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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演义中不存在的男人

  

她把华雄远远甩开了,一百米开外,那只熊死命的追着她跑,但是她稍微用力一瞪地面,就有五十米,熊跑的很快,可惜,兔子更快。

她一跳就是十米左右高,任凭那只熊跑的多快,都不能摸到她分毫,两个人离城市越来越远,她跃在空中,低头向下看,那只熊还在跟着。

“真烦人啊!到底有完没完!”她不禁骂道。

“脱兔”虽然很好用,但是对体能的消耗不是盖的,她现在感觉起跳没有一开始那么轻松了,喉咙开始冒烟,两腿酸痛,但华雄锲而不舍,始终在身后追赶,只要稍一放松,就会被逮到。

想到被逮到是什么下场,她简直是不寒而栗。

因此虽然已经头晕眼花,却还是死命逃窜,华雄边追边破口大骂,显然他也没想到自己从董卓那里领到的第一份工作会如此困难,让他不禁感觉颜面尽失。

两个人就这么你追我赶,渐渐连凉州城都看不见了,不知不觉中,他们接近马超和“吕布”战斗过的地方。

她在一次落地之后,再次跳起,而好像不知道疲惫的华雄离她越来越近,她心里焦躁就没有去看落脚点,结果一不小心,居然踩在一个人的背上!

那人正在低头查看着什么,也没有注意天上,结果就这么“兔从天降”,把他结结实实的踩在翻起的草皮里面,啃了一嘴烂泥!

这意想不到的意外,让她也顿时失了分寸,一口气没有接续过来,“脱兔”形态取消,在地上直接打了个滚,四仰八叉的摔在地上。

眼见千载难逢的机会,华雄跑到跟前一把抓住兜帽上的兔耳朵。

“臭兔子!让俺好抓!”

华雄粗暴的将她拖拽到树下,正要把她按在树桩上撞死,这时身后却传来河南口音:

“小生常听说,月里有嫦娥,以为是古人迷信,却不想今天真的从天上掉下一只兔子,还踩在我的头上,不知道这广寒宫里的仙气,是不是能去去小生这阵子的霉运。”

华雄不曾听得脚步声,但这男人却分明是在他耳边说话,这不禁让他大吃一惊,他慌忙转头,正对上一张白净俊俏的脸庞。

她强挣扎着想挣脱开,却怎么都掰不开华雄的大手,只好偷偷用眼神求助那个刚刚被她踩了一脚的男人。

不过只看了一眼,她心里就绝望了,且不说那个男人是否有见义勇为的心思,光看这个长相,就不可能是华雄的对手嘛!

他大概二十岁左右,气质清秀而文弱,嘴唇轻薄,鼻梁高挺,眼睛里透着一股子纯净,他手无寸铁,一身青衣长衫打扮,和“吕布”类似,但穿的就规矩多了。

在刚刚见识过世纪末风格的凉州城之后,这个男人这幅正统的儒生装扮却好像突然就格格不入了似的。

这完全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贫弱书生样子嘛!

别说是救她了,对上华雄这个杀人不眨眼的主儿,连自己都要搭进去!只希望别自不量力,趁还有机会,赶紧逃跑为上啊!

更何况,她的耳边没有响起那首歌,铭牌也没有反应,看来他就是个路人罢了!如果受到她的牵连被华雄杀了,那也太冤了。

不得不说,她现在居然还有闲心担心别人,这种善良也算是难得了。

“俺最讨厌一个大男人偷偷摸摸的在别人耳边嘀咕,”华雄一脸杀气的说道,“趁俺没发火,赶快滚蛋!”

“小生斗胆拒绝。”青年拱手作揖,依然是一副温润如玉的谦和模样,态度却异常的坚决。

顺便说下,他的声音也很好听,有一种不骄不躁,温温柔柔的感觉,这大概就是古代读书人特有的气质吧?

又帅说话有好听,莫非我是遇见“周瑜”了?不不不,周瑜怎么会在凉州?而且那首歌也没有响起来,铭牌上面也什么反应都没有——她自忖道。

另一边听到他这么说华雄当然大怒。

“敬酒不吃吃罚酒,哪来的狗胆敢管俺的闲事!”

