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城民听了云生离的讥讽，知道聂祎也可能听见了他们的议论，立刻心虚地走开了，但一边走却还要一边说：“啧啧，若我们所言非实，那她怎么不生气？看吧，就是真的。肮脏的女人。”

“……”云生离对那些城民怒目而视，直到他们闭上了嘴巴离开为止。

聂祎闻言，依然毫无愠色，她只是饶有趣味地看向云生离，问：“……为什么你认为那些人说的不是真话？”

“聂大人究竟是如何坐上现今这个位置的，在下自然是无从知晓。但，聂大人是否与唐王陛下有逾越的关系，除了你们二人就不会有第三人知晓，也不可能有人亲眼看见。那么，那些城民所说的显然只能是空口无凭的污蔑。”云生离如此对聂祎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聂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似乎挺认同他的说法。

她走到路口，向一个卖酒的老伯买了一小壶温酒，又走了回来，将酒壶抛给了云生离，说：“你这人倒是有趣。我聂祎今日就交了你这个朋友。云生离。”

云生离接过了聂祎买来的酒，对她道谢了。聂祎始终没有为自己辩解过一句话。

合薇买了几个馒头之后，他们又上了马车，继续往着京城赶路。

聂祎带他们进了京城，又驶进了皇宫。

在皇宫之中，城墙高筑，守卫森严，随处都能见到巡逻的卫兵一列一列地走过。他们见了聂祎，便对她躬身行简礼，叫到：“聂大人。”

合薇见了这般情景，敬佩道：“聂大人在唐国真的是很受尊重的高官呢。”合薇又叹了一口气，说：“什么时候少主也能有这般待遇就好了。”

云生离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合薇拖下水。

聂祎接了合薇的话，看似淡然地对她说：“……他们只不过是按照规矩对我行了一些虚礼罢了。外在形式的虚礼，无论是谁都能做到，但谁又知道他们想的是什么。兴许，他们对我的想法也和那些山贼和愚民一样也说不定。”

聂祎这番话大概是这两日来对云生离他们说过的话中，最冗长的一段话。

月舞这时问了一个问题，“聂大人何以会有这些想法呢？”

“……”聂祎没有回答，沉默了一阵，她也只是很平淡的说了一句：“抱歉，我不太喜欢和成年女性说话。所以，请别和我说话。”

说时，倒也不见得有什么敌意。但，任何人听了这番话，都不会感到痛快吧。

聂祎长得妖冶，她的外表对于女性而言是相当具有侵略性的美丽。再加上她刚刚说的那句“我不喜欢和成年女性说话”，这样的人大概是不会让同性对她有任何好感的。

合薇又问了一句，“那我长大之后，你也会不喜欢我吗？”

“对。”聂祎毫不犹豫地回答。

该说这个人直肠子好呢？还是讨人厌好呢？真是奇怪的一个人呢。合薇忽然有一种被伤害到的感觉。

“……”月舞沉默着。这次来到皇宫，她必须找赤脚大仙问清楚关于星韵的事。既然那人是唐王的护卫，他理应就在皇宫之中。只要云生离留在皇宫，找到赤脚大仙也只是迟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