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我当然有，而且这证据你也曾亲眼看到了。”
“是什么？”
“就是那个在实验室的走廊里被我煞气炮轰出来的窟窿啊。”
“那个窟窿？”
凉一眼神里充满了疑惑，看的出来，她并没有想明白这窟窿和证据之间究竟有什么关联。
“凉一，是这样的。”
我边组织语言边开始给她解释道。
“你别看煞气炮这个攻击手段，是通过那个大兔子送给我的手镯发射出去的，可做出实际攻击的并不是这个手镯，它只是通过积累和压缩我体内真念神煞所产生的煞气，然后把这煞气一股脑的发射出去，这点你听明白了吗？”
说到这里，我问向了凉一，后者点点头，示意我继续，我便接着道。“那现在我们来假设这个空间如果是类似现实世界那样的地方，我的煞气炮就算威力再怎么强大，也顶多就像我们被小混混堵住的那天晚上，我在墙上发射的那枚煞气炮一样打破一些物理层面上的东西，并不会造成撕裂时空的效果。
而就是因为这个空间里的一切都是由你师父的真念组成的，所以当这那记煞气炮打在同属于真念构成的位面上，两种隶属于同宗同源的力量就会相互抵消，所以才会形成出那样一个时空裂缝。”
“可煞煞，我记得你刚才在打那个没手的家伙，也发射过气炮，但那时为什么没有造成什么时空裂缝来？”
凉一在听完我的话后，很是不解的对我问道。
“这……”
我被她这个问题一下子给问住了，的确，如果按照我的想法推断，这第二记煞气炮应该也会造成时空裂缝来，可我分明记得当初我只是把那肉山大魔王打的改变方向，并没有看到什么能看到现实世界环境的窟窿来啊，难不成我的推测是错的？一时间我也陷入沉思中。
“徒弟弟，你忽略了一个问题。”
幸好在场的除了我以外还有另外一个明白人，那便是拥有凉一全部记忆的黑袍陈漠，只见他开口为我和凉一解答着这个问题道。
“虽然这空间里的一切和柳小姐能力是同属于一种力量范畴，可如果柳小姐的力量没有达到一定的威力，是不足以击碎时空，这就好比游戏厅里常见到的那些砸大锤游戏机一样，虽然玩的人都用锤子砸了下去，但力量过小，是无法让最上面的铃铛响起来的。”
“原来如此。”
有了我和黑袍陈漠的解释，凉一总算弄懂了这里到底是什么情况，但她一直都在操心不是这个问题，所以在说完这话后，她又立马对我道。
“那煞煞，既然我师父灵魂还活着，那是不是就代表着我师父可以复活。”
“理论上来说的应该是可以吧。”
虽然我认为复活这事不太靠谱，但看着我这个好姬友那希翼的眼神又不忍心去说真话，只能先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来搪塞她，紧接着又话风一转对她小心翼翼的轻声说道。
“但问题是，你师父的肉身不是已经被牧学姐烧成灰，都装进骨灰盒了吗，就算真的能复活，我们该去哪里给你师父找来一具肉身呢？”
“这……”
凉一被我问的顿了一下，随即转了转小眼珠，也不到怎么想的，张口对我道。
“医院里那么多植物人，随便拿来一个给我师父当肉身不就得了。”
她这话一出口，我瞬间在内心深处感觉到一阵无语，连忙想要张口代表对她义正言辞的说些什么，可没等我张口，那代表着陈默善良一面的黑袍就抢先张嘴对凉一呵斥道。
“徒弟弟，你在说什么！你这么做可是在犯罪啊？”
“可师父父除了这个办法我实在想不出别的办法来救你啊！”
凉一回话的腔道都带上了一丝哭腔，连眼圈都开始泛红了，而她这种表现，更加让我漠肯定了她刚才话可不仅仅是说说而已，若是不打消凉一这种大胆的想法，很可能会酿出其他祸端来。
想到这里我急忙张嘴对她道。
“凉一，你师父这话说的一点也没错，这种违反道德违反法律的事情，你可千万不能这么做，况且，就算你真的这么做，可能你师父也不会复活成功，而且就算真的复活成功，你设身处地的想一下，要是换成是你被你师父用这种仿佛复活成功，你觉得你会感激你师父吗，你觉得你会这样继续披着别人的外皮好好的活下去吗？”
“不会。”
被我这么一反问，这凉一才总算意识到刚刚自己的想法到底有多么异想天开，当下如同霜打了的茄子一样委屈巴巴回了两字。
“这不就结了嘛。”
