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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ghtmare 4.5:梦魘vs现实(上)

  

"司徒少校,下官有事汇报。"

"请进来,夏莎文上士。"

我正坐堆满小山般文件的办公桌,文件厚重到连访客的脸孔也看不到,仅借来者的声调判断茧其身份。当我忙于签约文件之际,五指不经意碰到一封刻上皇家徽章的机密文件,脑海也勾起昨晚跟碧琪争拗一事,我的心头霎时低落,无法打起劲意提笔。

"少校,请…请你停…下手上工作,今…今…次大事不好。"

夏莎文猛然拍打桌子,文件瞬时散落一地,凌不堪。我则站立起来,吓得她慌惶失措,瑟瑟发抖地捡起文件,我则生怕她发现碧琪的机密文件求饶。

"真是万分抱歉,请少校息怒。"

"夏莎文上士,为何你如此窘态?是基地出了什么事?"

"不是!黎中尉她被控谋反罪……总督殿下传召少校过去。"

"上士!!快给我说碧琪她现在在哪里?"

未待她说完,我放下手上的琐事,惊慌地抓紧夏莎文上士的肩膀,激动地追问细节。但对方早被我吓到张口结舌,无言以对。因此,我只好提上长剑,一口气飞奔走廊。

"司徒少校,拜托你拯救我们的队长。"

"少校,中尉她快要死了……"

"拜托了,司徒少校。"

路程途中,我碰上数名碧琪领导的「野豹」师团的队员,他们纷纷跪下,挡在我的道路,我略眼打量,加快脚伐穿擦人群。愈是靠近审判的场所,人们烦嚣的噪音愈是刺耳。

「听说黎中尉违背军令,偷窃我们的机密文件 被总督殿下勒令公开审讯。」

「哎哟。我刚才目睹中尉受刑罚情况,她的样子真是惨。那何止是面相惨烈,我还听到她在洁雅大公夫人拷问时惨叫,她喊了两个小时,几乎响彻整个基地。」

「对啊,而且她还被吊挂户外约两个小时,在炽热的阳光下,正常的人根本上忍受不了。」

「好过份的刑罚,难道少校大人就不能为中尉求情?中尉好歹也是征战沙场的将士,未审先判,连减刑的申请也不被允许,这未免太不人道。」

"大家…到底发生什么事?"

「但是偷窃机密文件是严重罪过,黎中尉会不惜做到这个份上,是因为她为了爱人?」

看来碧琪被捕一事,让整个基地的人哄动不安,他们围拢基城的战羓训练场,直到某个士官回眸着我,众人才恭敬地让出空隙,让我赶过去。

不过,他们谦卑地垂头,也掩盖不了怀疑、畏惧、渴求我出手相助的的目光。

「唉。可怜的中尉大人,因为动辄私情而活活受羓,那个爱侣真是一个无情的人。」

「没错。为了一己之私教唆别人犯罪,到头来,她却安然无恙地待在一角,自私的魔鬼。」

他们的臆测隐约地指向我,我似乎成了他们的众矢之的,如同静待刑罚的罪人,穿梭有着滔滔不绝责言的士官,直到我来到高位贵人之处。

"下官司徒少校参拜舞璃殿下和洁雅殿下。"

我没有执意骑士礼仪,只手按在胸膛,垂头表达敬意就算了。

"司徒少校,多谢你抽空出席这场聆讯。"

舞璃殿下郑重地应酬我的回应,他朝洁雅殿下打了眼色,后者威风凛凛地挥手命令包围中心的士兵。接过命令,他们纷纷散去,留下悬挂木竿的人影。

仔细一看,我瞬间变了脸,眼廉映照之物不由得使我吃惊和满腔赝愤,我的手在颤抖,五指尽量握紧剑柄,我咬紧牙龈,夹杂憎恨口吻追问舞璃殿下的因由。

"呐,安洁娜拉城少校,请不要向舞璃殿下摆出这种哀怨眼神。现在可是你的部下知法犯法,害我们多干了苦活。作为领袖的你,不是该率先向殿下谢罪?”

