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知道，自己本来就是强装优势地对我发动无意义的进攻了， 如果不能暂时提高实力，恐怕她会直接崩溃掉吧。

真是有趣啊，将她玩弄于股掌之间。

心情越来越愉悦，我直接用单手对她的方向勾了勾。

“你真是太弱了哦，我还是用手和你打吧。”

“我会把它砍掉的。”

黑德妮亚一咬牙，她倔强地向我冲过来，发动最后一次的冲锋。

砰！！！

这次，我的重拳击中了她。

两个人在触碰的时候，不再是一起后退亦或是一起停滞的状态，而是以黑德妮亚整个人倒飞出去告终。

她的口中吐出了鲜血，身体也彻底崩溃，我能够感受到她被我一拳打飞然后撞到墙壁上的时候，强行提升体能的状态被解除了。

而我心情无比愉悦地看着狼狈地四肢着地的她，缓步走了过去。

黑德妮亚，你终于要提前结束自己的人生了吗？

我沉默地看着她，心情相当愉快。虽然靠着魔王大人的力量穿越回到了过去，第一个杀掉的居然是维尔利特大人的魔将，但是魔王大人知道后应该不会怪罪我吧？反正这种上限有限的普通强者有的是，黑德妮亚也不能起到决定性的作用呢。

“呃……呜……”

两手撑在地上，艰难地想要站起来的黑德妮亚用力地动了动，却还是仿佛被打断了筋骨一般地再起不能，脸朝地面的同时，漂亮的金发也失去了色泽，软绵绵地扑在了地上。

“好……好痛……”

面朝下的黑德妮亚狼狈不堪，她的身体哆嗦着，发出了痛苦的含糊声音。

我一脸悲哀地看着蝼蚁一般的她，缓缓举起了手里的魔剑。

她的后背已经完全以无防备的姿态暴露在我的面前了，就像是没有壳的乌龟，没有了之前骄傲的护盾，只是个无奈、无力的女人罢了。

修女服也残破不堪，一侧的裙摆被撕裂，露出带有伤痕的腿，她想要挣扎，却可悲地连动动腿都做不到了。

【你要杀死她吗？】

魔剑用没有什么感情的话语对我搭话。

“当然，这个人是敌人哦。”

【我倒是没有意见啦，其实这个人作为容器也不错，有点可惜了。】

“魔剑兄，你是不是嫌弃我的身体太过平庸了。”

我暂时停止了手头的动作，有些心情复杂地苦笑。

而魔剑却给予了否定的意见。

【这倒不是，虽然弱，但是经过深层次的融合的话，是快要变强的，而且刚刚你的战斗方式也很有趣，不追求最高效率的杀敌，反而是想要杀人诛心呢。】

“这就是军师的恶趣味哦，魔剑兄你可能不知道未来我们并肩作战时候是什么样子，但是对待敌人的军队，我也喜欢肆意地玩弄呢。”

【不愧是军师啊。】

“呵呵，我先动手，再谈别的吧。”

如此说完后，我打算一刀了结黑德妮亚的性命。

“不要……杀我……”

这时候，黑德妮亚颤颤巍巍地对我的脚腕伸出了手，而且她还用微弱的声音求饶起来。

从她身体的伤口在不断流血，不过她的的确确地在努力凝聚力气求饶。

微微一愣之后，我先是收回了剑，然后带着笑意询问她：

“理由？”

“我……我不想死……”

她的手抓住了我的脚腕，然后艰难地抬起头，凌乱的头发下是她眼泪汪汪的脸。

黑德妮亚已经从身体到心理都完全崩溃了，她的金瞳被恐惧、绝望的泪水盈湿，身体剧烈颤抖，就像是柔弱的小动物一样，靠着身体的本能对我摇尾乞怜。

想不到，她最后还是服软了吗？

我的心情变得——相当愉快。

要知道在军师的时代，这个女人就很臭屁了，总是对我板起脸，偶尔还会在维尔利特大人面前与我因为意见不和就唇枪舌战，最糟糕的是我拿她没办法，最后还是勇者替我收拾的她。

不过现在，黑德妮亚已经输了。

她被我彻底击溃，变成了死狗。

啊，果然，比起杀掉她、让她变成不会动、不能靠着示弱讨好我的尸体，我还是想看看黑德妮亚更多地对我摇尾乞怜啊。

所以我强忍笑意，摇了摇头。

“很可惜，你虽然想要活下去，但是我们之前不是互相保持着必死的决心战斗的吗？如果输掉就想要靠着求饶活下去也太狡猾了吧？毕竟如果我失败了，你会毫不犹豫地杀死我吧？”

