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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先打两拳

  

夜晚的风吹在已经融进黑色的麦田上,刮起一阵阵如波涛般的麦浪,好像是在舞蹈,又好像是飘扬中的旗子。如果有人压力很大的话,多看看这种画面应该有助于缓解。

远处有传来虫叫声,在安静的时刻献上了一曲清脆的演奏,竖耳聆听,你会发现竟如此地美妙,有别于歌剧院里的大音乐,这里是最原始的大自然声音。这旋律,也只有在这种时候这个地点才能听到的,属于限定版。

空中是高悬的月儿,地面上则是她撒落的银沙,三三两两的,一直蜿蜒到某个台阶上。

那是一座被田野包围的乡间别墅,从外面看是两层楼。房型不是很大,不嫌挤的话,6人以内就足够住下了。

这是间有人住的屋子,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灯全没亮着,黑压压的一片,散发着浓浓的诡异气息。如果配上一点特殊的音乐和特效,那就是被拿去做恐怖片的场景也绰绰有余。

“哒、哒、哒、哒……”

而就在云半遮住月亮的时候,一个穿着白纱连衣裙的女生踏着轻却不快的步伐慢慢地走上了别墅的台阶。

从一个看似名牌的包里掏出了钥匙,胡丽雅非常娴熟地打开了门。

封闭的屋子里比外面更黑,如果不是有窗户透进来的少许亮光,这里将连基本都轮廓都看不清楚。

没有声音的空间,但却似乎却想在述说着另一种故事。

“Ben、Anais?”

胡丽雅呼喊着两个孩子的名字,但并没有被回应。

“估计是睡觉了吧。”

她大声地自言自语后,把包丢在了沙发上,然后自己也一屁股坐下伸了个懒腰。

“这两小鬼,爸妈一来就乖乖睡觉了,好吧,这样一来今天我算是睡了个好觉了啊~~哈~~,我也该洗个澡睡觉了,不过在此之前……”

她望了一眼客厅的尽头,那里延伸的是一条走廊。

“有个东西忘在了那里,要去拿一下,不过……”

看了看一望全黑的四周,胡丽雅半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夜晚的气氛还真是可怕呢,我是真的不想去啊,可是又没办法。”

犹豫着到底该不该去,手不停地抖着双腿,白纱的裙摆也跟着左右晃动。

最后,她应该是决定了,放下了裙子。对着右手边的餐桌深呼吸一口,小步小步地地往更暗的原先地点走去。

……

只是,胡丽雅进别墅后似乎是忘了关门。就在她坐在沙发上犹豫不决的时候,背后的门却在极度不容易察觉的情况下被推开了。

紧接着玄关出现了一个黑影,趁着沙发上的那个人注意力不在这块地方的时候,悄悄地也走了进来。

这个黑影看上去对潜伏跟踪这方面很在行,他先是利用黑暗做隐衣,悄悄地躲在了沙发后的不远处;而当胡丽雅起身后,黑影也有条不紊地紧跟着她动作却缩到了最小化,脚下甚至没有发出一点响声。

胡丽雅每走一步,黑影也会跟着上前一步,保持一定的距离,但也不轻易让对方察觉到自己。

视角再转回胡丽雅那,她在穿过客厅,径直往更深的地方前进。

那里是一段走廊,走廊的左手边有几个房间,不过大多数是关着的,开着的只有最里面的那间,还是胡丽雅昨天打扫卫生时忘关的,而她要去的最终地点,也就是那里。

“说来忘关门的习惯还真是不好呢~”

也不知是说给谁听,胡丽雅来上了这么一句。

她身后的黑影依旧如真的影子般跟住了她。

随着脚步越来越接近房间,想必胡丽雅的心跳也越来越明显吧,因为特殊的环境和境况,她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

“哈~~呼~~”

寂静的空气中传出了略带急促的喘气声。

终于来到了门口,胡丽雅停下,摸**口稍许平复紧张的心情后,她把头抬起转到了房间里面。

……

……

……

!!!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本来应该空无一人的房间里却出现的一个骨瘦如柴的人模样生物!他戴着滑稽的礼帽和假卷发,还有个红红的圆鼻子和厚厚的嘴唇,仔细看,才发现是用唇膏在嘴周围涂上了好几圈。

没错,那是个小丑,而他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毫无生命的气息,又让人不禁怀疑这并不是活物,而是某件糟糕的艺术品。

——小丑雕像,他又出现了!

