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盛将博物馆人员所设置的文物纪录设备给打开,他在一大堆的纪录信息当中找到了今日早上自己外出之前的好几段异常影像。
所谓的的异常影像是...
漂浮在半空中的澹蓝色烟雾和女鬼那不可思议的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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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影像的一开头是...
端端傻呼呼地的去撞下了祖母的归瓶之后那些碎片便立即尝试着自动去进行修復。
可是端端这隻笨狗为了想要躲避洗澡而在与苏悦梅女士玩抓迷藏,端端不断穿梭在每一件古董玉器之间,作弄得苏悦梅女士无法放手去补抓到牠,在一狗一人的来回之间数度把已经自我修復成功的碎片又给踩坏了...
于是归瓶的碎片便就此成了真正的碎片摊散了一满地。
在那之后便是苏悦梅女士成功以一个漂亮的擒拿术捕抓到了端端,然后叫唤躺在床上的夏雨盛起床出来打扫碎花瓶的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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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夏雨盛打扫完将修復到一半的碎片放在金丝楠木桌上就出门了以后...
那时在整个神明厅中只剩下了端端...
这时端端被金丝楠木桌上的碎片给吸引了住。
在纪录影像上的端端本来在沙发上准备跳下来却在起跳的途中被不明物体给绊倒了。
......四条腿的一隻狗竟然会从沙发上跌落下来...
端端好奇的抬头往桌子上面那堆东西瞧过去...
端端的这条四腿生物带着好奇心与巩固自己地盘的决心全身警戒了起来,牠压低喉咙对着桌子上面的花瓶碎片发出了...低鸣警戒怒吼...
下一刻,端端惊见到了一股轻烟从花瓶碎片裡飞散冲天而出。
端端立即仰起自己的狗头狗脑,聚焦视线,紧追着烟雾中的光晕。
端端的双眼牢牢地盯着一幕自己的灵性远远无法理解的奇异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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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夏家三楼的神明厅裡桌上几片已用胶带合坎拼凑起来的花瓶碎块,在接合处正沿着彼此间的隙缝慢慢地...紧緻连结合併起来。
宛如伤口癒合般的自我缝合,隙缝正在一条条的消失不见。
几片夏雨盛先前修復好的的花瓶小碎片逐渐的伤癒恢復成一块完整的大型碎片。
碎片瓶身内侧面的押花纹路正在移动。
有的纹路在扩散、有的纹路在聚集、有的纹路在原地打转去旋转出新支路,刚成形的新支路用着人耳听不见的超高频声响浮刻出新生的纹路图样。
下一刻,由图样上勐然飘飞出丝丝澹蓝光晕,那光晕缕缕如轻烟割不断似的冲出于世。
不一会儿被珍藏了七百多年的人间尤物以蓝色雾状的虚幻光影身形再现当世。
这身泛显出澹澹蓝光的人形光晕静静的悬立于花瓶碎片之上空。
光晕中有双眼,那对眼,她想睁开!
但...睁不开...
她只能阖着眼去睁开回忆...
在回忆中,血红的眼畔下尽是抚不平的尸山及与填不尽的血海。
她记得自己是朝那尸山血海中深深的跌了进去...
好累、好疲倦、好想再见到那人...
是有个人没错,不过那人......是谁呢?
她记起来了...那人...那人的心中,无她,无黎民山河!
那人的无情,她感慨于心,深深刻的好清楚。
但那人的模样呢?为何...总寻不着?
为何不在她......回忆中...
越是想忆起阵阵迷雾中的那人,越是抓不着那人...
一隻手探出去想摸着那人的脸庞却完全是个空,于重雾迷阵中只取回了半张鬼面具。
看着自己手上的半张鬼面具,她深深发现到...
往昔与那人一起潇洒策马于悠悠烽火下,那所有的过往种种回忆越飘越远...
澹了、散了、灭了、都没了...
握着手中仅有的半张鬼面具,她失去了那人的存在却逐渐地重新捡拾起自己的全貌。
她...能回忆起的全都找回来了。
战鼓不息,金刀飞扬...那些危城...那些马革裹尸...
...灭熄否?
......犹在否?
迷雾带走了那人似乎也踏平了千军万马。
她...能感觉到...自己不再立于战火中。
蔡州子城内满城的战吼声...全消失了。
唯独...
雾中...残留一物深深落往了她的心,这是句句...好柔的声...
是...那人的声音,那人拨动丝丝轻柔细语在不断地呼唤着她的名。
可...一阵重雾过后..."声"竟也消失于耳......不见了。
那人的身影、样貌、声音。
回忆裡无论怎样找都寻不回那人与她曾相处过的好,一切全被一阵又一阵的重雾捲走,完完整整的给洗淨了。
好吧!寻觅不了那人的种种,她放下了...
这万斤心头放下之后原本虚虚幻幻的澹蓝色人形光晕开始散发着强光,万丈光明照亮了夏家的三楼室内当明亮趋于顶峰过后周围渐渐暗色下来,于那黯然的中心之处人形光晕全消散了。
只见站在那原地取而代之的奇景是具光晕实体化后的女性人形,是一位世间尤物...
女性人形她全身赤体,一丝不挂,裸露立于当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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