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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话 “飞鸟信”的复仇(下)

  

【标题neta:《政宗君的复仇》】

“差不多情况就是这样子。”

曹警官把一堆文件扔在茶几上,身体往后一靠,然后舒舒服服地翘起了腿。

“还蛮励志的。”关义竹晃了两下呆毛说。

“我谢谢你稍微换个应景的形容词……算了,比起这个,我倒是想听听义竹你是从什么时候看穿真相的?”

关义竹瞟着天花板,食指挑起呆毛说:“这……怎么讲呢,首先就是他出场时那种怪异的打扮和气质,我不得不留了个心眼。”

“嗯。”曹警官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然后嘛就是他拿来的行李箱我发现了一点端倪,哎,说来也惭愧,这我要在很后面才突然察觉到的,当时还是因为夜歌……”

一想到当时的场景,关义竹略带羞意低下头挠了挠脸颊。

“你说的是那个装尸体的行李箱吗?”

“是的,我发现里面‘少东西’了。爷叔你想呀:你要是去外头过夜再怎么样基本的睡衣睡裤总要带着的吧?就算你平时没穿睡衣的习惯,那牙刷、牙膏、毛巾总要带的吧?又不是住宾馆。”

“这倒是的。”曹警官点点头。

“那问题就来了——这些东西我一样都没找到,少一样你可以说是忘带了,少两样你可以说是被拿走了,那少三样你就肯定是有问题了;说明他根本就没带来,再进一步,说明他不是来过夜的。那不是来过夜他是来干嘛?既然又发生了杀人案,那就不得不往‘凶手’的身份上套了。”

“接着行李箱,我们还可以延伸出另一个疑点——当时我检查里面东西的时候只发现了占约一半空间的闪光剑,所以直接考虑的是‘箱子里另外一半的东西是什么?为什么会被拿走?’,但其实这就是我们一个共通的思维盲点。

直到很后来,我才真正注意到‘肥大的外套’和‘外套内侧勾痕’这两个细节,于是我恍然大悟,原来闪光剑并非从一开始就被放在行李箱里的,而是被用小钩子勾在外套里面藏了起来,原因也很简单,勾痕12个,连尸体上一共发现的闪光剑是11把,自然而然地就能往上靠了。况且箱子里平铺又展开的闪光剑也带有很明显的‘凑空间’嫌疑在。

随后,关于行李箱的空间问题就从‘半个空’变成‘整个空’了,凶手肯定是之前在里面放了个庞然大物又拿了出来。”

“所以你就想到了这个‘庞然大物’是尸体。”

“这个还真没那么容易想到,毕竟这么大的陌生空间,要显藏或隐藏个大东西还是蛮容易——”

关义竹突然顿了一下,似乎是说得太急被空气噎到了。

他赶紧灌了口水,继续说道:“真正让我把一切串起来的是章鹤的证言,他给我提供了一个非常重要的线索——

他说他是在9月30日被魏憧培的短信叫来的,但魏憧培早在9月27日就遇害了,那发这条信息的人只有可能是凶手,而且凶手肯定又是拿着魏憧培的手机或SIM卡发的短信;那凶手是怎么拿到死者手机的?一般来说,在行凶时拿走手机是很不明智的选择,因为刑侦大队和网络警察会以此为突破口拼命查找手机的下落,所以唯一的可能性只有‘合理合法拿到’,怎么‘合理合法拿到’?遗产继承;谁能继承遗产,死者的直系亲属!”

——!

听到后恍然大悟的曹警官睁大双眼,不自觉地点起了头。

“再接着往下推。既然魏憬培就是这一切背后的凶手,那他是以什么身份混进来的呢?我们参加聚会的人当中男性不包括我在内只有三位,章鹤可以排除了、史王杰(八神)有公认的妻子故排除、柯小文(跌打药)又实在找不出有时间和机会‘杀害方春阳(魏憧培)’……

所以还是那句老话,除去所有不可能因素,叽里呱啦,剩下的就是真相——凶手是我们以外的人!

而这样一来,一切疑点都能顺自然了,衣柜里陌生的鞋印和尿液也有了‘主人’——啊、啊嚏!”

关义竹猛地打了个喷嚏,曹警官赶紧给他递上了纸巾。

“最后一个问题就是凶手是怎么进来的?那座地下别墅只有一条路,所以只有两种可能性了,”关义竹边擦鼻子边说,“要么就是趁人只有一个两个的时候偷偷溜进来,要么就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伪装成谁混进来;我一想到这里就马上就偏向后者了,因为当时魏憬培的出场方式太诡异了,光是全身的绷带就足以证明了他的伪装性。”

“……厉害啊义竹,别的不说,你对杀人案的细节敏锐度和推理能力是真的强。”

曹警官翘起了大拇指,但关义竹却并不怎么高兴地摆了摆手。

“哎,不强不强,一开始我也陷入凶手的套路中,迷茫了好久,然后在很后面这才突然灵光一闪,综合以上所有的推理才得出的真相。”

曹警官苦笑。

“不过有点我不明白,义竹你是怎么知道凶手接下来会对章鹤下手的呢?”

