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握住那东西前,还是先仔细想想比较好,拿起了它,你就不再是人类了。”
少女对不知何时看过来的女魔术师点了点头,觉悟什么的她从一生下来就有了。
“即使有一天会为现在的举动而后悔,你也依然要这么做吗?”Saber问道。
少女有些疑惑地看着Saber,后悔什么的,在此时的阿尔托莉雅心中是不存在的。
是我想太多了吗?
阿尔托莉雅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这里是我曾经待过的世界,还是另一个平行世界,但想必你一定能遇到他吧——那个无所不在的旅者。”
“【王,亦是人类。】君夜是这么说的,也请你牢记吧……希望你不会和我走上相同的道路。”
在一阵光芒中,Saber离开了,少女拔出了石中剑。
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完美版本),成为了不列颠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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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弥,你……”
单膝跪地,身体中的力量正渐渐流失,狼狈地捂着自己左腹,鲜血从手指缝中缓缓流出,卫宫切嗣满脸复杂地看着面前这个女人。
这是他最信任的女人。
甚至卫宫切嗣还对其抱有些许的爱慕之情,只是为了心中“拯救全人类”的梦想,一直没有向其表达过。
原本是这样的。
直到她和原本应该死去的索索拉·娜泽莱·索非亚莉出现,跟着一起现身的还有一位神秘的Servant。
这已经是第几名Servant了?
无比疲惫的卫宫切嗣甚至连这样简单的算术题都做不出来了,惊讶的心情充斥他的内心,他感觉自己似乎踏入了一张大大的黑网,从始至终都只是个小丑。
“虽然实力上弱小无比,但如此坚定的心性确实值得敬佩,我姑且认可你为勇士吧。”不知名的Servant说道。
卫宫切嗣艰难地转过头,看向不远处的场景。
言峰绮礼死了。
一枪致命,心脏被刺穿,那冷漠的表情中还残留着一丝惊讶,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这只是一场屠杀!
卫宫切嗣苦涩地想道,言峰绮礼凭借右手大量的令咒,实力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提升,哪怕与Servant对抗,哪怕因为之前的种种战斗而消耗了不少体力,也不至于无声无息地就这么被杀死了。
时间实在太短暂了,卫宫切嗣甚至觉得言峰绮礼一个照面就被秒杀了,两方交谈的时间恐怕比战斗的时间多上数十倍数百倍!
这个Servant,很强!
如果她一开始就介入圣杯战争,参与之前的大战,那么圣杯的归属权恐怕又要加上一个大大的问号。
然而思绪并没有在这上面停留太久,卫宫切嗣转头看向了身前的久宇舞弥。
她射出的子弹,还在自己的身体内。
“为什么?”沉默了良久,卫宫切嗣只能说出这一句话。
“没有为什么,我从一开始就不是你的同伴。”久宇舞弥的脸上满是冷漠,冷冷地说道:
“从始至终都是阴谋,我做你的助手也只是计划的一部分而已。难道你以为你这个“正义的伙伴”真的能得到我的效忠?别笑死人了,你的理念让我恶心透顶,若不是君夜大人的命令,我早杀死你了!”
“是吗……”
卫宫切嗣喃喃着。
他感到十分心痛,心痛最信任的助手——久宇舞弥背叛了自己。
但并不心痛舞弥践踏他的理念。
因为卫宫切嗣之前也被卷入了黑泥之中,接触到此世之恶。
他本以为自己的愿望能借此达成。
……
杀戮在继续。
子弹。匕首。毒。炸弹。
贯穿。撕裂。燃烧。浸没。压倒。
从来没有怀疑过其中的意义。在慎重地衡量它的价值之后,选择了天平倾向的一方。另一边则应该让它空着,所以杀戮。杀戮,杀戮,持续杀戮。
对,这是正确的。为了拯救大多数所以必须有人牺牲。如果说被守护幸福的一方要多于不幸的一方,那么世界就更接近于被拯救。
哪怕脚下踩着无数尸体。
如果有生命因此得救,那么最重要的,就是这些被守护的生命。
“是啊,切嗣。你是正确的。”
扭头看去,身边站着的是久宇舞弥。她带着温柔慈爱的笑容靠近切嗣,与他并肩站在尸山上。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陪我。我相信,如果是你的话,一定能到达这里。”
“舞弥——”
令人熟悉的亲切面庞。但还有些什么让他觉得有点不对劲。
或许是因为她身穿着自己从未见过的黑裙吧,虽然这也是原因之一,但切嗣依然有种忽略了什么重要问题的感觉。
对了,Saber怎么样了?君夜和Archer怎么样了?言峰绮礼呢?疑问太多了,究竟该问些什么?
切嗣无可奈何之下,只得将最初想问的问题说了出来。
“这里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