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连上所有王国国立大学毕业的菜鸟们通通跑上来了。
这些军团高级装备检查结束后才下部队的新兵们,没有接装备、没有接业务、没有下基地打过基地操演、更没有被军团高级装备检查给摧残过...真是走运的一群!
这群新兵们人人无事一身轻,各个都是"大贤者"。
唯一让他们感到害怕的是"自我迫害的恐惧感"。
对于当兵,他们和我以前新兵时期一样,心头上有着新兵特有的"被喵体质"。
我们单位有操兵的恶习。
这恶习渊远流长,每天晚上的九点钟晚点名后新兵们都会被老兵加强磨练体能到十点整,在半个多小时内的时间裡每一位菜鸟都会**的身心疲乏。
我与我的学长前辈们人人皆被狠狠操过,眼前这几个刚下部队不久的菜鸟也是!
菜鸟们自来到连上后在每一晚的连集合场上他们都被不合法的不当操练给折磨着...
"梯次操"
这是个已被王国禁卫军所明令禁止施行的体能训练方式。
因为那不人道的训练观念曾经让好多新兵们死于训练意外之中。
体能训练本应该要循序渐进逐步增加训练量才对但梯次操则倒行逆施,是以一开始就拉高训练量来折磨新进兵员的意志力为首重目标。
梯次操着重练心不练力,它是基层部队的阿兵哥们用来建立起上下阶级观念的小把戏,因为能有效的维护住部队长官们的领导统御力度,所以虽然被明令禁止了但在重视战力的实战部队之中这种人权优先论的文明法条观念是被扬弃的。
实战部队需要面对勇者,禁卫军装甲军团以敌国的勇者为作战对象,实战部队指挥官们大都更相信不合理训练下磨练出来的士兵才能有足够的勇气去与勇者作战。
在这番思维下,王国司法部对禁卫军装甲军团内的违法训练事件多半是以"草草立案、轻轻办案、最后无案"的态度来处理。
梯次操...大致上来说就是故意让新进兵员去承受比任何人都更多的训练量,理论上这很不切实际,大大违反了运动训练的要领但重点正是要使新进兵员们不能不去完成这些巨大的训练能量。
每多菜一梯次就多增加一些更多的体能训练能量,越菜的新兵得完成的越多。
对于刚下部队报到的新兵而言,在一整个部队中,新兵的训练能量当然是最多最多最多的了...
每个阿兵哥们在新兵时期当自己还是隻菜鸟的时候,逃都逃不掉!
按连上的陋习,新进的菜鸟们要趴在地上做各式各样的体能训练,直到被老兵们玩到就寝的熄灯哨响起前的最后一秒才可以起立。
那意思便是在晚间十点整,当营区吹起熄灯哨时这些菜鸟们人人会抱着全身手脚瘫痪的虚脱感含着泪离开连集合场。
本该是趴在地上被资深弟兄们玩弄的菜鸟们,这时候能出现在官兵休閒室裡"避难"等同是上天显灵来救他们脱离苦海了。
那上天指的就是我夏班长,夏雨盛。
我像救世主一般的将他们从队伍裡给拉出列来。
原本是只需要一位来教导我的,就一处公式问题我自己想不明白而已。
不过那晚好多人都狂奔上来了。
也罢~!
既然都放话了便不能将话给收回。
只是我没看出来所有上来二楼官兵休閒室裡的菜鸟们为了想逃过一次梯次操的折磨,他们联手干了一番大事业...
令我感到苦恼的那道高三数学习题,这习题裡头所涉及的解题公式被他们合作拆解写满了整片黑板的式子,这些王国国立大学毕业的高材生们很用心的向我解释式子,他们人人有份一人讲一嘴将式子分析的好详细。
我一直到最近才晓得当时他们是故意扩大了式子的解释范围。
他们好几个人合作,大家同心同德带着我绕了好大的一圈,多给我加料,加学问。
众人解析得如此面面俱到...
就只为了想要在官兵休閒室裡多站一秒钟,为了这目标菜鸟们一起合作讲的彻彻底底共同努力撑到十点钟,在营区吹起就寝熄灯哨时我看见了他们脸上的笑容十分的灿烂。
说起来此事是我失虑了忘记对他们作说明。
既然已经拉上来了就不会再将他们赶回去连集合场去受身心磨练。
所以这得算是...我的过错!
由那天起...
新兵们都晓得我是他们的"晚点名免操证明"。
在往后的每一天裡直至我退伍之前,没有哪个新兵会不喜欢上来二楼官兵休閒室找我出公差的。
权力是春天所赐之药,权力更是万能。
将人拉出列对我是小事一桩对他们这些菜鸟来说是每晚的希望之光,菜鸟们都想被我点到自己的姓名好出列。
事关生死,人人翘首以待。
跟我走的人很爽,留下来的人很惨。
对比非常强烈!
连我们的新连长都跑过来官兵休閒室裡一脸凑热闹的讲...
【出你的家教公差简直就是保命符,比军医院开立的三级医疗证明还管用。】
【在我连上即使有三级医疗证明那也是仅供参考而已的啦~~】
确实,是这样的没错!
军医院为了防止装甲军团老是频频的发生训练伤亡事故,不仅特别在每个连队之中增加了医护监督官还让监督官对每位士兵进行医疗评估,凡是身体的身心状态处于崩溃边缘的士兵均给开立不宜进行战斗训练的第三等级医疗证明书,这个等级所证明的是士兵得立即暂停训练去医护室接受医疗照顾。
但此美意在实战部队中往往是行不通的,因为有太多人会故意"装死"。
这导致各部队反而更加的进行不当训练,最后除非是在训练途中当场昏迷不醒的人之外是很少人在拿了三级医疗证明后可以不用参加训练的。
为什么我会知道这件事呢?
因为我以前刚下部队当菜鸟的时候就曾经耐不住严酷的训练"当场昏迷不醒"失去知觉过。
那时候可热闹了...
我一昏倒之后立即被周围的弟兄们给抬进医护室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