“管闲事?不,这位壮士误会了,小生……”

他还没说完,华雄轮着砂锅大的拳头就向着他白白净净的面孔招呼过去。

这下完了!她暗想,谁让你多管闲事呢?

看样子,她和华雄的看法差不多,这个人是“路见不平,见义勇为”。

嘛,先不说他们两个犯得共同错误吧。

只见看似弱不经风的青年,却轻飘飘躲开了华雄的攻击。

“如果壮士耐心听小生说完……”

“你再比比卡,老子捣你顿毕锤!”华雄一边用方言破口大骂,一边对着青年猛攻,却不想都被对方躲开了。

对方越是轻松的避开他的攻击,他就越是生气,索性忘了自己的目的,连抓着“兔耳朵”的手都放开了。

总算有了一丝生机,她连忙找个地方躲了起来,这时候,那只红色的兔子不知道从哪里跳出来,跑到她的头顶一起观战。

“你之前去了哪里啊?”

“咪呀!”

她当然是听不懂兔子在说什么。

另一边,青年一边和华雄说着什么,同时躲开所有的进攻,只见华雄累的满头大汗,而他却只是轻轻叹口气。

“小生好话说尽,壮士却如此冥顽不灵呢。”

“废话!你这个人渣休想诓骗俺!”

华雄骂道,同时再次挥拳打去,这次青年没有躲开,却举起一只手,轻轻挡住华雄的拳头,就好像接住一片柳叶似的,一旦都不费力气。

任凭华雄怎么使劲,却再不能让拳头推进分毫,他急的满头大汗,而青年一个侧身,切入他的身前。

“小生失礼了。”

听到这句轻飘飘的话语的同时,华雄感觉胸口一闷,紧跟着全身肌肉剧烈收缩,眼睛不停上翻,还口吐白沫。

不出十秒钟,华雄咕咚一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还不停的抽筋。

“小生也是乱了分寸,情急之下竞对此等壮士使出家师禁止的‘青囊点穴功’,失敬失敬!”

青年对着倒地的华雄一脸抱歉的说道。

不过她看的很清楚,他在偷偷把毒镖往身后藏,刚才就是趁着华雄不注意,一锥子扎在华雄厚厚的熊皮上面,估计上面抹得不是什么剧毒,而是类似于麻药之类的东西,所以华雄只是昏了过去,却还留着口气在。

她疑惑为什么青年要硬把毒镖说成“点穴功”的时候,青年已经飘飘然的到了她跟前。

只见他清秀的面容带着温文的微笑,举手投足间满是儒雅之风度,完全不同于华雄这种野生动物,或者是凉州城的“世纪末霸者军团”。

被他牵着手扶起,不知道为何,心脏跳个不停,甚至忘了刚才他用毒镖偷袭别人间且撒谎的事情,哦,顺便也忘了自己本来是男人这件事。

青年看她没事,马上就带着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要是这壮士醒了一定不肯善罢甘休,不如姑娘先和小生一起避一避锋芒吧!”

不由分说,就牵着她的手往前走。

啊,看起来风度翩翩,但该强硬的时候,却一点都不含糊。

难道这就是所谓“霸道总裁”(并不是)。

两个人一路无话,匆匆忙忙沿着小路前行,为防止被人察觉了踪迹,又换大路走一段时间,就这样变化行踪三四个时辰,确定没有“世纪末”风格打扮的人之后,总算在一路边茶摊歇脚。

她摘下兔子风帽,把面具搁在一旁,一头乌溜溜的秀发披散下来,虽然依然没空观瞧自己的样貌,但看店小二和在茶摊歇脚的脚夫那饥渴的表情,想来绝对是国色天香了。

这让她颇有些自鸣得意。

两人要了一人要了一碗酿皮子,就着蛋醋汤吃将起来,毕竟她身无分文,只能由青年来付账,但对方看起来也一点都不在意。

虽说她提出一有钱就还给他,但谁知道青年一摆手: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姑娘又何必为此小事斤斤计较?”

