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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话 第二天早上

  

(……

……

……

嗯……好舒服啊……

就像是躺在花丛中一般,一边闻着大自然的香气,一边闭上眼享受着在现实和幻想中游离的那种飘忽不定的慢悠悠感觉,轻轻柔柔、轻轻飘飘……该不会来到天堂了吧?

……管他是不是呢?我舒适就好了,是啊……就现在来说侧卧是最舒服的姿势了,嗯,真的舒服……舒服到可以抛开生死界限的问题了……)

越想,关义竹就越迷恋上这种半实半幻感觉了,既不不想睁开眼睛,也不愿意继续入睡。

(嗯……而且,我这抱枕的质量是真的不错啊,这抱上去的手感就和真人一样的……诶,我记得我现在好像不在家里吧?我有带等身抱枕来这里吗?嗯……)

越想越有点不太对劲。关义竹整个人的思绪在慢慢地往现实中靠拢。

(嘿咻!)

他一咬牙,用尽全力,把眼睛睁开了。

(……)

阳光洒在梦织清秀的脸庞上,清楚地展现着她天生丽质的最原始模样;弯弯的睫毛盛开在她闭上的双眼上,再加上花瓣般的樱桃小嘴,这睡像,让人怎么看怎么美。

只是……

(梦、梦织?她、她怎么会睡在我身边?!)

关义竹惊讶地发现,自己在半睡梦中之所以手感这么好,是因为他抱住的是一个偶像美少女!

(我……我……我!)

此时的他发现自己和梦织正脸对脸地躺在地板上。他们的身上盖着一块单薄的被单。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情况不太妙啊!)

梦织水蓝色的柔顺长发有点散落地披在身后,当然,这是关义竹抱的时候无形中弄乱的。从发梢处,能闻到微弱的洗发水的清香,关义竹这才理解过来刚才为什么会感觉自己躺在一片花丛中了。

而再往上瞧,睡衣肩带的滑落正好把一块雪**嫩的玉肩毫无保留出现在了关义竹的视线焦点中,让后者不禁咽了起了口水。

“呼~~呼~~”

甜美的气息从梦织的鼻腔中温柔地呼出,轻拂在关义竹的脸上。这阵有规律的“风”吹在脸上很舒服,但却把关义竹脸上吹得爆红。

“嗯……嗯嗯……”

或许是刚才无意中的微小动作惊动了梦织,关义竹能看到她的眼皮突然出现了抖动,好像马上,马上就要睁开了!

(我去!)

就在梦织眼睛睁开的那一刹那,关义竹把环抱在她身上的手一下子收了回来,这手速,他自己都把自己惊呆了。

“嗯、嗯……啊咧,义竹君早上好啊。”

睁开眼后的梦织做的第一件事,除了揉揉自己惺忪的眼睛,就是给关义竹露出了一个天使般的微笑。

“早、早上好啊梦织!”

梦织歪过了头:“啊啦义竹君你很热吗,你的脸为什么那么红呢?”

“哈哈,你看错了吧,光线问题。”

“那你的脸上为什么流了那么多汗呢?”

“有、有流汗吗?哈哈哈……”

面对着梦织不是尖锐却胜似尖锐的逼问,关义竹有点精神崩溃。

“话说……梦织啊,你不应该睡在床上的吗?怎么会到地板上来呢?”

关义竹本来是睡沙发的,但昨天在调查完保险箱回来的时候,梦织却手一滑,把矿泉水撒在了沙发上,虽然擦掉了表面但水却已经有些渗进去了。

“啊呀呀,要是义竹君睡在上面的话会着凉的说,那样人家就很会很伤脑筋的说。要不这样吧义竹君我给你张厚点的被子,你睡在地板上如何?”

关义竹回想起了当时梦织对他说这番话的时候,她的脸上似乎隐隐约约的腹黑像……

两人依旧这么平躺在地板上,面对着面。

梦织突然摆出一副想哭的样子,可怜巴巴地说:

“啊啦啊啦,人家记得人家在床上睡得好好的,结果半夜的时候义竹君突然过来一把公主抱把人家抱起,放到这后就压在人家身上一顿乱亲,我反抗呀、踢腿呀,可义竹君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亲完我后,就把手放到了我大腿——”

“行了,打住!我是不会干这种事的。”

“哦~是吗?那你为什么不敢正视我了呢?”

“因为……因为……因为……”

“好了你因为个什么!给我转回来!”

“喂喂!”

梦织把转过身的关义竹强行拽回了面对面的姿势。

关义竹一眼就看到了吊带睡衣上被蕾丝衣领所勾勒出的两条完美弧线,差点鼻血飚出来。

“对嘛,你是没有动我,但我动了你呀!”梦织靠在关义竹的胳膊上,把手轻轻地放上了他的胸口,“你看看你的下面,是不是只剩一条短裤了?”

