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员赶到后，几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白萝找到魏药的时候发现她正趴在栏杆上吹风，闭着眼睛，黑色的长发被风吹的胡乱飘舞，遮住了雪白的脸颊。

感觉到有人靠近，她睁开眼，“怎么样？”

“谋杀案。”白萝道，“而且很有可能是连环谋杀，凶手很嚣张，整艘游轮都将是他的猎场。”

魏药说：“好多年没见过这种丧心病狂的疯子了。猜猜凶手现在在干什么？吃着早餐看他的杰作还是和我们一样在甲板上聊天吹风？”

白萝耸耸肩，“不清楚。不过我觉得这种事情，最恐怖的并不是他一个个的杀人，而是他就藏在人群里，像是一个最普通的吃瓜群众，别的吃瓜群众还跟他说，哥们儿，你知道吗，那个谁死了，凶手好变态的时候他还能笑着点点头。”

“噫——”魏药唏嘘道，“你这么一说是挺吓人的。”

白萝道：“你害怕这个吗？”

魏药点头，又道：“我们这一行，干的就是杀人的买卖，手上全是血，自己的，别人的，但是都干净利落。我们不兴搞这种神神叨叨的谋杀，仪式感十足，我们更喜欢一枪爆头，或者隔着几百米狙了目标。”

白萝顿了顿，“你怎么知道，仪式感十足？”

方治凡被吊在了自己房间的门口，房门大开，里面一片乱糟糟的，虽然白萝没有进去，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昨晚里面发生过什么，**并且肮脏。

而死者胸口的字，和裤兜里那张被人折叠的整整齐齐的纸，只要学过心理学的，都会想到一个词语——仪式感。

很多心理变态杀人是为了弥补自己缺失的东西或者是满足自己的一种幻想。

他们杀人的手法一般比较精致。会花很多心思，形成了一种“仪式感”。

魏药道：“因为这个手法我见过。大概是在五六年前了，我从珍珠海到陆地，坐的一艘游轮，发生过同样的事情。游轮在海上走了一周，死了七个人。这件事影响很恶劣，但是最后不管警方怎么查，都没有找到那个变态——倒是我带的两把枪差点被发现了，啧。”

白萝道：“在船上有看到认识的人吗？”

“顾守生？不过上次他不在。”魏药提起这个人平静了一点，“你很好奇顾守生。”

白萝没有否认，的确对这个城会玩的人感兴趣。

魏药道：“这个人啊。”她说到这里顿了顿，似乎是在想合适的措辞，“看上去很正经那种，实际上他嘴里的话最好一句别信。你知道他跟我打架打赢了之后说什么吗？”

白萝表示洗耳恭听。

魏药面无表情的说：“他说，你们这里打架打赢了当老大管饭吃吗，我说不管，他就走了。”

“在佣兵工会里，他打赢了我，因为不管饭，直接就走了。”

白萝：“……”

真是个迷一样的男人……

魏药叹口气，“说实话，我是真不想和他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