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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出逃

崩坏3rd黎明之章 盗宝之娘 4688 2019-07-27 11:27

  

“滴答,滴答。”

墙壁上的旧式时钟一点一点地跳动着,每一次刻针的拨动都是一秒的流逝。

碰巧的是,人的心跳也接近于这个数值,于是,让处于其中的人不禁会联想到关于生命之长度的事情。

究竟这个监狱是怎么设计成这样的呢?

特意在单间里面摆一个会响的钟表,这不明摆着让囚犯无时无刻不想着自己最后的日子还有多长吗?

夜·伊利塔双手双脚都被拷在房间的墙壁上,能行动的只有差不多半手臂长的锁链长度的距离,在这样的情况下甚至连躺下都做不到,只能勉强地用后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坐下来得到效果甚微的休息。

“没想到作为舰长,我也有享受自己管辖区域的监狱的一天啊.......”

夜苦笑着看了看紧扣在手腕上的镣铐。

这是一种天命特制的镣铐,能够限制住崩坏能的活跃度,这能够有效地限制住当今世界中大部分靠着崩坏能提供力量的人,让其无法轻易地挣脱这层束缚。当然,这个镣铐也有不足之处,像是制作工期长,穿戴过程繁琐,没法完全地保证安全性都使其只能作为一种刑具来使用。

不过即便是如此,夜·伊利塔依然没法仅靠着自己来重获自由,在这种状况下,他连平时里对血液流动的感知力都弱化了许多,即使是划破了皮肤,他也没法正常地将血液化作能击碎枷锁的强度。

一阵凉风从旁边的小窗子溜了进来,感到些许寒意的夜这才想起来现在是深夜,正是最让人生倦的时候。

但夜却静不下来,甚至一丝一毫的困意都没有。

再过不久,自己就会前往处刑处,执行天命下达的死刑。

虽然被称为血之律者的自己拥有着强大的恢复力,但如果是那种真正能瞬间置人于死地的伤势的话,夜也没法保证自己不会被死亡所吞噬。

这可真是.......

糟透了.......

......

......

数小时前,天命极东支部会议厅内。

“不行,这未免也太不合理了,随随便便就说是要把我们的舰长抓起来,即使是高层的命令也不行。”

“但他可是律者啊,这可是随时都想着毁灭人类文明的人类的敌人,必须要斩草除根才行!”

“但巡查官大人不也说了吗,舰长只是拟似律者,而且他至今为沧海市,为对抗崩坏所做的贡献不是有目共睹吗?”

“拟似律者不也是律者吗?即使现在他还没做什么坏事,你怎么保证他以后不会做?说到底拟似律者也不过是一中本质相同的怪物罢了。”

在卡里诺尔和丽塔揭露了夜·伊利塔身份之后,会场中很快便分为了两派,一边是希望能保留夜·伊利塔舰长身份的休伯利安女武神们,一边是坚持要将所有律者全部消灭掉的资本家们,他们相互争吵着,相互辩解着,却始终没能说服任何一方。

“静一静,静一静,各位。”

看到现场这一番混乱不堪的局面,卡里诺尔拍了拍手示意大家先冷静下来。

被急匆匆地从自己的实验室叫来这个沧海市的卡里诺尔,可不是特意为了看这场闹剧的。

“虽然各位对这起事件的处理方案意见不同,但还请稍微停下来无谓的争吵听我说一句。”卡里诺尔不愧于他的绅士之名,即使在这样的混乱局面中,依然保持着颇具风度的礼貌,“实际上作为艾利克里·夜·伊利塔的族叔,我也不希望自己的侄子遭受到这样的对待,可以的话,我也会请求更能让人接受的方案。但遗憾的是,就算我再怎么努力,这已经是板上钉钉没法改变的东西了。”

卡里诺尔稍微顿了顿,皱着眉头一副很难受的样子。

“身为天命庇护下的人,我们能够自由自在地生活,能够做自己想做的事,但唯一一点是需要我们记住的,那就是虽然主教大人不喜欢干涉我们,但,主教奥托·阿波卡利斯的决定是绝对的,没有人能够更改。”

“.......”

听到卡里诺尔这番义正言辞的演讲,所有人都沉默了,刚刚还沸沸扬扬的会议厅一下子变得异常的安静。

在场的人们样貌不同,性格不同,职业不同,但他们都是因为天命的存在才能像今天这样安稳地生活在这个危机四伏的世界里,对于这样的他们来说,天命的主教奥托·阿波卡利斯就是庇护神一般的存在,而神的命令,则是绝对的。

“该死.......”

姬子狠狠地渍了一口。就算是她,在对方抬出这样一张王牌的时候也是只能将满肚子的怨气都吞回了肚子里。

“德丽莎,你有什么办法吗?”

在姬子询问着目前这种状况下最有可能有办法的人时,德丽莎也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转过头去,看到在后排坐着的芽衣和布洛妮娅除了满脸的气愤也是一副无计可施的样子,姬子知道现在已经没法改变这由主教亲自下令的宣判了。

“咳咳,那接下来,由我来向各位宣读主教大人对夜·伊利塔的判决结果。”

虽然气氛压抑,但见会场已经安静了下来,卡里诺尔知道已经是时候进入会议的尾声了。

“根据确凿的证据,已经证实休伯利安舰长艾利克里·夜·伊利塔为危害人类世界的律者,根据这一身份,可以对其定下诸如如下几条罪状。其一,身为人类敌人的律者却隐藏在对抗律者的组织中,为天命的名誉以及性质造成了极大的隐患,此为欺诈罪。其二,曾佣兵城市埃利尔城屠杀人类,并为部分幸存者留下了心理阴影,此为杀戮罪。其三,没法控制自己身为律者的力量,在战斗中多次因为重伤而暴走从而对周围的人类进行无差别攻击,此为危害罪。经由如上罪状,本天命主教奥托·阿波卡利斯特此决定对艾利克里·夜·伊利塔进行如下判决.......”