青年除了英俊儒雅之外,却还如此豪爽,让她更平添几分好感,当然更是彻底忘了他用毒镖暗算华雄的事情了。

嘛,不管怎么说,之前也是个对“江湖”一点概念都没有现代人,加上先入为主就以为“古人”民风淳朴,没有那么多弯弯绕。

她倒是彻底忘了老天爷曾经警告过她:“三国是个妖孽横行的时代。”

两个人暂且填饱了肚子,又闲聊了几句。

谈话间,青年也自报名讳:“小生姓陈,名到,字叔至,豫州汝南人士,敢问姑娘芳名,是何方人士?为何来到凉州这群魔乱舞之地?”

她边听边在脑子里搜罗“陈到”这个名字,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三国演义》里有这么一号人物,按理说他能如此轻易打败华雄,应该是名将才对啊!

听到别人问起她姓甚名谁,她本想直言相告,但是……

她居然忘了自己叫什么!

不仅是姓甚名谁,连转生前是干嘛的,多少岁基本都是忘了个精光,更别提家住何方……啊,好像是大连来的?可是这个时代根本就没有什么大连吧?连东北都还是不毛之地!而且什么烧砖吹玻璃之类的临时抱佛脚的技能,也跟前世身份一起付诸东流水。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看她半晌不答话,陈到似乎是误会了什么。

“想来姑娘也是有什么苦衷吧?小生明白,江湖险恶,更别提你我二人平生不曾有过交集,所以不敢轻易相信小生,小生也是理解的。”

他虽然这么说,但是脸上却难掩失望之情。

“不、不是,你刚刚救了我的命,还请我吃饭,我怎么可能怀疑你,我,我只是……”

说话的时候,那只兔子不知道又从哪里冒出来跳到她的腿上,陈到因为坐在桌子对面,看不到这只兔子。

兔子举着铭牌——她下意识一抓脖子下面,才发现这铭牌什么时候被这小东西摸去了——上面还写着什么字,难道这是让她照着读?这不会是苍老师安排的吧?

对,一定是苍老师念及她在这个时代人生地不熟的,所以给她造了个假身份。

她意识到这一点,稍微放宽心,于是果然照着铭牌棒读起来:

“‘妾身只是出身贫家,疏于家教,忘了礼数,还请侠士见谅’!‘然后举起茶杯作……’”

“嗯?”

她还没念完,就意识到,铭牌上连动作都写了出来,她赶忙收声,举起茶杯。

“‘请让妾身以茶代酒,谢侠士救命之恩’!”

妾身?她又确定了一眼,没有看错,上面的确是这么写的,虽然她有些抵触,但是事已至此,也不能反口,她暗暗记下,之后都得这么自称了。

陈到一见,也举起茶杯,两人在茶摊上一饮而尽。

然后她想按照铭牌编造的身世娓娓道来:“妾身姓……”

话没出口,她冷汗就从全身流了下来,因为那上面分明写着“姓吕,名布,字奉先” 她下意识觉得,这肯定是那天遇见“吕布”时候,自动留下的信息,一个不小心,就自报为“吕布”,这是要出大事的!

“奉、奉、凤仙!妾身小字‘凤仙’!”

“凤仙姑娘芳名好雅致啊!”陈到陪笑道。

她暗暗松了一口气。

然后狠狠瞪了那只该死的兔子一眼——差点被你害死!而兔子竟然把铭牌藏在身后,然后装作无辜的吹着口哨,看向别处。

两个人姑且算是自报了家门,感觉关系又近一步加深了,说起话来也不那么有所顾忌。

从陈到的话中了解,他此行来凉州的目的,是为了追踪一个人,那个人是他师父的师弟——也就是他师叔的徒弟,是个武学奇才,但大概是功夫练多了,有些走火入魔,最近老是出现奇怪的举动,于是本来说好到他师傅这里管教一下,谁知道一不小心,人就溜走了,师父怕惹出事端,特别派他出来寻人,但他这个师兄,脑子虽然是出了问题,但是智商却一点都没降低,每一次差点追踪到的时候,都被他先一步察觉,这次在凉州也是这样,他确定那打斗的痕迹是他师兄留下来的,但却不见师兄的踪迹。

她倒没有问起他师兄姓甚名谁,因为当时在场就那么几个人,想来应该不是马超,那莫非他师兄是“吕布”吗?

