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绕圈子绕得我头晕。”

谢逸飞把水杯里的酒喝掉一半，看着埃索一字一句道：“如果他们不是双胞胎，那么他们应该是三胞胎或者多胞胎。”

埃索闻言双手交叠在身前，神情不满道：“这算什么？”

“用我们那里的话说就是‘脑筋急转弯’。这类题目常见于各种厕所读物或者……智力测试题。从这个提示来看，所谓‘不可能存在的事物’是指尽管描述的东西逻辑上构成矛盾，但只要我们从逻辑漏洞出发就能找到对应的东西。”

埃索一手托杯饮酒，一手按在吧台上不耐烦地敲击：“我明白你的意思，但能不能讲快点？”

“娅西塔斯告诉我她猜测‘亡灵的叹息’指的是一个同名的录音带。”

埃索把酒饮完道：“嗝！所以我们只要找到那个录音带就可以了吧。它现在被藏在对面那栋楼里面？”

谢逸飞无奈道：“是这样没错。”

埃索把酒杯放下道：“好！现在就走！”

他脸颊泛红，眼中充满高涨的兴奋情绪看着窗外说：“不能让那条人鱼等急了。嗝！不过，这么看过去那张脸还挺可怕的。”

“你是不是喝醉了？”

“嗝！我清醒得很。”

埃索往门口走去，谢逸飞把水杯里的酒喝完，看向窗外。

人鱼格博赛的脸和双手正贴在玻璃上。

见谢逸飞转头，人鱼露出一个因反光而导致的阴气森森的笑容，猛地一看还挺有气氛的。

“当我们凄凉地在陵园里坐着，那个家伙却在这么棒的地方睡大觉，嗝！和鲨鱼作伴。”

不知道是不是醉酒的关系，从水下酒吧离开后，来到客房区的走廊，埃索的话开始变多。

谢逸飞道：“天海里看不到鱼，如果外面有珊瑚礁可能挺漂亮，但那些防水灯差不多都坏掉了。”

埃索边往前走边说：“我想在这里睡觉……厨房里还有各种好吃的……”

谢逸飞一开始还回话，但到后面就不想搭理他了。

一来到作为出入口的潜水区，谢逸飞拿过呼吸器往埃索嘴里一塞，顿时世界又恢复清净。

外面的水开始往他们所在的密闭空间注入。

当水蔓延到他们腰间时，埃索取下呼吸器说：“你有没有发现，这片城区保存得很完整。虽然设施也挺老旧，但怎么看都不像上千年没人居住的模样。”

这句话听上去基本的逻辑还在，谢逸飞想了想还是回话道：

“不管是之前那个司机还是娅西塔斯，他们的谈话都只讲提奇诺特覆灭前，也就是距今六千年前发生在这片土地上的事情。

他们都没有提到提奇诺特覆灭以后，这片土地被魔女依赛统治时是什么样的。

同样也没提到战争结束后，守护者之殿接管这里又是什么样的。

希拉说过文明终结以后，守护者之殿接管这个世界，那同样提奇诺特也该归属守护者之殿管。

‘没有人定居’跟‘没有人到这里来’是不同的两个概念。

现在你最好把呼吸器戴上，水已经上涨到你的脖子上。”

埃索点头，眼神有些恍惚地把呼吸器戴上。

看着埃索迷醉的神态，谢逸飞戴上防护镜的同时，不禁开始担忧这一次行动到底会不会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