我的话潜台词听起来就像是绝对不会放过黑德妮亚一般，所以从冷酷的杀手完全退化成畏惧死亡的女孩的黑德妮亚吓得面无血色，她慌慌张张地往前挪了挪，哭的稀里哗啦地抱住了我的腿。

“对不起……我……我错了……咳咳……”

她不断因为重伤和恐惧而咳嗽、颤抖着，即使这样她还是像抱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地保护我的腿，身体畏畏缩缩地蜷曲起来，就差整个人抱上来了。

而我就这样充满得意地欣赏着这个失败者的讨好，如果她能够一直让我这么开心我倒是可以考虑放过她的啦。

而黑德妮亚就这样，毫无尊严地为了生存地对我哭泣着。

“我……我不该和你为敌的……只要你放过我，我什么都肯做，我不想死……艾格尼斯大人……呜呜……我不想死……”

一边说着，她又对我跪下，然后主动把头俯下，对着我冰冷的金属靴子舔舐。

“我，我跪地求饶，我**，求求你放过我。”

她一边哭着一边如此拜托。

我看着她这幅全然没有了威胁的模样，也忍不住停止了想要动手的念头。

呵呵呵，这个黑德妮亚已经彻底被我击溃、驯服了呢，似乎连反抗的可能性也没有了呢。这样的话，我似乎也没有充分的要杀死她的理由了呢……报复？严格来说她没有和我的直接的仇怨，没必要杀掉哦。

呵呵，到最后，也就是说，我不需要杀死她吧。

如果能够让她在我这里更加低贱、听话，我觉得就可以了哦，这个人说不定还有利用价值的吧？

如此想着，我轻笑了一下，然后俯下身子，托起了她的下巴。

黑德妮亚还哭得泪眼朦胧，这一下子就有点茫然地仰望我。

她现在应该很忐忑吧？毕竟她的命运完全都被掌握在我的手里了呢，要杀要剐随我便。

思索了片刻，我终于对她开了口。

“要我不杀你，倒也可以，反正你也展现出自己的诚意了嘛……”

“对对对，我很有诚意的！”

她忙不迭地点头，一副又要继续哭的样子。

看见她的表情，我叹了一口气。

还真是悲哀啊，明明是个杀人如麻的杀手，我本来以为她会用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瞪着我然后说你杀了我吧反正我是不会屈服的，想不到她居然这么没有坚定意志啊。

但是，这也好，有利于对黑德妮亚的控制，要知道她曾经是魔王大人的手下，真的杀掉也不一定是好事，只要让她继续为维尔利特大人服务，我倒是也不介意让她苟延残喘啦。

所以后面是我的表演了——

“黑德妮亚，你知道的吧，杀人者人恒杀之。”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我不想死。”

她哭地梨花带雨，狼狈而又可怜地点头又摇头。

“这次你输了对吧？”

“对……我输了。”

她的手不甘心地捏紧，却又沮丧地松开来，最后眼睑微垂，丧气地说着。

而我手臂交叉，理所当然地说道：

“那么，你本来应该被我杀掉，却活下来了，是因为我大发慈悲吧？”

“对，谢谢你……”

她畏怯地说着。

“那我就是给予你生命的人，你是不是要用除了生命的一切感谢我呢？”

我终于抛出了一个交易。

我把本应该从她这里收走的生命还给她，代价就是她把一切都给我。

黑德妮亚的眼瞳微微紧缩了起来，显然是想到了什么。

然后她的表情变得彷徨和无助，最后变成了放弃。

“是的，本来你是可以杀掉我让我失去一切的，只要你能够不杀我，我就把一切都给你。”

她说出了决定性的、臣服的话语。

而我自然是相当满意的。

这是个不错的交易。

黑德妮亚的骄傲被彻底击碎了，她已经没办法再和以前一样耀武扬威了。

既然如此，我就是她的主人、主宰了。不需要担心她反悔，因为她太弱了根本不能对我造成威胁，而且她会因为毁约而再度被自己的骄傲打击吧？

呵呵呵，反正，胜负已定了，黑德妮亚的人生彻底毁灭了，从此只是我的附庸。

而我冷冷地对她确认。

“那么，除了拥有生命以外，你只是我的附庸，我的任何命令都不能违抗，因为这是让你活下去的代价，知道吗？”

“我……我知道了。”

她这次的表情阴郁无比，却还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黑德妮亚，已经彻底和曾经的自己告别了。

为了证明她已经能够对我坦然地完全服从，我对她伸出手指：

“总之，你会听我一切话吧？”

“是的……”

“那你要叫我主人。”

“是的……主人……”

她肩膀一颤，然后用放弃自我的表情，一脸空虚地喃喃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