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幻想言情 最强机师的逃亡之旅

7.诱蛾灯盈满,亏欠(下)

  

附近的军队数量,貌似都开始增多了。

尤其是从幻音县出来的高速公路上,巡逻车的数量不减反增,大多都不是警察,多为军方所属。

在这儿一个临海小镇的入口处,立着这样一位士兵。

虽没有荷枪实弹,但武装依旧一样不少。电击棍,防暴盾牌和黑色头盔。

一辆越野车风驰电掣般从他的面前掠过,掀起了他前额的一缕头发。

他很忧郁,也很难过。

理由是,“武装设卡 闯关扎胎”,八个字,两块牌,架起来比人都高。

然而,开车的这帮**,就是特么的看不见。

于是他就理所当然地听到了扎胎器被拉出来的声音和嘣嚓的爆胎声。

面无表情地回头拿出记录本,冲着被爆胎的越野车走了过去。

“身份证,驾照,为什么闯关?”

这是今天第五辆被扎胎的车了。

负责拉扎胎器的士官屁颠屁颠地跑过来,说,多少年了,等的就是这一声,美滋滋。

“所以,为什么闯关?”

他没理会同事一个人在旁边乐呵,敲了敲越野车的玻璃窗。

玻璃窗摇下来之前,他以为自己会看到一个不知天高低厚的小混混,或者是满身纹身的黑道大哥,却没想到是个胆小的中年男人。驾驶座上的中年男人颤抖着声音回答:

“我……我以为,你们是修路的……”

放屁。

老子这么帅像是修路的?

扣驾照,拖车拉走,人带过去做笔录,一气呵成。

继续傻站。

有的时候人生就是如此简单但是艰难。

远远的,他便看到了一名背着孩子的女性正向着这边急匆匆地赶来。直到近了,才隐约看出对方背上的是个十六七岁的女孩。

“请问,这前面怎么了吗?”

面对来者的困惑,士兵简单而冷冰冰的说了五个字。

“安检,身份证。”

对方赶紧去摸自己全身的口袋,把背上青蓝色长发,垂着头奄奄一息的女孩放在地上,掏了一会,突然神色慌张:

“十分抱歉!似乎出门的时候忘在家里了!我家妹妹得了重病,能不能……”

言罢,那个人又看了看被放在地上的那个女孩,挤眉弄眼了一阵。当然,这个角度士兵是肯定看不到的。

“妈妈……”

坐在地上的那个女孩意识似乎朦朦胧胧的,呼唤母亲的语气里带着撒娇和不安,看着挺可怜。

“……直接过去吧。早点去医院,知道医院在哪吗?我找个人帮你送过去。”

说着,士兵就打算抱起坐在地上的女孩向安检门那边过去。

“不用,不用,我们以前来过,不用麻烦了。”

亚麻色波浪长发,大约20来岁左右的“那个人”回答道。

在这段时间乘着士兵不注意,“那个人”看似随意地把一个白色的布包放在桌子上,等到通过安检门又若无其事地拿走,因为青发少女一直在哭闹的缘故,谁也没注意这点。

“一路小心啊。”

“谢谢,谢谢。来,快点谢谢这位士兵哥哥。”

“谢……谢……大……哥……哥……嗝。”

完蛋。好死不死你就偏要这时候打嗝吗。

那个人……算了,不就是阿零吗,拐弯抹角已经够了。他心中闪过MMP三个字,但憋住没说。

早知道路上就不应该让她吃那么多。

还好,总体来说平安无事,负责安检的士兵没发现什么异常,和两人打了个招呼就回到了岗位上。阿零背着羽歌直至走进巷子拐角里,才松了一口气。

“重死了!快点下来自己走!”

