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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寅月癸酉日春节

怎么可能是诗词鉴赏 雪狐4651 4253 2019-07-27 17:06

  

开始的有点晚了,今天是突**况,作者菌荣幸得到了好朋友的邀请去影院看了“流浪地球”。真的是新年不容错过的国产电影了,因为作者菌的科技点水平不太达标,就不从情节上讲了,光从流浪文化讲起,可能也不太现实,所以百闻不如一见,作者菌在这里能做的只有强烈推荐了。

作者菌是过不了十五了,但初一还是得过的。当然因为时间有限,只有贴点还过的去的情节:

己亥为干支之一,顺序为第36个。前一位是戊戌,后一位是庚子。论阴阳五行,天干之己属阴之土,地支之亥属阴之水,是土水相克。鲁迅大大的闰土,对此应该也是有印象的。

没什么好表示的了,希望大家可以腾出时间读些稿子,在这日渐离异的家族生活中,反而可以讲一讲以下摘抄内容:

同学们,今天我又一次开讲《金瓶梅》研究的课。这门课,早在20世纪80年代初,我在复旦的讲堂上就开讲了。这恐怕是从《金瓶梅》问世以来第一次在大学的讲坛上专门讲解《金瓶梅》的。当时,人们可能对我有各种各样的看法。到现在,应该说,整个空气比当初要好得多,但实际上,可能还是有人一听我要讲《金瓶梅》,心里就嘀咕:为什么不讲《三国》、《水浒》、《西游》、《红楼梦》,为什么不讲《诗经》、《楚辞》、《史记》、《文选》,而要讲这样一部“不名誉”的“黄色小说”?

是呀,我为什么要讲《金瓶梅》呢?

一、将桌底下的读物放到大学讲台上

的确,《金瓶梅》从它问世起,就被一些人认定是一部“**”。明代万历年间的沈德符就说这部书“坏人心术”,朋友劝他将收藏的抄本交书肆出版,他不敢,怕“他日阎罗究诘始祸,何辞置对”(《万历野获编》)。即使是思想较为开放的公安三袁中的小弟弟袁中道,也说这部小说“诲淫”(《游居杮录》)。后来,从清代到现代,它一直被列为禁书,有的甚至说它是“古今第一**”(郭箴一《中国小说史》)。这样的书,偷偷地看还马马虎虎,在明清两代,许多达官贵人就在公开的场合下说着这部书“诲淫”,“必当焚之”,却偷偷地“雪夜闭门读禁书”,日本也长期将它看做“桌底下的读物”,而如今堂而皇之地在大学的讲坛上讲这样一部“**”,岂不是明目张胆的“诲淫”吗?

不错,《金瓶梅》中的确有大量的**裸的性描写。对于这种现象究竟应该如何看?一方面,我们应该看到小说中的有些“淫话”与深化主题、刻画人物、推动情节大有关系,是艺术表现的有机部分;另一方面,我们也应该看到有一些完全是为了迎合市民的低级趣味而加的黄色“浇头”。不管是哪一种,都是与当时和现在的主流社会的道德观念不合拍的,特别对青少年是有害的。这一点毋庸讳言。假如仅仅从这一角度来看,我们完全有理由禁毁它。

但是,《金瓶梅》中的“淫话”只有一二万字,仅占全书70万字中的一小部分,小说的主旨也不在于“宣淫”,而是在“暴露”,暴露整个封建社会的黑暗与腐败。在这里,我们能看到昏庸的皇帝、贪婪的权奸、堕落的儒林、无耻的帮闲、龌龊的僧尼、淫邪的妻妾、欺诈的奴仆,乃至几个称得上“极是清廉的官”,也是看着“当道时臣”的眼色,偏于“人情”,执法不公,到处是政治的黑暗,官场的腐败,经济的混乱,人心的险恶,道德的沦丧。

有人说,《红楼梦》中除了一对石狮子外,再也没有干净的了。这话说得未免过分。大观园中的主人公们还在为取得自以为干净的东西挣扎着。而一部《金瓶梅》,除了如武松、曾孝序、王杏庵、秋菊等毫不重要的配角身上还闪烁着一星正义的火花之外,整个世界是漆黑漆黑的。在中国文学史上,可以说没有一部作品像它这样全面、深刻、集中地暴露了中国社会的阴暗面,所以我说它是“我国暴露文学的杰构”。

在艺术表现上,它有一系列的创造与发展,使得中国长篇通俗小说在艺术表现方面上了一个新的台阶,所以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它是小说史上的里程碑式的作品。它在明代出现后,尽管当时有一些文人说它“诲淫”,但也有一批有识见的文人十分欣赏它,说它写得漂亮,犹如“云霞满纸”,也有教育意义,胜过枚乘的《七发》(袁中郎《董思白》)。当时有人就直截了当地说它是“稗官之上乘”,也就是肯定它是一部优秀的小说作品(谢肇淛《金瓶梅跋》)。

到现代,鲁迅在《中国小说史略》中高度赞扬了《金瓶梅》:“同时说部,无以上之。”也就是说,当时所有的小说都比不上它。后来,郑振铎接着说,《金瓶梅》是“中国小说的发展的极峰”(《插图本中国文学史》)。鲁迅、郑振铎都是20世纪最杰出的中国古代文学的研究家,他们给《金瓶梅》这样高的评价,难道是心血来潮、随便说说的吗?既然是文学史上“无以上之”的“发展的极峰”,难道不应该好好读读、好好研究它吗?