他正张开血盆大口,凶恶地看着胡丽雅,就像是恐怖片里让人胆颤惊魂的情形,还是没加过特效的那种。

只不过……

“呐呐~真的很刺激呢~义竹君果然没有骗我!”

“胡丽雅”面对如此骇人的小丑并没有害怕地退缩,反而还激动了起来,围在小丑周围左看看右看看的,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兴奋之情。

“……”

小丑对于眼前的景象不知所措,明明是自己想吓人,没想到是自己却被吓懵了。

(眼前这个人真的是这家的保姆吗?)

他的心里不禁产生了疑惑:虽然身材和声音都没什么问题,只是头发……这人为什么会看上去是海蓝色的?!

因为太黑了,加之自己的视力也并不是很好,没能看清对方的长相,这让这个小丑很难受。

“呐呐~你就是那个小丑雕像吗?你几岁啊?以前是干什么的?是不是如义竹君所说是这间别墅的前任屋主啊?”

这边的“胡丽雅”还在继续喋喋不休地缠着小丑,看样子,一时半会她是不打算走了。

“该死!”

搞不清状况的小丑只能用尽全力推开“胡丽雅”,冲出房间打算往门口逃走。

只是他的力气很小,水蓝色长发的“胡丽雅”甚至脚都没有离开地面。

“Rabbit!What's wrong!(该死的!这是怎么一回事!)”

小丑的嘴里操着一口并不怎么标准的英语骂骂咧咧的,一路上跌跌撞撞,重心很不稳地在走廊上乱跑。

不过很快,他又停了下来——因为他发现,除了那个举止怪异的胡丽雅,他的身前又多了一个人。

此人因为很巧妙地利用房间里的黑影把自己藏进了里面暗域中,所以只能看到一个黑色的轮廓,不高不矮,也不胖不瘦,但头顶上却不知道为什么会有根东西在左右晃来晃去。

“快~让~开~,否则,嘿嘿嘿嘿~”

或许是真的走投无路了吧,小丑开始失了智,仗着自己的化妆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一些恐怖的事,竟抓牙舞爪地在黑影人面前挥舞了起来,装作一副要吃人的样子想以来把人吓开。

当然,能吓人这点只是他自己这么觉得的。

“……你没事在那装神弄鬼地干嘛?!”

黑影人从暗处走了出来,不用多说,这个人就是我。

“呯呯!”

实在没忍住,我对着小丑的脸两拳给了上去。

……

……

……

我想我的力道打得也不重,可后者还是如筷子折断般地应身倒地了,我第一印象还以为这家伙是在碰瓷呢!

这下换我懵了,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的在心头油然而生,因为在此之前,有人曾经苦口婆心地警告过我——不许伤害犯人!

(完了,逃不过了,认命吧。)

“哎!”

我重重地叹了口气,望着窗外在麦田中发出的闪闪手电筒光,心里五味杂陈地大喊道:

“全军出击!”

“哗——”

话音刚落,一排穿着警服的男人就拿开掩护对着别墅冲了过来并团团围住,为首的,是一个头发半秃,头顶能在黑暗中反射出刺眼亮光的中年男子,他身材高大,带着一副老式眼镜。

“哎~!”

我看到他后,又重重地叹了口气。扶住额头,全身心都感到了疲惫。

蹲下摸了摸小丑的脉搏。还好,有气,没死,只是晕过去了而已,问题不大。

“义竹君你怎么了?还有,这是怎么回事?”

蓝色长发的“胡丽雅”朝我这走了过来,看看我,有看了看仰面倒在地上的小丑。

“别提了梦织,我就打了他两拳他就给我躺在这了,你让我怎么办?待会记得帮我说几句好话啊……不过,对方是爷叔的话,估计也没什么效果。”

一想到这里,我绝望而又无助地低下了头。

(喂,我说那边那个你倒是给我起来啊!躺着算什么意思?你会把我害死的明白吗?!)

可是任凭我心里再怎么呼喊,表面再怎么着急,这个弱不禁风小丑还是一动不动地倒在那,好像在说:我就不起来,你咬我呀!