“——纳尼?!”

关义竹听到后,赶紧掀开被子急忙往自己的裆部一瞄。

“噗——呋呋呋呋!”

梦织看着关义竹快冒烟的着急样,又一次没忍住笑了出来。

“你……”

看到她这幅样子,关义竹立刻就明白了过来——这腹黑的偶像声优又在耍自己!

“嘿嘿嘿,义竹君不管调戏几次都很过瘾呢,不过这是你活该哦~毕竟……”

“——咚咚咚!”

梦织刚想把自己的全身揽进关义竹的手臂中继续把话说完的时候,外面却像是故意要打断她般地响起了一阵猛烈的敲门声,不过这个声音并非是他们房间的,而是同为二楼的不远处。

“钱达先生、宫铁扇小姐!我们是警察,请你快开门,我们需要做一些调查!”

喊叫的是两个陌生的男声。

“警察!”

关义竹听到后神经发射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披上一件衣服就往外赶,连袜子和鞋子都没来得及穿。

“咦~~~真是的,哼!”

看着快速开门又关上门的关义竹,梦织懊恼地坐起身把枕头往旁边一扔,然后噘起嘴双手叉腰。

……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关义竹刚一出门就看到了对面钱达、宫铁扇的卧室前拥着一大片人。密密麻麻中,他看到了钱鹂和刘迅的声影,其他人则都是穿着警服、戴着警帽的公安人员。

“发生什么事了?”

拖着机能还没有完全醒的身体,赤着脚的关义竹稍微拨弄了下自己的头发和呆毛,快步走进了那里。

“是关义竹啊,警察来了——那个警察先生,报警的人就是这位关先生。”

刘迅闻声转头看到了关义竹。

“关先生,钱达哥夫妇他们在屋子里反锁着就是不出来,无论大家怎么敲门都没用。”钱鹂焦急地说。

“啊~~哈~~里面有回应吗?”

“没有啊,所以我们才着急!”

——

关义竹脸上慵懒的表情突然一下子消失了。职业的特性,让他不禁有了不详的预感。

“有备用钥匙吗刘律师?”

“没有,这里的每间房间都只有一把钥匙。”

“……要不,我们撞门吧?”

——!

关义竹最后说的这句话让全场的人都不禁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本来还有点吵闹的房门前一下子静了下来。

大家都屏住呼吸,面色或疑惑或惊恐地看着关义竹只有在某些特定时候才会露出的严肃表情。

所有人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两个看上去像是领头的警察心领神会地互相点了下头。

“请门(问),叠(这)个别墅的产权人是哈凝(谁)?”

一个带有浓重崇明口音的褐发年轻警官向众人问道。

刘迅说:“他已经去世了,目前是由我在保管。”

“那我们现在想把门撞开,你允许吗?”

“这……”

刘迅变得为难了起来,因为他毕竟只是一个被授予保管权的律师,并没有实际的处置权。

“啊呀,刘律师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在犹豫什么!”

眼见刘迅半天不发声,钱鹂又着急了起来,两根麻花辫在在胸前不停地被甩来甩去。

“是啊,现在把门打开才是最重要的,其它的就别去考虑了,我们保证不会为难你的,刘律师。”

不知从那里出现的郭明香也附和道。可能是刚刚从楼梯上走上来的吧,关义竹并没有注意到她。

“……行!把门撞开吧!”刘迅下定了决心。

听到被允许后,褐发警官点名了几个身材高大而又强壮的人,让他们在门前站成一排,然后“预备,一、二、三”地喊着口号让他们统一频率地朝门撞了上去。

“咚——咚——咚——呯!”

在几个警察猛力的撞击下,门很快就如木板一样地倒了。

——!

卧室内看上去是很平静:灰粉色的天花板上挂着一个扁圆形半透明的日光灯,灯罩内还能隐隐约约地看到类似于马蹄形的灯管;在这正下方,是一张方桌和四把椅子,上面摆着的小花瓶中插着几朵白色的花,在微风中轻柔地摇摆着。

关义竹是第一次进入他们的房间,最引人注目的就是房间西面的那排大柜子,位于床的对面;仔细看的话是由上短下长两层一共六个柜子组成的。主体成褐黄色,柜子的表面贴着有木头花纹墙纸,给人一种原生态的感觉。

在上方最右边的柜子门上还挂着一个有一张脸大小的时钟,没有滴滴答答的响声,但站在下面却能听到有齿轮转动的声音。

不过,虽然显眼,但关义竹却无心思管在这头;因为在它的对面是一张床头没有尖刺的床,床上躺着一对中年夫妇,他们面朝天花板并排着,两个人的双眼都闭上了,似乎是正享受着美梦带来的安详。

当然,这一切都只是看上去。

(并没有看到胸口有呼吸的起伏,难道……该死!)

