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言被他看得懵了，有些结巴。

陆清言：你的……什么心情……

张艺兴：什么心情？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就告诉你！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闪着的光芒如火如矩，连带捏着陆清言肩膀的双手也在抖。

张艺兴：当初你和鹿晗逃跑时我愤怒！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哪一点做得不够好，会迫使你离开我！

张艺兴：在我好不容易找到你而你却病的晕倒在我面前时我心疼！心疼你遭受的一切痛苦，心疼你为什么没有早一点被我带回身边！

张艺兴：吴世勋紧紧抱着你跳舞时我嫉妒！我从来不知道自己也会嫉妒得发狂！

张艺兴：当我看到那一枪差点打在你身上时我几乎窒息！恨不得立刻跑到你身边！恨不得替你挡下那颗子弹的人是我而不是边伯贤！

张艺兴说出的字字句句都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

张艺兴：陆清言，你究竟是没心没肺还是装傻充愣？

张艺兴：你能看透鹿晗对你超乎友谊，你能看透吴世勋对你别有用心，你能看透边伯贤对你青眼有加，为什么偏偏看不透我的心思？

张艺兴：我说过你是男人我要的便是男人，你是女人我要的便是女人，我无非只要一个你！

张艺兴：我可以为你妥协，为你让步，明里暗里成全你，让你去做一切想做的事情。

张艺兴：我不在乎守着你，无论是清醒的你还是病床上的你，我也不在乎你究竟什么时候能够把我放在心上。

张艺兴：可我最在乎的是我做了那么多却只换来你的闪躲和更加惧怕。

像是发泄了所有的情绪，随着一声一声质问，张艺兴的声音终于逐渐低沉了。

张艺兴：陆清言，你究竟要把我的一往情深糟蹋到什么地步才甘心？

陆清言：……

陆清言如遭电击，心脏咚咚咚不停敲击着胸口，脑子里乱嗡嗡一片。

陆清言：少……少帅……

张艺兴：少帅？呵，叫别人都是名字，在我这里只是少帅，怎么，你是我的兵还是我没有名字？

陆清言：张……艺兴……

陆清言轻咬嘴唇，轻轻吐出他的名字，感觉像进入一个不真实的幻境，这紧绷的气氛让她开始觉得呼吸困难，却又不敢用力喘息，仿佛只要大喘一口气，就会破坏了此刻的异。

陆清言：你的意思是……是……

张艺兴：我的意思是，我爱你，不是边伯贤以为的该死的占有欲，更不是什么一时兴起，我爱你爱得已经不像我自己，你明白了吗？

出乎意料的，说最后这一句话时，张艺兴反倒比先前冷静许多。

他的声音低缓犹如江南四月的细雨，疏疏落落的打在陆清言耳边，让人有种雾蒙蒙的舒适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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