"就算如此……"

「也不代表你们这群皇族恣意滥用私刑,害碧琪受苦!!一一」

我激动地破口大骂,凝视远处被高挂十字刑架上的碧琪,她浑身鞭伤与血痕,四肢和脖子被粗糙的绳索强硬套在木架之处,完全活像一个没有知觉的傀儡。舞璃殿下面有难色地回眸我,洁雅殿下再次挥手示意部下。我无视两人明显的警告,猛然拔出长剑,朝阻挠之物挥击。

「啪嗒」

「啊,少校她居然…公然抗命。」

「虽然黎中尉得救了,但总督殿下的颜面扫地了……」

被绑在木架的碧琪松脱跌落,我赶忙接下伤痕屡屡的她,公主抱的形式保护她。不过,情况并不乐观,特别是抓紧她的手臂时,我发现她的左手脱了臼,像去骨的软糯糯的鸡翅膀在半空挥舞。

脚踵则是血肉模糊,伤口切割为深厚。我举起手指,按压脖子,只见她脉搏薄弱。

"碧琪她……还活着…太好了"

(但脚筋被殿下们挑了出来…太过份了。)

当我朝她伸出援手,也代表自己众目暌聧下犯了违背军令之时。

「呯一一」

「啊啊……」

我的大腿被后方士兵射中,传入骨头的剧痛蔓延全身,使我不禁嗦哩,哭嗓地处理受伤的地方,怎料另一名士兵不分轻重地敲打我的后脑勺,脸划流長長的血线,趁着我失去平衡前,我揪紧長剑,以作自卫。

谁知洁雅殿下朝我的脸挥了权杖,狠狠掴打我不放,同時强硬扯走被我抱緊昏迷受伤的碧琪。

我极力摆脱洁雅的穷追猛打,却反被数名制服,长剑被弹飞老远,他们瞄准我的脖子亮出枪柄,夹紧我的颈项,我的身子被数名的女士官压倒地上,其中一名士官更是我认识的。

"夏莎文上士,为何你要这样做?"

我抬头仰望发抖不已的她,她闭眼回避我的斥问。其后,洁雅贼笑般踏在我的长剑,高傲地为不可置信的大家宣告罪行。

"安洁娜拉城的众将士啊!!我洁雅.菲欧洛德·埃伊轮大公以此宣布,黎碧琪中尉犯下偷窃军事文件罪,以及私通敌军的间谍罪。"

听见审判之事,我先是恍惚起来,其后激动地反驳洁雅殿下横蛮无理的证言。

"洁雅殿下!!根据埃伊兰王国法律第十三条五十四章十六节,任何士官犯法均需军事法庭的司法程序方能落下判决!!况且我的部下犯法被审一事没有申报。这有违我们办事准则!!"

"闭嘴,你这个与下属私通的共犯!!"

洁雅殿下猛然践踏我的手,高跟鞋的利刺深陷我的手背,我疼痛得抽搐了呼吸,连说话的力气失去。混乱的视野中,我一直盯住毫无血色的碧琪,看着她遭受非人的对待,我的心快要破碎了,相比肉体的疼痛,无法守住她才是对我沉重的打击。

''司徒少校,我没想过你会管不住这匹野马。 "

舞璃殿下朝我抛下一堆文件,散落一地的白纸正是昨晚从碧琪拿走的机密文件,原本定罪后者的贜物,如今成为控告我的罪证。一刹间,我失了方寸地跪求前者。

"舞璃殿下。请听下官的解释……"

"这堆文件是夏莎文上士呈交的,经过我的鉴证,这份文件是真迹。本官不希望怀疑部下,但如今铁证如山,你还有什么狡辩。"

面对洁雅殿下的迎脸而来的责难,我依旧保持诚恳、歉意的态度,背着中枪的大腿跪地,俯拜舞璃殿下的脚前。

"舞璃殿下,下官认为事有蹊跷,请恕殿下网开一面,下官必定竭尽所能追查事件的来龙去脉。"

「恳请殿下给下官一点时间,下官必会躹躬尽粹,死而无憾地证明真相。」

"啧,真是一番动听却浮夸无实的言辞。宪兵们,将两人押走。"

洁雅殿下不服气地闭上我的发言权,命令士官押送重伤的我们到牢狱之处,将士拉扯我们,打算扼杀我们的挣扎。突如其来,沉默不语的主君大人开腔喝止我们的争拗,众人在审判官前安分守已,无一忤逆。逮捕我们的士兵也纷纷退下。

"我的骑士,司徒莲。你誓死证明真相的话語是否当真?"

