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眉眼似乎还如当年那般，他只想看她一眼，再看她一眼。

而此时，她的眸中却泪光点点，这是薄泽从未见过的样子。

他看着她，正在作痛的心口都微微柔软了几分，他哄她：“宝贝儿，笑一笑。”

汪荨吸了吸鼻子：“笑不出来。”

薄泽弯弯唇：“那算了。”

“薄泽，你……”

他突然静静地看起她，漆黑的瞳孔有些涣散，然后他动了动唇，声音却低的让汪荨没有听清。

汪荨将耳朵凑过来，“薄泽，你想说什么？”

薄泽的喉头血腥味翻涌，有血顺着他的唇角流出，他说：“我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睡过你，你知道的……我几年前就想睡你。”

“你变态啊！”汪荨骂着，泪终于不受控制地落下，一颗一颗的砸到了男人的脸上。

薄泽在她的注视下勾起一个恣意轻佻的笑，一如过往那般邪魅狂妄，然后缓缓闭上了眼睛。

意识朦胧之间，他恍然想起他初识汪荨时他说与自己的话——

【如果这一次他大难不死，那他必定要用他的整条生命去护她一生周全。】

现在，也算是做到了吧……

手心突然一空，汪荨颤着声音唤他：“薄泽？”

再无人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