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并没有仔细观察过城镇里的人群，毕竟只是黑铁一级的普通人，不过，现在想起来确实有些异常。

他们太过于“冷静”了，比如说，在白沐被裂口女袭击的时候，他们要么看不见白沐和半藏，看到的是一个女妖怪在和空气作战，要么连裂口女也看不见，只能凭空看见地面被腐蚀出一个大洞。

无论是那种情况，无疑是能够在人群中引起骚动的，可事实上就是人群什么反应也没有，他们只是绕开了战斗现场，就没有其他反应了。

“这里的人类都是如此。”看白沐的神情似乎是想明白了，琴鬼才接着说，“他们的感情都被吸走了，灵魂也只剩下维生的一点点，所以无论对于以情感为食的吾等，还是以灵魂为食的恶鬼，他们都是【死物】了。”

“所以从外面过来的我就是活物，半藏被算作动物没被盯上吗？”白沐想明白了，开口问，“吸取情感的是谁？”

“这个小人就不知道了，这也不是我这种小喽啰能知道的事。”琴鬼摇摇头，然后小心翼翼的开口，“那个，大人，我能离开了吗？”

“嗯，永别了！”话音刚落，半藏龙炎喷出……

宰掉琴鬼，白沐继续在艺术楼里乱逛，“搞清楚了一个问题，结果又出现了新的问题啊！不过吸取情感的家伙能将这种力量覆盖全镇，至少是黄金阶，可以作为任务备选，接下来只要再找一个黄金阶……”

思考着的白沐突然发现眼前景色一变，本来是在楼梯间，现在却出现在了一片焦土之上，大地中央，一具长达数十米的大蛇骸骨正躺在那里。

“……这就是所谓的【多出的一级台阶】吧？”白沐也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能够创造出亚空间的家伙，绝对不止你这种水平……”

白沐右手刺入虚空，掐着一个人形生物的脖子把它扯了出来，那是一个蛇人，

【蛇人

种族：鬼怪·蛇

职业：龙脉术士

等级：18级（青铜）/精英单位】

“……那么，你背后的人是谁？”白沐这么问道，放松了一点手上的力道，让它说话。

“……蛇……蛇姬大人……不会……放过你……外来者！”吐出最后一个词，蛇人的身体开始自燃，白沐将它甩到地上，看着青蓝色的火焰。

“龙炎吗？”白沐喃喃自语，“蛇姬，龙，尸体，收集情感……”

隐隐约约的印象出现在白沐脑海中，半晌，“原来如此～”他有了一个大胆的推测。

这应该是一条蛇试图化龙的故事，这里的蛇尸是因为它已经褪去凡躯，正在向龙体转变，收集情感是为了能量。

“根据现在的情况来看那位【蛇姬】已经有黄金阶，再化龙不会提升到史诗阶吧？看来得提前阻止她，不过，”白沐停止推理，“现在，还是先把学校的事处理了吧！”

白沐把大蛇遗骸收进背包，自己打开空间门带着半藏回到了艺术楼，“接下来得加快速度了！”

……

话是这么说，不过白沐并不是特别着急，这个城镇里的人情感早就被吸干了，所以鬼怪们一看到外来者才会飞蛾扑火，蛇姬的计划一时半会还成不了。

而且，现在白沐已经是站在黄金阶顶点的存在，再强的黄金阶也赢不了他，他也稍微想试试史诗阶的战力。

反正后手总是有的，肯定不会翻车。

清扫完艺术楼出来，白沐快速扫荡了宿舍和体育馆，解决了两个白银阶的小鬼，接着走进了教学楼。

“食堂的食人族，夜半琴声，多出的一级台阶，会动的人体模型，宿舍洗手间的冤魂，夜晚的训练者，”白沐一个个罗列自己解决的事件，“那么，在教学楼里会出现什么呢？……来了～”

走廊上，一个老奶奶正在清理地面，她本人看起来倒还好，虽然神色有些阴厉，但身上并没有什么非人特征。

只是老奶奶的行头就很吓人了，衣服倒是很普通，可她拿在手中的，并不是拖把，而是一具女学生的尸体，头部朝下，用头发当作拖布。

【死亡清洁工

种族：鬼怪

职业：无

等级：26级（白银）】

“老人家，”白沐走上去搭话，“你这拖把不干净啊！这不是越拖越脏吗？”

白沐指着地上的血迹。

“是吗？多谢小姑娘你的提醒了～”老人慢悠悠的回答，突然，语气变得阴狠起来，“不如小姑娘你来当我的新拖把吧！”

“那还真是，敬谢不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