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想娶妻生子？！闹出这种丑闻，还有谁愿意把女儿嫁给你？！”老太太气的一个茶杯就砸了过去。

南丰哭求道：“大奶奶，孙儿求你，救救孙儿……”

“滚出去！我没有你这样丢人现眼的孙子！”老太太闭上眼睛，显然不想再搭理南丰了。

南丰和南媛没办法，只能先离开了，好歹没被踢出族谱，这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哥，你刚刚为什么说不是白萝做的？！”一出病房，南媛就咄咄逼问，要是直接把所有事都推到白萝那个贱人身上，大奶奶也不会这么生气！

“本来就不是她做的。”南丰道。

“不是她还有谁？！”

“反正不是她！”南丰也怒了，一巴掌推开妹妹，“你别跟着我，我想自己安静一会儿！”

南媛跺跺脚，骂了一声不知好歹。

……

病房里。

南嫣也离开了，病房里只剩下了南烟和老太太两个人，南烟收拾了茶杯碎片，又伺候老太太喝了水，便坐在床边削苹果。

老太太看着在灯光里安静沉默的孙女儿，叹了口气，“还是你最可心。”

南烟微笑道：“我是跟在奶奶身边长大的，自然比别的姊妹知道奶奶些。”

老太太呢喃道：“要是你哥哥有你一半孝顺……”

南烟手一顿，然后继续削苹果，道：“奶奶，你还没跟我说过，我妈妈是个什么样的人。说起来，我也没见过爸爸。”

老太太神色一凛，但是看到南烟神色平静，仿佛只是随口一问，自己避而不谈反而不妥，便道：“你妈妈是你爸爸在外面认识的，你也知道。你爸爸和南夙的妈妈是政治联姻，本来就没什么感情，生下南夙后就更加相敬如宾了，南夙的妈妈另有所爱，后来把南谣领了回来，硬要放在自己名下养着，那时候因为你爸爸也把你带回来了，我们没办法，只能把你们两个都记在了南家的族谱里。”

“你刚回南家不久，你妈妈就病了，癌症，去的很安详。那时候你年纪小，可能不记得了。”老太太叹了口气，仿佛惋惜，“不久后，你爸爸也离开了，就留下你们两个和我这个老人撑着南家，好在你哥哥懂事，能干，也把这个家撑了起来。”

白萝的话仿佛还在耳边盘旋，如同跗骨之蛆，越想拔除，它爬的越快，慢慢爬进了她血肉里，心脏里，让本来天衣无缝的话，都出现了裂痕。

癌症吗？

南烟把苹果分成小块，垂着眼睫继续问：“我妈妈叫什么名字？”

“你这傻孩子，问这个做什么？待会儿肯定又要伤心了。”老太太温和道。

“我想去妈妈的故乡看看。”南烟眼睛一眨，眼泪就掉了下来，“她把我生下来，我却连她的长相就记不住，不知道你的身份，不知道她的喜好，不知道她的故乡……”

“烟烟乖。别哭别哭。”老太太哄道，“你妈妈是c国人，等得空了，奶奶就让人带你去看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