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幻想言情 这女妖大概是眼瞎了才会看上我

  

云生离将高氏扶起,和聂祎一起将她送了回去,确保她已无大碍后,他们才离开,一起回到聂祎的住处。

“你到底有没有办法治好唐王?”聂祎忽然质问,语气跟之前不同,这次显然有些不耐烦。

“聂大人,唐王的病只是看似严重,实则并不致命。”以云生离的判断,唐王至少再活个半月都不是问题,“那猫鬼说宫中混入了其他恶鬼,在下认为可以先调查此事,再向高氏追究猫鬼之事。”

“别以为我不说话,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我说过,唐王若不能病愈,我就会杀了你们。”聂祎的眼神中带着杀气,显然并不是一时意气,更不是一句玩笑。

“我们大可让高氏唤出那猫鬼细细盘查之后再……”

“我认为不必查了。”聂祎冷冷地这么命令着。对,是命令,而不是提议。

“……为什么?”云生离问。

要让高氏供出猫鬼一点都不难,云生离杀死那猫鬼也不难,但猫鬼刚刚所说的话倘若是真的,唐王将会在痊愈之时,被另一个恶鬼所杀。但,聂祎仿佛一点也不在意。

唐王到时如果真的被杀了,云生离等人也必然受到牵累。

月舞在房内安静地听着二人在小厅中争吵,看似心事重重。

“为什么?聂大人。”云生离又再问了一次。

聂祎犹如修罗的眼色直视着云生离,冷冷清清地说:“因为,我就是它所说的‘恶鬼’。你明白了吗?”语气中一点迟疑都没有,大大方方地承认了。月舞说得对,聂祎连演都懒得演。

此时,聂祎的脸色泛白,颈项淤色的勒痕清晰可见,脸上还有被野兽抓伤的痕迹,面貌可怖。

“……”云生离一怔。

“云生离,我的时间不多了。我说过,我想要成为名士。一个名士是不会用猫鬼巫蛊这种下三滥的手法谋害唐王的。”她说得坚决,“我聂祎想要杀死唐王,就会堂堂正正在万人瞩目下当面将他撕碎。”

卑劣的暗地里用巫蛊杀害唐王,只会徒增她在世人心中的罪状。她要成为名士,就必须英勇地正面杀敌。不能再背后躲躲藏藏,因为,真正的名士不会做这种事。

唐王现在可是个举世闻名的昏君啊,无所畏惧的正面刺杀唐王,她就会成为一个英勇的壮士,在史书上留下使世人赞颂的事迹,被后世诗人所歌颂。

“聂大人,你说过唐王对您有莫大的恩德……为何你……”云生离不解地这么问到。

难道,就为了青史留名,就刺杀一个对自己有恩德的人?一个刺杀自己恩人的人,竟然能够青史留名。如此混淆是非,黑白颠倒。

“……唐王赏识我,对我有莫大的恩德。但也仅仅如此而已。”聂祎眼色淡漠。

“聂大人,您……为何会死去?又为何会化为恶鬼?您说时日不多,又是什么意思?”云生离一连问了三个问题。

“……”漠色的红瞳看起来是多么哀伤。

一切都要从一个月前的国宴说起。

当日,极乐之宴上聚集了各国的使臣和贵客,但时辰尚早,尚有使臣还未到达,因此所有人都在看着唐国安排的余兴节目。

舞女在水池上的荷叶上翩翩起舞,舞姿轻盈曼妙。

聂祎和其余几个护卫并列在一起。只有赤脚大仙和白羽不在现场,因为,他们当时在看顾一个厉害的妖怪。

“唐王陛下,您的护卫好姿色啊!”不知道哪里来的使臣这么对唐王说。他所指的好姿色的护卫不会是聂祎以外的人,因为,她是唐王唯一的女护卫。

所有人嘴上不说,但心里都鄙夷着聂祎,他们鄙夷她以美色魅惑君王从而才能得到快速的晋升。他们才不相信唐王和聂祎之间什么也没有,不然,唐王凭什么将那么重要的官衔给了一个背景不甚干净的异域女子。

唐王百无聊赖看着该发言赞扬聂祎美貌的使臣,唐王并不明白该使臣要表达的是什么,只是觉得这类言论既无聊又没有任何意义。

“唐王陛下,您的护卫的武艺想必很是高强。不如这样吧,反正现在咱们也正是无聊,就让你的这位美丽的女护卫和我们带来的高手比试比试,如何?”那使臣提议。

其他人也开始附议,“不错啊,总比看这些司空见惯的舞蹈表演要强吧。”

唐王叹了一口气,心里想的是,这群使臣真的很无聊,反正他们就是想要更近距离的看一看聂祎此人罢了,搞那么多小动作,跟上辈子没见过女人一样。

“聂祎,你就去吧。”唐王下令。

“是的,陛下。”

聂祎唯有上前等待着使臣派出高手来与她一战。

但是,来与她迎战的是比她高两个头的七八个魁梧的铁甲大汉。

“唐王的护卫武艺高强,让一让我们又如何?”

“……”聂祎没有说话。

唐王只是无聊地看着他们,也没有为自己的护卫说什么。

比试开始了,那几个大汉一开始就联手抓住聂祎的手脚,让她无法挣脱。

聂祎擅长的是徒手劈开一个活人,但,今天是国宴,这是她所效忠的唐王亲自命名的极乐之宴,是见不得血光的。

更何况,她的对手是各国使臣所带来的,她不可能动他们一根汗毛。

所以,那些大汉和使臣得逞地看着聂祎被他们理所当然地打败。

那些大汉将聂祎打倒在地。这时,使臣们也上前和那些大汉混在一起,他们可不会那么好心将她扶起来。他们抓住她的手脚,将她面朝天的抬了起来,然后欢颜笑语。

“放开我!”

之后,他们将她抬到酒席前,然后把她按在桌上。

“来嘛,聂大人,你输了比试,那就喝点酒作惩戒嘛。”那使臣说罢,他高举起酒壶,把酒都倒在聂祎的胸前,让她的上衣都几乎湿透,那使臣分明是充满了恶意。

又有其他使臣上前来,准备浇上第二壶酒。

“够了。”聂祎冷冷地说着,拼死挣扎着。

“哎,聂大人,不过是喝点酒嘛,至于那么生气吗?这点度量都没有,怎么当唐王的护卫呀。”

聂祎的纱衣湿透之后,手臂上原本在纱衣之下若隐若现的曼珠沙华纹身,现在清晰地呈现在众人眼前。

他们丝毫没有放开聂祎的意思,继续将温酒浇在她的身上。

聂祎看向在旁守卫的卫兵,质问:“为什么不制止他们?你们这群酒囊饭袋。”聂祎显然是真的动怒了。但,对于聂祎的责骂,他们依然无动于衷。

所有同僚、下属都对她冷眼旁观。

那些护卫心里想的是,那些使臣说得对,他们只不过是请她喝点酒,不小心将酒浇在她的衣服上罢了嘛,又没有真的对她怎么样。

宫人正轻声细语说着什么。

“看吧,活该呀。谁让她穿著那么不检点。”

“是啊,反正她本来就是凭借美色上位的,现在生气给谁看啊。”

“对嘛,使臣大人们又没有真的对她做什么,开个玩笑而已嘛。”

“呵呵……我看她自己也很乐意被这么对待啊。”

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没有人觉得唐王的护卫被这么对待是一件不妥的事,因为,被这么对待的人是聂祎,本就是不净之人,何必对她守这些礼节,她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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