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感觉怎么样？最近捷瑞又换了一个医生——上一位医生被调到神经科禁闭部门

可开心了，又赶走一个混蛋。。。捷瑞说道

你指的是？医生饶有兴趣的说

你是第四个混蛋

我有很多病人都这样的评价我

那是因为他们忍不住打击你

只要你能配合，我也会走的

关我屁事

你说吧

在我的回忆里，第一阶段是在被谴责，同时完全感觉不到为什么自己会深陷困境被成为全民公敌。

什么意思？

就是指我当时与上一群圣母婊

恩，你继续

第二阶段是在害怕和盲目冲撞的情况下悲观厌世，渴望不劳而获，却在想办法疯狂努力成为三好学生的办法的矛盾里挣扎。

渴望不劳而获又努力学习？

你以为啊，人活着就是折腾！捷瑞说这些的时候，好像一个几年没说过一句话被孤立的可怜人儿。

那第三呢？医生好奇的说

用自己的方式慢慢走上接受了心里真正的新世界，似乎已经能够稳定的支撑黑色渲染了：就好像我穿破了这个世界的意义极限，看到了宇宙之外的模样人——操控我的人。

。。。。。。那，你能告诉我你看到的是什么样的吗？医生说道

你们不会知道的，你们就是其中的一部分，那过于庞大，就好像我一直想把你打晕扔到你所不知道的一个房间，让你去描述这栋建筑的外壳一样。捷瑞想了想：其实我自己也说不清楚，那只是有一个谜团等待被再次挖掘，我不在乎那些玩意儿的面目，笼统的来讲，一栋楼不都是一滩水泥建筑物？它不会伤害我而不给我疗伤的机会，我只在乎自己过得好不好。。。所以黑色渲染是我的朋友，它能在心中构建一切，我们就像它的细胞，在它的体内成为一粒尘埃，无数的宇宙无数的一切物质，构成了它

那你还会有第四阶段？

是的，我希望如此，我已经试图让它成为一个幽灵，捷瑞浅浅的说：黑色渲染是依靠那个女生建立的，我与其在脑短路的阶段发火，不如就把它当成朋友，这样会显得我就像一个黑洞——大度的像是能够吞噬万物。

。。。。医生的神情有点感到有那么些不对，就像是发现大问题缺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的朋友，在我的体内，可以发出依附在你们身上的映射，但是你们不知道，浑然不觉，只有我感觉到了，希望是这样，捷瑞喃喃：我希望只有我一个人

为什么？

因为我会觉得我幸运极了，会很优越感。

你认为你这个病是令你高兴的？

对

假如你恢复正常了，你会怎么想，怎么做？

为什么要去悲观的面对病人？捷瑞知道，这就是挑茬的老套路，故意惹火自己。

我们必须考虑最坏的情况，以备不时之需，也不会手忙脚乱，那都是生命

生命不就是悲哀？每个人都会失去生命，为什么要那么悲观？知道自己要死，每一天过得提心吊胆？我看你就是想人都死了就可以被你吃掉增加寿命，就好像动物生来就是被我们吃的，那也是生命啊！

这是满足与不满足的问题，跟悲观无关

也就是说，一个人活着的价值，是被别人需要而有意义，没有需要就该死？世界上活的人都觉得累，死了多好。捷瑞那种神情仿佛是辩论赛一定要拿第一的模样

有的时候，过程其实很美好，但是你知道，终点不是随随便便可以达到的，这样终点才有那么多人去追逐，否则，人人都在试图快乐的路上死去。

那不挺好的，人类需要削减。

为什么？

因为自然灾害一直存在

你的意思是说自然灾害就是为了减少人口？

恩，我是这样认为的，而且这很符合情理。

但是你只是相提并论，很多很多的事例都有共同点，不管人定义好还是坏，就好像我们都是人，人有坏人好人之分，有才子和人渣之分，也有残疾人和精神病人之分，你就这么肯定自然灾害是为了破坏人类？

因为它不制造破坏，很有可能就会让所有人类无处可躲，就好像我不怕疼我就会去割腕自杀了——反正又不疼，这是保护机制，是为了保护人类不受地球之外的现象讨伐——地球也会自杀。

我觉得你或许是看了一些科幻小说，医生像是接不下去话茬：你多看看名著会很有帮助的。

你的意思是，让我有更多机会把简单的事情搞复杂？

不是

但你就是想让我走进迷宫，让我胡思乱想，让我寻找更多的疙瘩，看看我究竟还有什么垃圾废品藏在内心

我只是试着为你释怀

抱歉，我知道你是好人，徒劳无功越帮越忙的好人，无辜却又充满了恶意

我只给你一个建议，不要说太多心里话，言多必失

那我把舌头割掉，会达到你的要求

你爸妈进来了，小心。

。。。。。。捷瑞听到父母的脚步声，惯性停止交谈，就像梦境突然碎成渣，只留下碎片照映无法快速确认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