顾城：“那就多吃点。要是不够，咱们再叫别的。”

苏十月：“那肯定不够啊。就这么一小块肉，又没有米饭，又没有粉面，怎么可能吃得饱？”

顾城：“不是还有汤吗？不是你说的，晚餐要少吃点吗？”

苏十月被他说得哑口无言，这些话确实是她说的。她嘟了嘟嘴，从善如流。

苏十月：“好吧，我错了！那咱们把这些吃完就好了，晚餐少吃点对身体好。”

说着又喝了一口汤，砸吧砸吧嘴唇。

苏十月：“没有我们绿意的汤好喝，有一股很浓的佐料的味道，肯定放了很多鸡精之类的东西吧。喝着再好，也没什么营养价值。”

一番话，彻底把浪漫的气氛给消耗完了。

顾城也没说什么，反正他算是明白了妻居一品，首席的专属恋人。他们两都是没什么情趣的人，压根不适合弄什么烛光晚餐，更适合围着桌子吃家常菜，喝啤酒或者果汁！

今天，就当是满足笨女人的愿望吧。女人都稀罕这些东西，他既然能给，自然要给她。

顾城干脆把小提琴手给叫停，让他出去了。他肯定，苏十月恐怕从头到尾都没怎么欣赏他的表演！

小提琴手愣了一下，但还是很快就离开了房间。

见人都走了，苏十月还是奇怪地问了一句：

苏十月：“你怎么让他走了？他拉得不好听吗？”

顾城：“你觉得他拉得好听吗？”

苏十月微微嘟着嘴，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脑袋。

苏十月：“我、我没认真听。”

顾城：“既然我们都不听，干嘛让他杵在这里阻碍视听？”

多出来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怎么也不如两个人独处来得痛快。

苏十月对此没什么意见，低头一口一口地吃着鹅肝，还嘚吧嘚吧地说这鹅肝要怎么做才更好吃。说了一通，最后下结论：

苏十月：“我觉得，论烹饪技术，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都不可能跟中国相比。中华美食真的是博大精深，各种各样的菜系，同一个菜可以做出无数的花样来。不像西餐，来来去去也就那样了。”

顾城：“你是想告诉我，你现在想去吃中餐？”

顾城无奈地道。

苏十月有些不好意思地摆摆手。

苏十月：“哎呀，我就是发表一下意见啦。这东西味道还行，只是没我们中国菜好吃。”

顾城：“吃吧。”

顾城用一块鹅肝堵住了她的嘴。

将所有的东西吃完之后，苏十月才一口一口把那杯红酒给喝了。顾城本来不让她喝的，因为她的表情实在有点痛苦，可她坚持要喝。

苏十月：“这是你送给我的惊喜，我当然要全盘照收！”

顾城本来想说以后还有很多机会，但是想到她不喜欢这些东西，也就不吭声了。

把红酒喝完，苏十月就有点飘飘然了。

苏十月：“我觉得自己好像飘在云朵上面，我是不是醉了？”

顾城认为很有这个可能，她上次就是喝红酒喝醉了。那天她还在电话里对着他说了很多平常不会说的话，也就是俗语说的酒后吐真言。说实在的，他觉得她那样还挺可爱的。

顾城：“觉得难受吗？”

苏十月脸色酡红，脑子似乎都有些慢了。闻言摇了摇头，傻呵呵地笑着。

苏十月：“不难受，就是有点飘，很舒服。”

说完还加两声“呵呵”，样子逗极了。

顾城勾起嘴角，伸手捏了捏她的腮帮子，道：

顾城：“那还是醉了。现在舒服，明天早上可不一定舒服。”

苏十月：“不可能！我才刚喝了一小杯红酒，不可能这么容易就醉了。上次我可是喝了满满的两大杯呢！”

苏十月比了一下杯子的高度，还用力地点点头。

苏十月：“没错，就是这么两大杯子。我记得，家里的杯子好像比这个要大，也深一些！”

顾城也懒得纠正她，喝红酒的高脚杯一般都是标准化的，所以那纯粹就是她的错觉。

顾城：“这里还有红酒，你要不要把它喝完了？”

苏十月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苏十月：“不要。我知道我没醉，再喝可就说不定了。”

然后她凑过去，歪着脑袋瞧他，笑嘻嘻地说，

苏十月：“怎么，你想趁我喝醉了干点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