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幻想言情 最强机师的逃亡之旅

4.若是终能得道领悟(上)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时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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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件事情,首先是得继续逃脱时音的搜索。”

“第二件事情,再来是要把身体从那个女人的手里换回来。”

“第三件事情,最后还要保证自己能够确实在突如其来的遗产争夺战里活下来。”

阿零罗列了自己接下来要做的几件事情,顿时感到压力一阵一阵地袭来,愤怒地对着地面举起右手上的手机——

——然后把左手拿着的板砖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手机是为了便于互相联系而新添置的。费用自然不是自己出了,而是由羽歌家的财团承担。毕竟现在的阿零突如其来就被钦定作了继承者的代理人之一,这点费用他们自然是随便就可以拿出来的。

在阿零逃避现实并且不住碎碎念的期间,卓月大致地对整个事件的资料以及前因后果进行了了解。

“老实说,我就觉得很不对劲。”

“所以说为什么是我呢?”

卓月无视了阿零的自怨自艾,把目前为止他所理清楚的关系图展示给了阿零。

“首先,说是遗产争夺战也好,还是其他的什么鬼东西也好,为什么要选代理人呢?”

回过神来的阿零,带着扭曲的面容不屑地吐出五个字:

“他闲得蛋疼。”

看当事人这种插科打诨无所谓的态度,忙了半天的卓月真有一种皇上不急急太监的错觉。

“不知道你有没有仔细看过代理人和继承者的关系。当代理人死亡的时候,继承者立刻失去继承权。但是如果继承者死亡的话,代理人即使活着也会立刻被处死。”

“那又怎样了?”

阿零依旧是冷冰冰的五个字。

“我去查询了一些内容,发现遗产争夺战总共发生过三次。每一次都是以全灭结局收尾。但是继承者的数量仍然是五个不变。你明白什么了没?”

“你到底想说什么,简略点,我脑子笨,不想和你打哑谜。”

阿零终于恼火起来了,卓月见状,也只能尽量简短地说了自己的结论。

“——就是说,前几回战争的代理人们,都死光了。”

“……啥。”

“因为前几回的代理人们都死光了,所以一直没能决定下来由谁来继承。”

“合着你查了这么半天,就是为了告诉我以前就没有任何一个代理人活下来这种狗屁事情?”

阿零拎起地上的半块板砖就对着卓月丢了过去。

“不止。事实上,一般来说攻击的第一目标都是继承者本身而不是代理人。所以过去也有继承者把自己的代理人杀掉主动放弃继承权来保命的……”

“没了吗?就这些?”

阿零的视线紧紧地盯着满头冷汗的卓月,仿佛还在期待什么。

他咽了咽口水,没敢说出“没了”那两个字,改了一种委婉的说法:

“……还在了解中。”

“你觉得,对我说这些和没说有什么区别?”

“……我觉得暂时,还没有。”

一瞬间青筋暴起的阿零,举起了剩在地上的另外半块砖,忍耐了片刻,又无奈地丢在了地上。

倒是卓月又挠了挠他地灰色卷发,抖下一片头皮屑,若有所思地补充了一句:

“如果我们能提前抓住卡洛特,把你的身体从她那儿换回来,这样不得不参加战争的人就是她了。”

有关那个夺走了阿零身体的帝国皇女卡洛特,目前为止还没有她的任何消息。

唯一可以确认的,就只是她还没有离开这座城市。

“有理。”

突然好像意识到这是个绝妙的主意,阿零立刻就起身跃跃欲试。

“你去哪。”

“抓她。”

“这么大的城市,你打算去哪儿抓?”

“按照你的意思我就应该在这儿原封不动坐以待毙?”

“不……我也不是那个意思。”

起身刚准备出发的阿零,突然又坐了回来。

“说起来,我到底,是要代替谁出战啊……”

洋洋洒洒讲了这么多,结果,阿零依旧不知道自己究竟要作为谁的代理人进行遗产争夺。

“……天知道。”

卓月也只是耸了耸肩膀,斜着眼睛瞥了地上的砖头和一些文字资料一眼,开始收拾地板上的东西了。

羽歌被纳云和纳华两人带去无尘阁见她的父亲了。叫败叶的老头也拎着傀儡师少女,不知道是带去了什么地方。现在这个院子里,除了他们两人之外,就是在门口守着的管家了。

阿零盯着满是水渍的天花板看了一会。泛黄的水渍恰恰说明了这是一栋老宅,没有任何翻修过的痕迹。对于有钱人来说,到底正不正常呢?

或许这间屋子有什么不可更改的回忆吧。

想到这儿的阿零,几近是在无意识的状态下打开了附近的橱柜。

橱柜很老,拉开的时候有些咯吱作响。不过很干净,拉开的时候也没费多大力气,轻轻一拉,整个抽屉便滑了出来。

在抽屉里躺着一个小小的刷了蓝色油漆的木制相框,约有手掌大小。

相框的玻璃有些密密麻麻的裂口,以至于不太能看清里面装裱的相片。就像在大雾天里隔着三米开外与人见面的感觉。

“……?”

他把相框拿起来,稍微一抖手,细细碎碎的玻璃渣洒在木制的抽屉里,连珠般的细碎小音如同落雨。

这时候,就可以看到里面的人相貌了。

“……”

照片里是一位英姿飒爽的女性。留着一头亚麻色的秀发,年龄大约20来岁的样子。带着墨镜,右手抱着摩托头盔,身着黑色的骑手服。

她是在对着镜头笑的。笑容灿烂阳光,全身上下都透彻着一种克服万难迎流而上的气质。

阿零用手小心翼翼地去抠相框里的照片。

照片的胶水早就失去了效用,所以很容易就不留痕迹地就从相框底板上搓了下来。

照片背面写了一行字:

[ 天澄 1944 . 03 ]

不至于这么巧合吧。

就算是同名好了,相貌会至于这么相似吗?

羽歌并不是在胡说八道。并不全是。

“这是什么?”

卓月也留意到了阿零奇怪的神情,凑过来看手上的照片。

照片有些年久泛黄,上面穿着骑手服的女人,几乎就是阿零的复制品,但是更年轻,更有活力一点。

“啊,这……这是,你吗?”

阿零回复卓月的同时,脸上的凝重没有任何改观。

“对,是我妈。”

“哈?不是不是,我在问你啊,照片上的人,是你吧?”

“不是我爸。这真的是我妈。”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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