见打消了凉一这危险的想法，我又对她趁热打铁般的好言劝道。
“凉一，其实你也不用这么担心，等我们出去之后，我们去青萝姐，她那么神通广大，说不定会有什么靠谱的好办法。”
我说到这里又顿了顿，随即又喃喃自语道。
“只不过到底该怎么出去呢。”
我一边说着一边把目光看向了黑袍陈漠……
第九十三章 高凳子低板凳都是陈漠（四）
“我的确有办法让你们出去。”
见我看过来，那黑袍陈漠哪里不懂我的意思，他在怀里掏了掏，把那瓶我们在实验室内找到的装有坤病毒样本的试管拿了出来，才又张口道。
“只要把这个任务物品带回那辆地铁上，完成剧情任务，你们就能够重新回到现实世界里。”
“就这么容易？”
我有些怀疑的问道。
“对呀，因为这里的规则是我制定的。”
他回道。
“可这我就不明白了，既然像你说的这样，这里的规则是你定的，那哪些人究竟是怎么死的？”
我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向他。
“你说是那些被惩戒者程序杀死的人？”
他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先向我确认般的问道。
“没错，我指的就是那些人。”
我点点头道。
“那些人应该都是像我们一样被吸入到了这个空间，然后在这个空间内被这样那样的怪物或者其他事情杀死，所以才导致他们在现实世界中猝死，我想我这个想法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的确没什么问题。”
黑袍陈漠肯定了我这个想法。
“那些人之所以会死亡，是因为他们在这个空间里被杀害的时候，他们的大脑里产生了他们真的已经死亡的错觉，从而停止了心脏跳动和血液供给，所以他们在现实世界里才会表现出心源性猝死的症状。”
“师父父，我想煞煞想问的不是这个。”
听完黑袍陈漠的回答，凉一忽然插话道。
“她想问的是你做为这个空间的制定规则的人，为什么任由那些人在这个空间里被杀死？”
她说到这里又把刚才收好的枪重新拿了出来，虽然没有直接指向这黑袍陈漠，但也摆出了随时能够发起进攻的架势，这才又对陈漠问道。
“你为什么没有进行阻止这种事情的发生？”
“徒弟弟，我不是没有阻止，而是我有心无力。”
面对着凉一的问题，那黑袍陈漠露出了苦笑。
“不，你在撒谎，你不是制定规则的人，怎么可能会有心无力。”
我一边说着一边也把武器掏了出来，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徒弟弟，柳小姐，你们听我说，我真的没有撒谎，我是真的没法去阻止，这空间并不像你们想的这么简单。”
他的笑容变得更加苦涩起来，紧接着开始解释道。
“没错，我确实是这个空间规则的制定人，也确实是这个空间里最强大的二人之一，这两点毋庸置疑。但是……”
他话音一转，伸出手来指着白袍陈漠道。
“话虽如此，可我和他的实力并不是平等，而是随时都在波动，但因为网络上层出不穷的暴力事件，再加上陈漠对这些事情本就抱有私人情绪在内，所以在这个空间里，他的能力一直都在我之上。
而且虽然我是制定规则的人，但我制定的规则不能违背这个空间的基本法则，所以在这二者相加之下，哪怕我制定的规则再怎么精简，我也无法阻止他和他所操纵的那些怪物去杀那些人。”
他说完这话没有直接往下说，而是先用手摸了摸怀里牧云嫣的小手，才又包含深情的道。
“说起来，要不是嫣嫣的出现，激起了陈漠对牧云嫣的爱意，我甚至都无力出面来帮助你们，更别说像现在这样在短时间内压制住他。”
虽然黑袍陈漠没有明说，但他口中的人，显然是在指那满脸惧色的白袍陈漠。
可待我刚因为误会解除，放下警惕心，看向那白袍陈漠的时候，却发现这白袍陈漠脸上的表情早已不像刚才那样恐惧，并且就连嘴角都挂上了一丝阴笑。
如此阴沉的笑容，让我转眼间就意识到这个空间里的善恶天平可能已经又倒向了白袍陈漠这边，刚想回头向那黑袍陈漠问下情况，那黑袍陈漠却一拍大腿焦急的道。
“不好，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