说着话,她却感觉有些头晕,一股强烈困意袭来,眼前陈到的那张俊脸也不知道为何越来越扭曲,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缘故,怎么总觉得那张儒雅友善的脸上平添了不少的恶意?

“唔,怎么……回……事……”

话没说完,眼前一黑,倒在桌子上。

小兔子在她膝盖上摊了摊手,心说她还真傻,一点防范意识都没有,然后马上又躲到风衣里面,以免被陈到看见。

“酒不醉人人自醉,想不到凤仙姑娘喝茶也会醉,还是说,是被小生的甜言蜜语和俊俏容颜给醉倒了?”

陈到淡定的喝了一口茶,这时候,茶摊老板跑了过来,一脸为难的说道:

“师兄,我们的目的只是找回子龙师兄,何必这么节外生枝?”

这时候,伪装成脚夫的师兄弟们也凑了过来,七嘴八舌的。

“是啊,陈师兄,大家时间赶得紧,怎么还有功夫诓骗妇女?”

“陈到,你也太败类了!”

“陈师兄,你忘了师父的教诲了吗?”

“陈到,你欺师灭祖习惯了吧?”

“赶快找到子龙师兄为上,不能再耽搁了。”

“对啊,这里是凉州地界,那个‘魔王’董卓的地头,咱们在这多待一分钟都有危险。”

“陈到去死。”

陈到忍无可忍,用手一提拉,把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孩从人群里提了出来。

“臭小子,你再敢浑水摸鱼,趁乱诋毁老子,信不信老子现在就给你下边咔嚓了,把你送进宫去当太监?”陈到恶狠狠的警告,言语间满是江湖气,全然不见刚才的儒雅之风。

“哇,陈师兄,你也太狠了吧?大丈夫生于世,当带三尺之剑,以升天子之阶,今所志未遂,奈何要断我的‘三尺剑’?”

“别自信了,三寸都嫌多,我让你跟踪子龙师兄,你跟踪了吗?”

“跟踪了,子龙师兄坐下那匹荆州黄家机关神驹‘月照疾风’真不是盖的!我好不容易才没有跟丢!他的确是往洛阳方向走的,就像陈师兄说的,子龙师兄应该是迷路了。”

“果然啊,我倒奇怪他怎么跑凉州来了,子龙师兄一向不认路,不过他居然还敢骑黄家制造的机关神驹?那本来是作为月英大小姐的嫁妆送到渊师伯那里的……”

“没办法,咱子龙师兄向来都是挑长相,不好看的一律不骑,不管是马还是人……”

“你给我闭嘴。”

陈到把小师弟丢在地上,他瞥了一眼晕倒过去的“凤仙”。

“把她捆好,到了洛阳,我自有用处。”

陈到眯起眼睛,嘴角上扬的看着已经昏迷不醒的人。

“师兄,你的眼神好邪恶。”小师弟假装害怕的说道。

“闭嘴!子义!按照我说的去做,不然真的送你进宫当太监!”

陈到霸道的命令道,子义虽然不满的吐了吐舌头。

“可是陈师兄,来得及吗?子龙师兄**的可是日行千里的‘月照疾风’啊,等到我们到了洛阳,怕不是他已经被那个‘贼头’拐跑了!”

“这个你不用担心,就以子龙师兄的认路水平,不可能比我们先到,时间还很充足。”

陈到自信的笑道。

“不过我倒比较担心,以子龙师兄那个‘特殊招蜂体质’,怕不是又会在‘桃花潭’里翻船。”子义吐槽道。

陈到狠狠打了一下他的后脑勺。

“少他么给我文绉绉的,你不知道‘风流才子’是专属于老子的‘人设’吗?”

子义眼泪汪汪抱着后脑勺,嘴里小声嘟囔着:“早晚有一天,我要名扬天下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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