"yes,my majesty. (是的,我的陛下。)"

"你这狗狼养的婊·子,居敢有脸称呼这个名字?!"

「闭嘴!!洁雅大公,我不是在问你。」

舞璃殿下单恁威严之话,已经击退咄咄迫人的洁雅,正如整顿狼群的头狼。纵使舞璃点头回应,但他再次流露缓和的微笑时,他已经用冰冷的眼神俯视不堪入目的我。

"很好,那就让你将功补过。"

他俯身捡起象征骑士的佩剑,再次赠回我的手上,他不顾雪白长裙沾边泥泞,垂身轻抚我的肩膀,温柔笑道。

"小莲,我相信你是无辜之人,因为你是立誓服从我的忠诚骑士。"

"所以我会宽恕你的过犯……"

「但是,你要好好履行一个骑士的要务才行。」

舞璃殿下将剑塞进我的双手,又命令从旁的士官拖着奄奄一息碧琪来到我的前方,迎到我的前方。前者朝我打了眼色,明确地指向碧琪,然后动了划破脖子的动作。

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堕落地狱的深渊,被炽热的赤焰折磨。我绝望地摇头否应,痛哭乞求不要,舞璃殿下则悄悄地说了狠毒无情的话语。

「小莲啊,那个叫黎碧琪的中尉是军队的负累,你瞒着你偷窃机密文件,也害你受尽共犯嫌疑,如果军队容让这种将士只会缚手缚脚。」

"不行啊,舞璃殿下!!黎中尉是我重要的部下,我不可以失去她。"

「看来小莲你还不清楚自己的立場。」

舞璃指向传出杀气、一脸嫌疑和憎恨的士官们,他们是我在安洁拉娜城的部下,平日服从的他们,如今流露怀疑不安的目光,有的窃窃私语,有的已经提起枪支,瞄准我的头髗。

「军队绝不允许败痞,如果出了腐败的枝芽,骑士必定尽早铲除。否则出了先例,大家也不会顺从,然后你将在这个基地失去立足之处,可能被杀、弃诸荒野,任人践踏。

"舞璃殿下,求求你,唯独碧琪她…我不可以亲手处理,她是我最重要的朋友。拜托救救她……"

「小莲,骑士是要公正无私。既然你担任这个位子,也代表你预料自己将有这一天。那么,你恁什么任性地挑三挑四。」

舞璃的脸好像扭曲崩坏,她怂恧我将罪孽的矛头抛向碧琪。回神过来,我只见双手握紧了长剑,而剑锋划向碧琪的脖子,此刻我想停手反抗,就料站在后方的舞璃手握枪械,指向我的后脑勺,现在连温柔劝服的口气也没了,只剩下充斥恶意的威胁。

"这是你赎罪的机会,因为你偏袒黎中尉,害基地的大家暴露危险,害我们皇室颜面扫地,一切都是你的过错。你一定要处决叛徒,否则……"

「你就要跟叛徒黎碧琪一起赴蹈黃泉,我們将你們的头砍下来,尸首撒落旷野,杀鸡儆猴。」

「小莲,我可是为了你好。我們还有未完成的承诺,而且犧牲一个人能救活你,我巴不到去做。」

握上长剑的手被舞璃殿下抓紧,我的步伐渐近,眼眶充满热泪,不断抗拒说道。一刹间,濒死的碧琪睁大布满血丝的双目,喷着血质问道。

「你…要杀我吗?…就像…...那群弄断我手脚的皇族?你宁愿成为皇家的走狗,也不信任我?」

"对不起,我不想……"

「杀了她,小莲。」

眨眼间,我已经举剑斩向碧琪,她的身躺淌下热泉,空气弥漫腥臭。

「不要啊!一一」

我顿然从床上滚下来,应声绊倒地上,白衣的睡裙沾上尘埃也弄乱桌上的文件。现在我才知晓刚才的事只是一场噩梦。

"这真的是梦吗?"

我的手不经意扫向厚重的文件夹,仔细一看,那是昨晚从碧琪夺来的皇家机密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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