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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y 16.5:浮现水面的垂死之人

  

(贝拉视角)

「学姐,舞璃学姐……」

「求求你,不要抛弃我,求求你,不要走……」

身穿白裙的幼女的哭泣声不断在我的耳边徘徊,她如丧失灵魂般胡乱游荡,无人理会也无人怜悯。她的迷糊身影闪现我的眼廉,每逢她为了失去的人而落泪呼救,我就愤然地责备,因为她的哭闹太烦厌。

"你哭什么哭?!明明你口中的学姐已经远走高飞,他已经离你而去!!你到底还要花多少时间才能认清事实?难道你还想耗尽一生的光阴来记念这个狠狠地将我们弃如草芥的贱货?!"

「不是,我一点不想忘记她,也不想离她而去,只是我…我无法理解为何她要离我而去?」

"呵,答案嘛?你认为她会愚昧到告诉你吗?像你这种只懂得哭泣、一无事处的人,你觉得她会为了你而留下?"

「不是的!我们并不是这样,因为我们曾经许下无数的诚诺,留下不少幸福的回忆……」

唉,你这个长不大的小孩,为何要为了拘泥过去而不愿正视现实?明明现实就是残酷不仁,但逃避只会让你永远堕落下去,怀抱梦想死去。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胜者为王,如果不努力生存下去,我们就会死亡,被人淘汰,只有强大才能让人配上谈条件的资格。

毕竟世界从不待人温柔,只有永远永远地抹杀我们的希望,践踏我们的自尊。

你口中的学姐也是为了遵守这个游戏规则而离去,她是否正确也好,想搏取她的回眸和注意,渺小的我们就只有变得强大,以强胜弱,这就是能征服他的理据。

那怕我们要变得无情冷酷,不择手段也好。

『所以,忘记他吧,现在放下还能平抚伤口。反正她不值得我们挂念。』

每逢我放空头脑,莲百感交杂的思绪如汹涌的波涛般缠扰着我,几乎撑破我的头脑,特别是重遇黄舞璃这个人的时候,她的激情愈是强烈。

"对了,接下来是选修课堂的环节?对吧。"

舞璃凝视忙于处理备课的我,我则无视他的天真疑问,埋头埋脑地工作,手仍握紧笔,没有停下来的意欲。可惜我的冷漠没有打断他的意念,反倒催使他不厌其烦追问。

"说起来,我一直都不知道你在研修英文授教的生物科目。现在已经剩下不多的中学还会沿用这个教学方法。"

"能撑到这里,你真是厉害。"

「叮咚叮咚一一」

课室响起第一节课堂的铃声,众人纷纷收拾书本,奔去他们所属的课室。

然而我研修的科目正是生物科,我必需赶去四楼的实验室上课,以免引起借用我们课室的旅游款待科目的一众师生不满。

我无视舞璃的话,干脆往前奔走,当然我离开课室前夕,还需要从储物柜抽取所需的教材。 当一切妥当,准备前往目的地前,我偶然听见交谈的声音,悄悄地躲在墙梁,偷听这段对话。

"呐,新生,你知道我们的规矩?"

用不着思考,我已经听到麦Sir的声腔,相较平日颓唐的口吻,对话中的他较为认真和严肃,这是少有的情况。相比之下,舞璃的声音显然柔弱,几乎被周遭的噪音盖过去。

"虽然我不太想趁着你刚开学就要说硬道理,毕竟那种事任谁也不想。但是我都要按规矩办事,也要履行所谓的义务。"

我隐约听出麦Sir苦恼的口吻,而学姐则哑口无言,以沉默表态。

"我们新会商会中学是一所传统的正式学校,师生们应当遵守我校的规则,校规之下谁也不能更改或作出挑衅。"

"就算你是来自名校的贵人也好,是富有权势的董事长也好,请你务必遵守我们校方的规矩。你明明是男子,却一身女装,这算是什么回事?"