“不下。”

还由得了你了。

他顺势就把羽歌牢牢固定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拨了下去,直接整个人丢到地上去。

强势装病混进镇子里面,已经很不容易了。何况,还要把非平民的东西带进来。

那个躲过安检门的白色布包,里面装的就是阿零从强盗那儿夺来的蓝宝石。这样的高级非平民物品,带着它肯定是要被抓的。

总之,两个人算是已经成功了一半了。

“阿零,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呢。”

“旅馆和招待所需要身份证,肯定是不能住的。先买点东西,我们去码头那边。”

流云镇是个不大的镇子,但是却紧贴内海的海湾地带,来来往往繁华程度甚至大于幻音县。还有一个重点,就是这里可以直接坐船,越过内海抵达金水市。

这就是阿零和羽歌无论如何都要混进来的原因。

现在的流云镇也稍微有点冷清了。战争还没开始的时候,这里经常会有布伦基亚的土产店,现在基本也都贴了封条,窝在角落里吃灰。

“阿零,买船票也需要身份证。”

“谁说我们要坐他们的船了。”

“阿零,你该不会……要自己造吗?”

“想啥呢。”

阿零对着羽歌的脑袋弹了一指头。

“只是不必坐正经的船罢了……”

他诡秘地笑了笑,随手把蓝宝石装回口袋,看向附近的一块小招牌。

“赌场”

虽然说要去码头,不过阿零却迟迟没有行动,而是在赌场附近不起眼的地方藏了起来,期间去商店准备了些便于携带的食物后,又把零钱换成了几张整的。凑起来也就五张一百元纸币。

“阿零,你要去赌博吗?”

“啊?不,至少不能把钱用在这儿……”

他还是没有透露用意,和羽歌一起静静地等在赌场附近。

天色渐晚,日落西山。

赌场已经关门,其中的人三三两两的从里面出来。一个看似工作人员的西服男子也拉下了卷帘门。

“阿零……”

羽歌在等待中已经透出焦急的无奈感。

“再等等,就快了。累的话,就先睡一觉。”

他知道时候快来了。

这是逃出生天的唯一希望。

天空从落霞漫天,又化作了月明星稀。

终于,在长久的等待过后,时机降临了。

铁卷帘门卷起的咔嚓咔嚓声响过后,一群衣着不整的人三三两两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们大多都挂着一副或是阴沉或是恐慌的表情,仿佛有人在后面赶着他们向前走似的。事实上,他们的背后没有任何人,只有最前面有一个截然不同的人,头戴南瓜灯头套,手持一盏发着淡绿色幽光的灯笼默默向前走。

后面的人就好像着了魔,跟着他的模样好像生怕跟丢了,却又不敢过于靠近,只好三三两两地结伴而行,不远不近。

“跟上。”

阿零和羽歌也跟在了队伍的最末端,紧随其后。

小镇不大,走几步就能到码头。

与带头的南瓜灯男子同样诡异,现在的码头上也同样停着一艘感觉类似的散发着幽绿色光芒的游轮。船头也是一盏南瓜灯,却从这个角度看上去像骷髅。

南瓜灯的男子在悬梯前止步,对着三三两两过来的众人,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众人一时间有些犹豫,但当第一个人鼓足勇气踏上去的那一刻,便如潮流一般势不可挡。

当轮到阿零和羽歌登船的时候,南瓜头的男子愣了一下,肢体语言似乎在表达“这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不用担心,我们知道我们在做什么。”

阿零向一脸疑惑的南瓜头做出回应。南瓜头的男子微微颔首,做出了“这边请”的手势。两人便就此搭上了这艘船。

“阿零阿零,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走在黑暗的回廊里,羽歌试图观察周围的一切,但周围的景象始终埋在一片黑暗里。

“拉普拉斯之船。是给那些碌碌无为之辈的游戏。要么从此带走一大笔钱衣锦还乡,要么从此变作奴隶寄人篱下。无论输赢,终点站就是金水市。我们站在旁边看看就可以混到下船了。”

然而,决定这场游戏胜负的关键就是——

一时间,光线亮起,吊灯、壁灯,各种各样的光线在这里完成了一场交响曲的共鸣。金碧辉煌的大厅展现在所有人面前。

展现的同样还有绿色底面的麻将桌与牌桌,荷官早已立在牌桌前恭候多时。此情此景,俨然是只在电视电影上见过的有钱人的豪华赌场。

——嘛,胜负的关键,就是赌博啦。

在一片喧嚣中,今夜注定会变成又一个意义不凡的夜晚。

“各位,享受一夜的狂欢吧。”

南瓜灯头的男子高立在看台之上,向着众人宣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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