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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沈千巍辰 辗千辰 4911 2019-06-28 04:37

  

突然间,门口围上了更多的幽畜。

楚恕之使出傀儡线,缠住它们的脖子

楚恕之:赵云澜,千辰,你们进去,我和小郭在外面拦着。

赵云澜:你们小心

两人在里面走着,千辰发觉自己心里的躁动越来越强“嘶!”她扶住墙。

赵云澜:怎么了?

千辰:感应越来越强

熟悉气息,漆黑信封,血红字迹。

千辰:黑袍使的?

赵云澜:

危险,勿追,速归

两人对视了一眼,忽然两个人都笑了

赵云澜:我们想的是一样的吧?

千辰:

忽然间,一只幽畜冲了出来,千辰推开赵云澜,就在快中招的时候,黑袍使突然出现一脚将它踢开用斩魂刀将它砍成两半。

沈巍(黑袍使):没事吧?

赵云澜:没事

千辰:没事

沈巍(黑袍使):你们不该不理会我的劝告!

赵云澜:好啦!黑老哥,不要说那么多了。

赵云澜拍了拍他的肩膀。

黑袍使一直为他们开路,最后在一个蓝色冰柱下看到被绑着的汪徴。

赵云澜:你个死丫头!怎么可以一个人跑到这里来?还给我下药……

赵云澜给了她一顿铺天盖地的痛骂

千辰抓住赵云澜的手臂,示意他不要说下去

汪徴:赵处,千辰,快走!不要管我……

赵云澜:走什么走,没把你救出去我们怎么走!

赵云澜刚想走前,被黑袍使拦住了

沈巍(黑袍使):你能确定她是汪徴吗?

千辰:汪徴姐,是时候该告诉我们你的故事了吧!

汪徴:我本名叫格兰,是死于那场叛乱中首领女儿。

赵云澜不爽地发现,自己特别调查处简直是个官二代集中营,除了个千辰。但是到后面知道千辰的身份,心里更是mmp了

汪徴:叛乱者名叫桑赞,他阿姆是我阿姆梳头女,原本是个奴隶儿子,我们族里,没有平民,除了首领和贵族,就是奴隶,所以桑赞长大以后,也理所当然地成了奴隶,他勇敢又能干,很众多奴隶里脱颖而出,成了我阿父放马人,按现眼光看,大概是……人人羡慕精英才俊吧。

汪徴:可惜我们瀚噶族里,即使再精英,也是奴隶,奴隶命就像家养猪狗牛羊一样,可以随意地买卖处置,桑赞英俊、富有,什么都有,只是没有尊严。后来,我阿父看上了一个小女奴,还让她怀了孩子,惹得阿姆大发雷霆,那个小女奴就是桑赞妹妹。阿姆把气撒了桑赞阿姆身上,随便寻了个小事毛病,把她处以斩首之刑。桑赞阿父被我大哥用鞭子活活抽死,他妹妹……那小女奴本来就是被我阿父强迫,出了这种事,后来就用马鞭把自己活活吊死了。

赵云澜从身上摸出后一包牛肉干,分了一些给千辰,两人默默吃了起来,边吃边评价说

赵云澜:你爸可真不是个东西!

汪徴:……

黑袍使看出他心情依然欠佳,只好干咳一声,打了个圆场,一旁问

沈巍(黑袍使):我看山河锥底座那里原本有块祭石,被压贡品下面,按理,应该是记载被镇压其中魂魄名录,只是石头还在,名录却已经被削去了,这也是那次叛乱中事吗?

汪徴:桑赞带着他兄弟们取胜后,后来到了禁地——也就是山河锥那里,说要从那以后,族里每一个人,都能平等而有尊严地活着,于是他用大锉刀,把上面字迹磨去了。首领……我阿父阿姆大哥,还有贵族们,以及他们随从、侍卫,后全都被吊守山屋院子里杀了,瀚噶族从那以后不再有奴隶,也不再有贵族。

赵云澜:你呢?

千辰:你没有在那一年被处死,是因为你曾经帮过桑赞,对吗?

汪徴:我和他……从小就认识,当时阿父派人追捕他时候,是我把他藏了起来……我真只是不想让他死,并没有、并没有想到后来事。

赵云澜:你没病吧?

汪徵不回答直直地盯着地面她这样望向同一个方向时候总像是发呆过了好一会,才轻轻地说

汪徴:那时我还年幼,才不到十七岁什么也不懂又单纯又愚蠢,一睁眼,只看得到眼前发生事,脑子里也只会想着一条路走到黑。我与……桑赞青梅竹马纵然身份有别也没有舀他当过外人,阿父要杀他……我自然,自然是不肯。

赵云澜:你藏起他,就像中二时期小女孩藏起不希望被父母看见情书。

赵云澜毫不客气地说。

千辰撞了一下他的肩膀。

汪徵脸上一个浅淡笑容稍纵即逝

汪徴:大概是吧。其实那时候我是怪我阿父,我觉得他做得不对,让我脸上也蒙羞,他……他是我们首领啊,是我伟大阿父,怎么可以做这种无耻事呢?

赵云澜不吭声,表情依然是很臭,可看着她目光不易察觉柔和了一些,只听汪徵过了良久,才轻轻地叹了口气

汪徴:世界上,究竟有没有一个地方,那里人人皆是自由,人人生而平等呢?