"麦老师,请你听我的解释。我先前交给校方的申请书已经列明有关本人服装方面的问题,所以……"

"欸,先不说这个是否校方高层的决定。"

趁着他慌张地澄清前,麦sir已经闭上对话匣,刻板和保守地宣泄意见,连丝毫发言权也不交由有事伸冤的他。

"不管怎样也好,只要你的履历或出生证明书刻上你为「男性」的身份,这代表着你打从一开始就要穿上西裤,无人可以例外。 "

"但是我真的……"

"麦sir我只是领着这个学校的薪水,并不想为任何添上麻烦或者处理麻烦者。如果你真的是成熟的人,就还请你为大局着想。"

"试想想,如果任让一个先例,那么本校的男生不就可以身穿奇装异服、可以搞同性恋、可以染发抽烟。任由扭曲的世俗陋习渲染校园的气氛,那么你叫我们当老师的如何向校长、家长以及社会交代?"

果然,像他这种老师就是那么怕招惹事端。反正他口中所说「为校园着想」那今大仁大义的借口只是为了保住岗位的幌子。

"新生,我尊重你的想法。但是作出选择前需要付出,你该懂得大局为重的道理?"

"我相信你是一个聪慧的人,希望你能慎重考虑。"

我小心翼翼地窥探门缝,只见麦sir轻拍舞璃的肩膀,接着转身离去。不过,在他萌生退去之意前,他便开腔说了数句难听的话,至少对我来说,是更世上任何一种脏话更难听的语句。

"对了,请小心你邻座的同学。"

"啥?你是指……"

"不要被她乖巧的外表蒙骗,她曾过有过不少不良的记录,还狠狠干个架。"

此刻,我的心头跌落谷底,阴沉无语。

"总之,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就看看情况。"

麦sir打开课室的门,我再次躲在墙梁,不让两人发现行踪。一对师生踏出大门,舞璃拘谨地跟随前者,不禁环顾四周,一直盯住那道墙梁,直到他与路人擦身而过。他探头而顾,只见这里空无一人,才放下警惕,往前迈进。

我倚站在楼梯,往下俯视窃窃私语的两人身影,等待他们消失走廊深处,才起行离去。

呵,这就是莲所指的不多管闲事的人的优点?最后也不是跟无理的同学一样,将有罪的矛头推向我的身上,什么事也只懂得推赖我的枝头上。

算了,现在的我并不在乎这种事情,还是逐步数算欠下我的仇人债务。 我伴随充满自信的笑容,继续走上实验室。 过了上午的一大半课堂,中途的小休铃声响彻校舍,走廊夹杂为数不少的学生。

"呼,终于完成了。"

我刚英文课堂解放过来,重新返回座位之际,那个舞璃挡住我的去路,以笑容可掬的脸容迎对我的冷漠扑克脸。

"你介不介意花点时间?"

啊,这次又是什么回事。又想用这副眼神盘问我? 我不以为意绕过他的身躯,干脆直接找隔壁的碧琪,摆出一副热情的脸容邀请她会谈。

"嘿,碧琪,我们一起跟那位新生聊聊吧,她好像想知道某些事情。"

听见此话,被提名的两人脸有难色,特别是舞璃,他已经显现却步回拒之意,直接了当地撤回刚才的话。

"我想还是不要了。"

他害羞地逃离现场,留下我和碧琪。

"嗯,看来某人计划泡汤了。"

原以为完满地打了圆场,碧琪却握紧我的肩膀不放,往后举起手臂,竖起姆指,示意单独会谈。

"莲,这次轮到我了。"

就这样,我被她强硬推出门外,转移场所。

"莲?"

舞璃隐约地听到琐碎字眼,他开始产生疑问。路过的同学见状后,便走来搭讪。

"果然妳真的对她一无所知。"

"欸,请问这是什么回事?"

"那个女生叫司徒莲,是我们班内的寄生虫。"

(莲?她真的是当年的司徒莲?)

"等等,你这个说法未免太过了。"

另一位同学顺然地插入我们的话题,语腔尽是对针对者抱有嗤之以鼻的态度。

"我还是劝勉你尽早离开这个人。"

"她可是曾经当众殴打我们的同学,还打至对方重伤。"

听完后,舞璃晴天霹雳,只任由自己呆在原地,无法相信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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