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静心累，“……你高兴就好。”

顿了顿，她又道：“你到底怎么打算的？又不让我公关又不让我发声明……”

白萝在椅子上转了一个圈儿，目光落在桌面的鱼缸上。

明亮的玻璃缸里，两条小鱼正在追尾嬉戏。

她唇边带着一点笑意，“打脸这种事，当然是要到所有人都觉得你无法翻身的时候来做才最有意思啊，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看清楚所有人最丑恶的嘴脸。”

她抬头看了眼时间，“好了，午休时间过了，我要去学校啦。”

……

《莫负韶华》剧组。

何嘉佳低眉顺眼温柔可人的陪在安导身边，听他和几个投资人制片人争执。

至于争执的是什么，当然是如今被黑的体无完肤的“国民女神”白萝。

一个投资人道：“安导，不是我说，白萝现在这样，我们的电影拍出来不是也会跟着被骂吗？！”

另一个制片人也道：“是啊安导，趁着现在还没拍多少，换人吧。我看白萝是完了。”

安导精神矍铄，厉声道：“刚刚开始拍摄的时候我就说了，这个电影是我的心血，我是绝对不会换人的！你们不过就是为了多捞点钱才投资，真以为我靠着你们吃饭？！”

几人都默默无言。

安导话是说的难听，可是他说的没错。

他们的确只是为了在这个未播先火的电影里捞点钱，无法左右安导的决定。

何嘉佳突然道：“现在换人不太好，因为小萝已经把她的戏份拍完了。等拍完剩下的剪辑过后就可以播出了。”

安导看了何嘉佳一眼，颇有赞赏的意味，没想到白萝如今这个样子，何嘉佳还愿意为她说话。

一个投资人却眼前一亮：“……这电影不是女一女二的戏份差不多吗？只要我们剪掉白萝的一些戏份，捧佳佳为女主角，就没问题了！”

其他人一听，都是连声称好。

只要白萝不是女主角，他们甚至可以用白萝的臭名声来为《莫负韶华》争取更多的话题和流量！

何嘉佳惊慌道：“不不不……我不行的，女二就是女二，怎么能这样呢……”

一个制片人笑眯眯道：“佳佳，你别这么说，依我看，你跟那个白萝的演技也是差不多的，而且女二的正面因素还要多一些，把你捧成女主完全没问题！”

说着就搭着何嘉佳的肩，不动声色的捏了一把，不由的想起了昨夜的春宵一刻。

何嘉佳还是连声拒绝，但是几个人都是一致的赞同，气的安导彪了脏话后几人才消停，最先提出来这个办法的投资人道：“安导……您家大业大的不用担心没票房，可是我们不行啊，我们也是投了不少钱进来的，这要是万一扑了……我可是只能自杀了！”

“是啊安导，您视金钱如粪土，我们可不行啊。”

“安导，只不过是把女主换成了女二，又不是换人，您就不要阻拦了！”

“安导……”

……

一片噪杂中，何嘉佳的得意的勾起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