没有人回答她,好一会,赵云澜才突然开口说

赵云澜:

汪徵和千辰和黑袍使一同转向他

赵云澜:死亡面前

沈巍(黑袍使):那不是无论哪里都没有半分盼头了吗?凡人苦苦挣扎求索一生又是什么?令主这话凉薄了。

赵云澜:是大人着相了

赵云澜:什么是公平、平等?这世界上,但凡一个人觉得公平了,一定是建立其他人觉得不公平基础上。活不下去时候,平等是与别人一样吃饱穿暖,吃饱穿暖时候,平等就是同旁人一样有尊严,尊严也有了时候,又闲得蛋疼,觉得自己高人一等,怎么也要比别人多一些什么才甘心,不到见棺材时,哪有完?究竟是平等还是不平等,不都是自己说了算?

千辰:千辰突然惆怅,自己问了起来“若是有的时候,连死亡都不能公平呢?

赵云澜随即轻笑了一声,把这话题揭过

赵云澜:桑赞造反成功,杀了你父亲,铲平了祭台上名字,从此瀚噶族不再有奴隶,那后来怎么样了?

汪徴:后来族里一切大小事务,都由每一家家长站出来,代表自己家提出一个意见,大家一起商量,赞同者多为胜。这是桑赞提出来,他没读过书,也没有离开过大雪山,却懂得后世提倡民主……可见人们所愿东西,无论什么时候,大抵是差不多。

千辰听到后一惊,她有些不忍再让她说下去。

赵云澜:你就是这么死的吧?

汪徵猝不及防,几乎是一呆,而后眼睛里光蓦地黯淡了下去。

就别人以为她不会出声时候,汪徵忽然说

汪徴:我是……我那时无处可去,只好一直住桑赞家里,寄人篱下,可我什么也不会做,小时候,阿姆只教过我怎么样打扮自己、驱使奴隶,我不会干活,也不会打猎,连料理家务事也是一团糟……同族一个女孩想要嫁给桑赞,求她阿父去说亲,桑赞拒绝了,那姑娘一气之下出逃,跑出了雪山,等被族人们找回来时候,已经死了。据说她是失足从山坡上滚了下去,头撞到了大石头上。她阿父恨上了我,联合了别家召集了族人们,说我是狗首领女儿,天生会妖术,他们宽恕我,让我侥幸活着,而我竟然还不知悔改,每天好吃懒做,还霸占着他们英雄桑赞,因为嫉妒,竟然施妖术咒死了他女儿,要把我……要用绳索处死我。

汪徵肩膀忽然颤动了起来——她曾经发自内心地觉得是她父亲错了,少女年幼心里,族人们不该被奴役,他们也是人,不该那样卑微地生死不由己,她曾和桑赞一样,希望他们过上富裕好日子,希望他们能平等、自由、幸福。

然而她那样同情喜爱族人们,却原来是怨恨她。

汪徴:姑娘阿父要大家举手,不动表示不发表意见或者不想处死我,举手代表赞同我被处以绞刑……

那一天人们列席满座,密密麻麻举起手,一排一排,参差不齐,从高台上看去,就像是幽冥深那条河里中晃荡恶鬼爪子,几乎每一个人都举起了手,他们看着被绑正中央少女,又是冷漠,又是麻木,又是愚昧,又是残忍。

他们惊人地达成了一致意见——杀了她。

心里就算有千万盏明灯,也会给浇灭得一丝灰烬也不剩。

没有人记得她做过什么……又或者,她做过事,不过是别有用心。

汪徵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下来,落到地上,旋即化成了一缕烟,消失了空气中,而她身影也越变越单薄。

千辰上前,立刻用符止住她的眼泪。

赵云澜:有些事,旁观者听一耳朵,就能猜到前因后果,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赵云澜:是因为它是无论怎样都会发生,是注定,不是以你一个人能力就能阻止。

汪徴:你知道?

赵云澜:我只是比较了解桑赞这样人。”赵云澜说,“数百代奴隶,老子死了儿子依然当牛做马,从未有人胆敢反抗,他第一个开了这样先河,心里肯定是有天大不服,一个这么有血性、又出类拔萃男人,你要想要他命,他说不定还能慷慨赴死,可你不能伤害他尊严。不提功名利禄那些虚,也不说升官发财这些远,一个男人基本尊严,可不就是封妻荫子、让放心上人平平安安么?

沈巍(黑袍使):为了他族人,桑赞背负了那么大罪名,铤而走险,想让所有人都过上平等富裕日子,而他亲手把这个看似遥不可及愿望实现了。

赵云澜:如果是我,心爱女人死这些人手上,死自己亲手立下规矩下,一定比恨老族长恨这些人。

沈巍(黑袍使):何止

黑袍使仰起头,透过他自己制造灰雾,望向矗立那里岿然不动山河锥,轻轻地说,随后又看向千辰

沈巍(黑袍使):心爱之人死在自己无能为力之下,千刀万剐也难消此恨!

他话音里有种森然寒意,汪徵敏锐地感觉到了,忍不住往赵云澜身后缩了缩。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会让人恐惧的寒意,却让千辰滋生一种愧疚和心疼。

赵云澜:桑赞亲眼看着你被处刑吗?

汪徴:他们软禁了他。那姑娘父亲说他被我迷惑,这是为了他好。

赵云澜:那是桑赞收起了你尸骨吗?

汪徴:

赵云澜:所以,你说想要回来找自己尸骨,入土为安,其实是骗我?

汪徵低下头,好一会,才又点了点头。

赵云澜皱着眉看了她一会,转开目光,口气有些生硬地说

赵云澜:没有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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