“这个很简单,衣服里面的口有12个嘛,但箱子中发现的闪光剑只有10把,这些闪光剑当中大部分是玩具,但还是有真刀的;凶手肯定不会自己留玩具吧,所以他拿走的那把肯定是刀,综合之前‘一具尸体一把刀’的状况,由此可以判定‘凶手还要再杀一人’。

虽然本身在发现李香(羽次郎)尸体的时候也发了一把玩具闪光剑,但我想凶手想尽一切办法拖住警察到来的时间,肯定是要再杀一人的,显然这个人不是李香——根据它房间衣柜中的脚印和尿迹来判断,凶手出现在这的时间绝对在我们发现尸体前。

那么接下来要被害的人肯定就是章鹤了,第一他是被骗来的,第二,之前的被害人都是和‘打山桥公园杀人案’中有关的人,李香虽然不是那件案子中的嫌疑人,但她和章鹤之间也曾经打过照面,所以我才大胆设下了局,依靠着对方要急于杀害章鹤的心理把他引出来。”

“那你又是怎么确认凶手一定就是魏憬培的呢?听说你当时一下就指认凶手身份了对吧?”

关义竹笑了起来:“这个就更简单了,魏憧培和魏憬培是亲兄弟,虽然身材差得蛮多的,但一看就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啊?”

曹警官听到后直接愣成了豆豆眼。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啊。”关义竹也呆愣地点了点头,“难不成还要硬找到凶手之前无意中露出的马脚或信物?开玩笑呢,又不是在写推理小说,有简单的方法干嘛不用?”

“嗯……”

曹警官听到后陷入了沉思。

“不过话又说回来,凶手是怎么拿到尸体的呢?照理来说还应该放在警局的太平间吧?”

“哎呀,说起这个就很真的想骂人了!”

曹警官猛地锤了下腿,懊恼表情恨不得能找堵墙撞上去。

“我们也的确是疏忽了,当时死者父母强烈要求要回尸体安葬死者,还在警局里大吵大闹,后来商量下来反正在尸体上该取证的地方都取证完了,就让他们联系殡仪馆的人取走了,没想到啊没想到,全是这小子在背后在搞鬼,话说这小子装得是真像,一口一个‘哥哥是飞鸟信杀的’把我们全给骗了,都以为他是憨大,结果我们全是憨大!”

“算了,事情已经发生了,多想无益。”关义竹劝他

“哟,义竹蛮哲学的嘛,在学帕拉图还是苏格拉底?”

关义竹正经地做了一个鬼脸。

“好了,既然凶手已经抓到,那接下来就交给你们了——话说爷叔,关于这件案子,你那边应该还有些我不知道的事情对吧?”

曹警官点点头:“这倒是,首先就是嫌疑人的行驶工具找到了,是一辆身形比较大的摩托车,就停在你们那个位置的不远处。”

“还有呢?”

“还有就是你还记得死者李香的口袋里也有把玩具剑对吧?据嫌疑人交代,他只是从裤子口袋里把东西拿出来在李香的梳妆台上,别的什么都没做。”

“其实这也在凶手的套路之中吧,当时的情况下说不定李香以为是轰趴的福利呢,就顺手放在了衣服里。”

“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和杀人一点关系都没有吧?”曹警官不解。

“这~爷叔你就不懂了,你可以认为这是一种信仰,也可以认为是一种完美主义,呃……算了你就当是一种强迫症吧。不去管它了,还有别的事情吗?”

“还有章鹤因为心脏病突发,经抢救无效已经死亡了。”

这时,坐在曹警官身边的笔录警员突然插嘴说。

“什么,章鹤死了?”关义竹有些意外。

“是的,那天送到医院后不久就去世了,魏憬培在听到这个消息后还开心得不得了,什么心态啊……”

曹警官一脸不舒服地皱了下眉头。

“哦对了,最后还有一件事,义竹你肯定想不到。”他突然又说。

“什么事啊?”

“周华雷被抓到了,还真的就是在Q区!你说巧不巧?”

“还有这种事?”关义竹被惊地脑袋一震。

“你先别吃惊,更厉害的还在后面——周华雷居然是自己来自首的!”

“我去?!”这下关义竹彻底懵了,“你们确定不是替死鬼?”

“当然了,我们都是DNA比对过的,确定是本人;话又说回来,这个周华雷好像是你的粉丝?”

“哈?这个你就在瞎说了吧!”

关义竹的呆毛马上冲成了感叹号状。

“是真的,”曹警官的脸色看上去很平常,“他说因为你在乌米市他害怕,所以只能自首,还顺便托了一句话给我——

司马裁向你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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