卡里诺尔不紧不慢地宣读这手上盖着红戳的文件,但这像是刻意地抑制着情感的一字一句却在不断地挑动着在场每个人的心绪。

一瞬间,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这最终的结果。

“将艾利克里·夜·伊利塔革除休伯利安舰长身份,并,处以死刑。”

.......

.......

死,这是一个多么沉重的概念。

只要死去,便会丢掉一切,失去一切,变成一具没有感情的尸体。

这种连灵魂的意识都淡去的状态,是一种连恼怒都感受不到的悲哀,仅能做到的,便是品尝着绵延无尽的孤独。

在得知自己被处以死刑后,夜本以为自己会像普通人一样恐惧,或是像以前那样不甘,但出乎意料的是,现在的他所能感受到的只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落寞。

对于以自己的体质是否会在死刑中死去,或者说如果没死的话,会变成什么样的状态,这些事情夜都不关心,他所在意的是,在自己死后,这个休伯利安究竟会变成什么样。

闭上眼睛,以往的记忆像是书页一般一篇篇地在脑内翻过,原本因为仇恨而进入休伯利安的他,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将这个地方与自己联系在了一起。

如同家一般,如同家人一般,夜·伊利塔如此地珍惜着这个让他重获新生的地方,也正是如此,他才没有办法因为自己的事情而反抗这个命令自己死去的天命。

但死亡这种事情,谁又会想要去尝试呢?

夜·伊利塔也感到如此的迷茫,感到如此的无奈。

“舰长......”

“舰长。”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个轻微的声音,像是在呼唤着夜的样子。

“咔擦。”

在夜疑惑这个声音的源头时,监狱的铁门却被打开了。走进来的是一个娇小的白发女人,在她黑色修女服的袖口处,银色的金属钥匙清晰可见。

“德丽莎,你怎么......”

“废话少说,时间很紧的。”

德丽莎没有管对现在的状况一脸诧异的夜,只是一边快速地用钥匙打开夜手上的镣铐,一边小声地说道。

“果然我们还是没法接受将舰长你处死的命令,所以即使是爷爷的命令,我们也没法遵从。”

“可是,你知道你们这样放走我的话,一定会有相当严重的后果的。”

放跑罪犯,而且是律者这种天命的敌人,就算是休伯利安也不可能幸免于事。女武神们不仅会被问罪,最严重的情况下,连休伯利安本身都将遭遇解散的命运。

“都说了闭嘴了!”

也许是因为有些愤怒的缘故,德丽莎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音量,但在反应过来后,还是迅速地将声音压了下去。毕竟这次她的行动是瞒着卡里诺尔和丽塔两人的,即使守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也不能保证绝对的安全。

“你也不想在这里就丢下我们而去对吧?”

“.......嗯........”

迟疑了一会,夜点了点头。

现在的德丽莎,完全没有了平时那种嘻嘻哈哈的样子,现在的她,就连双手都在不住地颤抖。虽然已经是单方面地解开了夜的镣铐,但她害怕夜会拒绝逃跑的计划,她害怕夜会因为休伯利安的原因而选择牺牲自己。

“那就逃跑吧,逃到一个大家都找不到的地方,然后在爷爷改变主意的时候再回来。”

德丽莎紧紧地攥着夜的袖口,力气大到几乎要将整块布都扯下来。

正如夜重视休伯利安一样,休伯利安的大家同样重视着这个舰长,而这份感情,全部通过德丽莎如波澜般涟漪的眼神中传达了过来。

“学园长,已经和警卫说通了会临时开放一下沧海市的大门,您和夜君说好了吗?”

从通讯器里传过来的是如月琳的声音,在德丽莎前来解救夜的时候,她已经和芽衣、布洛妮娅一起与看管沧海市城门的警卫交涉成功,此时逃跑的计划就只剩最后一步了。

“.......我明白了。”

终于夜站了起来,走向了门外。

说是怕死也好,说是不想让女武神们的心意白费也好,终于,他还是同意了珍视之人的建议。

逃跑并活下去,直到自己能再次带领休伯利安的那一刻。

“抱歉,因为要瞒过爷爷和其他人,这次就连芽衣和琳她们都没法陪你一起去。”

虽然这是女武神们的愿望,但德丽莎也知道,夜一旦从这里逃走,所面对的必将是一场孤独而难受的煎熬。

“没事,我会等到那一刻的。”

回应正一脸内疚的德丽莎的,是夜那一如既往沉着冷静的笑容。

.......

.......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某酒馆中,卡里诺尔正品尝着手中的佳酿。

看守囚犯,那是警卫的事情,他所负责和被委托的,只是像大家宣布主教的命令这一项而已。因此,他也得以在这个小店中享受着宝贵的闲怡。

“卡里诺尔大人,既然什么事都没有,为什么要叫我来这种地方呢?陪酒的话,可就是女仆的能力范围外了。”

坐在旁边的丽塔虽然语气有些不悦的样子,但自己也在操作着刀叉将自己带来的点心送入嘴中。

“有什么关系,就当做是这几天忙碌的回报吧。”

卡里诺尔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将手中的酒杯举到了眼前,在半透明酒液的折射下,整个世界都扭曲成了迷幻的模样,像是连那微弱的醉意都已经冲上了神经中,将熟悉的世界的偷换成了沉醉的样子。

“明明在明天就是舰长大人行刑的日子?”

“哈哈,丽塔大人可真会说笑。”

即使丽塔已经是尽力做出了一种疑问的语气,但卡里诺尔深知,这不过这是一句玩笑话而已。

“那种事情,原本就是不会发生的未来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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