《金瓶梅》在中国文学史上的地位毋庸置疑,那么,我们阅读它仅仅是因为它是一部名著吗?不尽然。我们阅读它,研究它,当然是要认识它在中国小说史、文学史上的地位,认识它在中国文学承上启下演变、发展中的作用,甚至可以从中借鉴一些文学创作的经验。这对于中文系的学生来说,不可缺少。但更重要的是,阅读与研究《金瓶梅》要对现实的人生起有益的作用,也就是对生活在现代的人们怎样认识社会与怎样做人这类问题,都有一定的启发意义及积极作用。这就不仅仅是对中文系的学生有用,而且是对每一个现代人都有用。

在这里,不能不想起毛泽东主席曾一再号召中国**的领导干部要看看《金瓶梅》。1962年,他曾经对一位高级干部说:你们看过《金瓶梅》没有?我推荐你们看一看,这本书写了明朝的真正的历史。

什么叫“真正的历史”?就不是表面的、肤浅的甚至是虚假的历史,不是只写帝王将相、没有人民大众的历史,而是明代这个封建社会的活生生真相的历史。读了这样的历史,就能真正认识封建社会,认识它的矛盾、斗争、腐败与黑暗。这正如郑振铎在1933年说的:“表现真实的中国社会的形形色色者,舍《金瓶梅》恐怕找不到更重要的一部小说了。”(《谈〈金瓶梅词话〉》)

我们了解明代的历史,了解那个社会的真相,不是仅仅为了多一些茶余饭后的谈资,重要的是为了从中学会认识社会,对照现实,改造世界。郑振铎接着上面的一段话说:它是一部很伟大的写实小说,**裸的毫无忌惮的表现着中国社会的病态,表现着“世纪末”的最荒唐的一个堕落的社会的景象,而这个充满了罪恶的畸形的社会,虽经过了好几次的血潮的洗荡,至今还是像陈年的肺病患者似的,在恹恹一息的挣扎着生存在那里呢。

于不断记载着拐、骗、奸、淫、掳、杀的日报上的社会新闻里,谁能不嗅出些《金瓶梅》的气息来。

郓哥般的小人物、王婆般的“牵头”,在大都市里是不是天天可以见到?

西门庆般的恶霸土豪,武大郎、花子虚般的被侮辱者,应伯爵般的帮闲者,是不是已经绝迹于今日的社会上?

杨姑娘的气骂张四舅,西门庆的谋财娶妇,吴月娘的听宣卷,是不是至今还如闻其声,如见其形?

那西门庆式的黑暗家庭,是不是至今到处都还像春草似的滋生蔓殖着?

当他提出了这一系列的现象后,得出了这样的结论:《金瓶梅》的社会是并不曾僵死的;《金瓶梅》的人物们是至今还活跃于人间的,《金瓶梅》的时代,是至今还顽强的在生存着。

这是郑振铎在20世纪30年代下的结论。到现在,这个结论是否已经过时?我看,我们现在的社会,虽然不能说还是《金瓶梅》的那个时代,但《金瓶梅》时代的一系列现象,至今同样是顽强地生存着。西门庆这样一类角色,恐怕也没有完全绝种。我们今天读了《金瓶梅》,就不能不想:到底是中国社会演化得太迟钝呢?还是《金瓶梅》的作者的描写,太把这个民族性刻画得入骨三分,洗涤不去?(《谈〈金瓶梅词话〉》)

进而,我们不能不想:怎样才能将《金瓶梅》时代的那些污泥浊水彻底地洗涤干净,建设起一个和谐美好的新社会?

这恐怕是我们要阅读、研究《金瓶梅》的一个重要目的,也是我要讲授《金瓶梅》的重要目的。

当然,这不是唯一的目的。《金瓶梅》世界中的芸芸众生,都是在不同的复杂的人与人的关系中生活着。在这个世界里,道德丧尽,人伦全无,没有什么正当的社会秩序,有的是各个个体的私欲膨胀,贪财,求官,纵情声色,个个像乌眼鸡一样,恨不得我吃了你,你吃了我。到最后,一个接着一个葬送了青春,毁灭了美,走向了迢迢不归的黄泉路。人啊人,究竟应该怎样构造社会的关系?怎样完善个体的人性?怎样在人欲与天理、个人与社会、人类与自然的矛盾中,摆正自己的位置?一言以蔽之:究竟应该怎样做个人?《金瓶梅》就是一部教人怎样做人的教科书。

当然,《金瓶梅》是一部小说,是文学作品,我们还不能忘记把它当做“文学”来读。假若将《金瓶梅》当做文学来读,也不是拒绝将它放在思想性、人性的角度上拷问。一谈到“文学”就拒绝思想、拒绝道德、拒绝人文关怀,而一味讲究形式上的美,讲究无底线的娱乐性,那并不是讲真正的文学,那只是追求一种廉价而庸俗的商品。

《金瓶梅》的文学性,首先就表现在它用小说这一载体,真实而细腻地暴露了当时的社会,反映了作者对于人性美的渴望与反省;同时表现在它用一些比以前更为圆熟的、更为审美的文学表现手段来遣词造句,塑造人物,开展情节,给人以一种艺术趣味与心灵愉悦。《金瓶梅》是文学的,它的文学性就是焕然文采与深刻思想的有机结合。我们阅读、研究《金瓶梅》,体味它的艺术表现的特点与成就,对于正确认识我国小说发展的历史与探索当今文学创新的通途,无疑都是有帮助的。

我为什么要讲《金瓶梅》的理由粗粗讲了一些,权且作为引子。总而言之,我讲《金瓶梅》不是看中了它的“黄”,而是确信它姓“金”;不是为了“诲淫”,而是为了“警世”。希望同学们也不要只是盯着黄处看,而是要把它当做一部“世情书”来看,当做一部杰出的小说来看。

色字头上一把菜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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