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是干什么的？”

走在有些空荡荡的街道上，晓柒突然朝我问道。

也许真的是那个晶核的作用，我完全没有看见有丧尸的影子。走着走着，无聊和死寂都要把人给压死了。

“我以前...从事一些非法行业，不过已经金盆洗手了。”

这个我倒是不用撒谎，而且这也是我会一些格斗和枪械知识的原因呐。

“诶！难道是黑帮？！黑西装或者黑皮衣的那种吗？！”江芽很兴奋地放起了光，似乎对这些很感兴趣。喂，你好歹是军人的女儿，父亲还是那么厉害的军官，为什么兴趣会歪到这里来啊，难道不是应该从小就树立起一种兵哥哥真帅，人民解放军真帅的想法吗？！

“呃，其实我不是特别想聊以前的话题。那个时候做错了很多事情，已经封印了。”我苦笑着把江芽躁动的火焰按了下去。

“是的。扫黑除恶，利剑出击，露头就打，绝不姑息...”晓柒笑着说道，“不过既然金盆洗手了，那就值得表扬啊，要做个好市民才行...”

“嗯...”

聊天不算尴尬，也稍微缓解了一下路上的气氛。虽然两个都是刚认识的陌生人，但是在死亡线上，就会产生一种很熟悉了的感觉呢。我微笑了一下，似乎也不是太讨厌这种气氛，甚至还有一点喜欢。

就是...

我的弟弟啊！我可爱的弟弟！你为什么要离我而去！如果我现在不是这个样子，说不定送江芽回去，就是顺势提亲，成为乘龙快婿，走上人生巅峰啊！

而且，已经感觉到消失了——

我望了一眼江芽，小姑娘虽然摸得满身是血，但是面庞还是特别的可爱。有问题的是我，我已经感觉不到那种悸动了。

短短的几天，就已经萎了么...也许现在的我，把过期春.药一顿猛嗑，也不会重振雄风，只会像女人一样了...

“在想什么？”晓柒拎着MP5，单手点烟，侧着眼在望着我。是我的错觉吗？总感觉这个女人特别注意我，应该是对我不太信任吧。

“你有没有想过当女人更好还是男人更好的问题？”

我简单地把自己的愁绪归纳成了一个也许很多人都有过思索的问题。

“唔！”晓柒的烟突然从唇间滑落了，而且空着的右手开始不安地挠动这自己的卷发：“想...想过啊。我觉得，当男人也挺好的吧...”

我点了点头，有一种空悲切的感觉。

“嘘~~”

正当我彷徨于自己的悲怆中时，晓柒却突然发出了噤声，并且打开了枪的保险。我也是立刻开了保险，开始细耳听着动静。

“在前方，右边，在靠近，男子体型，动作很快...”

晓柒很冷静地报出了情况，我的猪耳朵则是什么都没听出来，只是知道有脚步而已...

“吼呜—”

一只手轻轻地扳住了街旁的水泥柱，一个苍白的脸庞慢慢地探了出来——如晓柒所说，是个男人，而且身上有很多花花绿绿的血迹。此刻的他红着一双眼，正紧紧地盯着我们一行人，但是又不像一般的丧尸一样张牙舞爪，而是闭着嘴，一副正常人的模样。

关键是，这张脸，我是认识的。

苍白的现实，总是会唤起泛黄的回忆——

那是一声声子弹划过的破空声，记得疼痛从身体的内部向着四肢每一个方向流去，仿佛想要尽力逃离我的身体。但是这股感觉源源不断，只是让我一次次地发出呻吟。

背着我的人没有说话，颠簸让我的血流得更快了，我听见身后传来的骂声，逐渐地逼近。

我想让他赶紧把我放下，不仅是因为再抖下去，我觉得内脏都会被他抖出来，而且，他自己也难逃一劫。

“你听我说，水越...我的弟弟...你可以信任他...”

断断续续的声音最后传入耳中，我却没有余力叫住他的脚步。

我被藏在了纸箱里，枪声在不远处一片响起，便消寂了，混合着我的泪水，让伤口变的愈发疼痛。那个雨夜，我又失去了重要的人，重要的前辈。

后来，关梓便接任了那个位置，成为了我最得力的部下。但是我从来没有忘记，那个叫做关桐的男人，那张有些沧桑的脸。

“桐哥......”

我完全愣住了。我不是没有想过再见到他，但是那是最初的那两年。之后，时间已经将我越洗越淡。如今十年过去，关桐也快四十岁了，吧？

步子变轻了，我像踩在云上向前飘去，这朵云却被中途打散了。

“危险，小心点！”

身边的手及时地拉住了我，我如梦初醒，定睛看去，却认定了，那就是关桐，一个消失在我世界十年了的人。

“咕—”

他发出了一点声音，直直地盯着我。

“如果你们认识的话...或许你更应该早点解决他...抱歉。”

晓柒拍了拍我的肩。

我知道我应该动手的，我有这个勇气，也知道这个时候该怎么做。

我再也没有机会去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不回来找我，这十年是怎么过的，等等...

所谓初见即是分别，也不如重逢便是永别伤感...

“晓柒...你来吧。”

我身边的女人如我所料地没有犹豫，抬起枪便是火舌闪起，但是预想的血花却没有出现。关桐很轻巧地闪过了子弹，然后继续探出着头，躲在安全的柱后看着我们。

“这是...高级丧尸吗...”晓柒皱起了眉，“不好办了。”

“......”我无言地走近了一点，时刻准备着后退和开枪，小心地问道：“桐哥？”

关桐果然有反应。

但是他的反应却不是那么让人开心。

他没有扑上来咬人，也没有认出我，却用他那沙哑的声音说了句：

“老婆...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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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们是不是兴奋起来了一点点，我觉得一个小时一章，就算短了点，双更也是可以弥补的。我下午要健身，吃完饭争取码一章，明天发，今天就先这样吧~

那个，关于这个嫁人，嗯...你们可以不要把对象确定的那么早...

在此正式宣布：我回来啦~~想死你们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