警察还没来得及上前,匆忙戴好手套的关义竹就不顾阻拦冲了上去,把两只手分别搭在了钱达和宫铁扇的脖子侧面。

(……该死!)

没有任何疑问,现在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两具冰冰冷的尸体……

“死者钱娜,40岁,现思海集团法人代表,于一日中午大约11点45分至12点30分在吃饭的时候突然暴毙死亡,死因不明,死状为七窍流血。

死者钱达,43岁,现思海集团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死者宫铁扇,44岁,和钱达是夫妻关系,两人于今早8点34的时候被发现死于别墅二楼的别墅中,死因不明,但两人尸体的外身均未遭到有摧害的痕迹,也没有任何外伤。

值得一提的是,两人被发现时的房间处于关闭的状态,门锁上也没有任何被撬动过的痕迹,也就是说,两人是在完全密封的情况下死亡的,也就是侦探小说里常出现的‘密室杀人’事件!”

一个助手模样的警官说完后,合上了文件夹。刚才的褐发警官用犀利的目光环视了一遍客厅里的所有人。

刘迅、钱鹂、郭明香、钱雄、关义竹还有梦织此刻都被强行聚集到了别墅一楼的客厅中问话。相较于昨天,少了三个人。

钱娜、钱达和宫铁扇的尸体都被盖上白布抬上了警车正下山打算急速运往公安尸检部做最全面的检查。

“恩(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恩(我)姓汤,松(崇)明公安局刑侦大队大队长。”

说着,他拿出自己的警官证在众人的面前扫了一下又收了回去。其实所有人也就象征性地瞄了一眼,具体上面是什么没人看清。

“同时,我也是叠(这)趟连环命案的总指挥。那么现在,我有一些问题要问那(你们)——喂那(你们)几个不要玩手机了!赶紧过来做笔录啊!”

汤警官拔起喉咙的一吼,把旁边不远处两个还在摆弄手机的新人刑警给吓得赶紧收回手机,接着手忙脚乱地掏出纸和笔弯着腰小跑了过来。

“华(下)趟再发现那(你们)白相(玩)手机,扣那(你们)半个月的工资!”

“是是是……”

纵使两人有再多的不满,但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他们也只好乖乖地答应了。

汤警官又把视线重新转回到了关义竹他们身上。

“那么,从左到右,那(你们)先自我介绍一下,说说那(你们)是谁、和死者是哈(什么)关系、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以及案发的时候那(你们)各自在哪里!”

用不容反驳的口气,他又狠狠地瞪了一眼刘迅,示意他第一个讲。

半崇明话半普通话让人听着有点变扭,不过好歹大家都听懂了。

刘迅抽了两张纸擦了擦头上的汗,说:“我叫刘迅,乌米市‘海渤律师事务所’的律师,这次到这里来是因为要公布遗嘱并处理遗嘱的分配问题来的这里……”

“停!”汤警官伸出手打断了话说到一半的刘迅,“侬讲侬是律师是来公布遗产的?是哈(啥)人的遗产?”

“思海集团的钱森老先生。这是我的委托书都在这里,您可以看看。”

汤警官接过刘迅递来的一张纸头看了看,又还了回去。

“叠(这)个钱森和那些死者又是什么关系呢?”

“钱森老先生是钱娜和钱达的父亲,他们两人则是亲兄妹关系。”

“哼!”

钱雄听到后嗤之以鼻地把头扭了过去。

“那侬继续讲,侬案发的时候你在哪里?钱达夫妇的死亡时间大致为凌晨12点至1点前后。”汤警官继续问刘迅。

“嗯……那时我肯定在自己的卧室里睡觉。”

“有人能证明吗?”

“这要怎么证明,我是一个人一个房间!”

汤警官听到后弹了两下手指,叹了口气。

“行吧,那钱娜呢?”

刘迅指了指身后不远处的长方形餐桌说:“当时我们在吃饭,我就坐在她旁边,不止是我,当时的我们全在场。”

“啊?”汤警官听到后有点惊讶的样子,“你们当时全在场?”

众人都点了点头。

汤警官木讷地抓了抓后脑勺:“死者钱娜的死状是七窍流血,也就是讲她是被毒死的,可这么多双眼睛在,有人下毒会老难的吧!这下就头疼了呀!”

(这下就头疼了呀,钱娜的死和手机的消失之谜我稍微有点眉目,结果又出了这档子事!

……凶手到底是怎么在密室的情况下把两人不留外伤地杀害的呢?,有血有肉的人类是办不到这点的吧?!难不成……真的是幽灵?……)

关义竹抬起头迷茫地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想不通和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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