……你别逼我,我真的会咬上来的。

心中欲哭无泪,却又无可奈何。好在穿着一席白纱裙的梦织在我最需要安慰的时刻给了我温柔的一个搭肩,让我的心情稍微缓和了点。

警方的动作很迅速,很快,一个剃着光头的中年男人和一个皮包骨、路都走不动的矮个子男人就被押到了我这。

重点说一下这个矮个子男人吧。说实话这人真的出现把我吓了一跳:此人犹如一具行尸走肉,不,应该说只比死人多半口气,如果不是被两个警官强行拖着,随时都有可能倒在地上。在他萎靡不振的脸上是极度扭曲的五官,只见他的眼睛中几乎找不到黑色,空洞洞的一片,这感觉,就像是坠入深渊后看着自己离地面越来越来越远。

再看看他的手指,都已经僵硬地不能伸直了。手臂和脖子其它**在外的皮肤上则更加恶心,全是一大块一大块带血的溃烂,样子非常触目惊心。

此外,他的身上还不断地散发着难闻的恶臭,不但有自身的体臭还有很多排泄物的味道,我远远地也差点就呕了,更别提他身边扣押他的两名警官,两人都是一只手捂着鼻子,用另一只手拖住的他,看他们的样子是比较痛苦的,恨不得能马上离开这。

有个头发半秃的刑侦大队长微笑着走到了我面前,他的两只手不停地搓着,看上去是心情很愉悦。

“义竹啊,多亏了你,一桩跨国大案就这么快就有眉目了。说实话这群家伙狡猾地很,国际上都下了通缉令,可没想到居然在我们乌米市。”

“老天可没规定罪犯不能来乌米市。”我笑笑指着两个刚被抓的人说,“这只有两个?”

“是的,一个在屋外的草丛里,一个在地下室里。肯定别的地方还有同伙,但这里肯定是全抓到了。”

“那还真是接下来要辛苦人民警察同志了。”

“话说义竹,你抓的这个呢?就你说的这个小丑雕像,我怎么没看到?”

“我……”

(我刚把他打晕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抱着横竖横的心态,我伸出食指无力地对着我的脚边敲了敲。

“……”

爷叔看到后没说话,但总有种暴风雨前的平静的那种感觉。

“……关、义、竹!”

“不是爷叔,你误会了,和我没关系,系他次己神体波好滴(是他自己身体不好的)。”

“你当我白痴吗!你这个蠢货侦探!”

“嗷——”

爷叔提起拳头就是往我头顶一砸,连着把我呆毛都砸扁了,不过还好,我那生命顽强的小伙伴过了几秒后还是坚挺地立了起来。

我捂着脑袋,有点嘤嘤想哭,不过我是男人。

这边的爷叔气还没有消:“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不许吃人不许吃人,你怎么就不听呢!”

“不许吃人”又是什么鬼,警界的新术语吗?算了,现在不是吐槽这个的时候。

“老是这么特立独行,你当封建社会呢?知道不知道油桐村那个案子当时我是怎么帮你压下来的吗?”

“那个我也没做虾米呀……”

“还没有!”

“嗷!”

不由分说,爷叔又给了我一拳。

“你忘了你拿酒瓶子砸人脑袋的事了?人家光是缝针就缝了18针!”

“……”

那是他自己活该,敢有伤害我妹妹的想法,没把你打死算好的了!

“爷叔啊,我刚检查过,没什么大问题,就是身体太弱不禁风了,赶紧送医院吊点葡萄糖吧。”

“你,那你怎么不早点说?”

“我……都这样了,早说晚说都一样啊……”

“你!”

爷叔被我的话激动(气)地一句话都说不出,只能咬牙切齿地指着我,像是有羊癫疯发作了似的。

“先把人抬走。”

他手一挥,两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就抬着担架过来把这个弱不禁风的“小丑”抬走了。

但别说,本来这个面目可憎的家伙倒在地上后,样子突然就变得滑稽了起来。

“噗——”

不能笑不能笑,要忍住!

“回到局里再找你算账!”

甩下这句话后,爷叔也就指挥着部队收工了,当然包括他在内还是有一部分人留了下来。因为这座别墅可没有外表看上去那么安逸,在这里,还有个非常大的秘密需要去了结,这个秘密关系到中国和美国两个大国的安稳秩序,甚至还可能还会有更多的国家嵌入其中……

“はい、はい(是、是)……”

也许接下来我还要出一份力吧,但暂时是没事了,“小丑雕像”事件就此落幕,胡丽雅和两个孩子可以继续快乐生活在这里。当然,是别墅不被拆的情况下。

我和身旁的梦织相视而笑。

——哦差点忘了,我得赶紧去找一副隐形耳塞,因为待会到了警局肯定少不了爷叔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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