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体变成什么样子了？我还以为会更慢呢。怎么，是精神力恢复了？”

丝娜的声音充满了戏谑。

斯蕾芙强忍着自己心中想要爆发的冲动，缓缓问到，“为什么……要把我变成这样……”

“为什么？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嘛，我的奴隶少女。”丝娜笑到，“我早就说过了。你在我面前输了，这就是输的代价。我要玩弄你。我要让你的身与心，都变成我的东西。”

“你!……”

“我猜你是想问为什么我不直接给你一个痛快的？我想，真让你死的话，你会去吗？”

斯蕾芙愣住了。

“你不会的。不但如此，你现在不是很享受和那些小朋友们一起学习的时光嘛？你不用否认，因为你根本就不是那种能舍生取义的人。”

“所以，这样不好吗？抛弃掉自己魔法师的身份，就这样快乐的生活下去。旧有的那些痛苦，都会过去，迎接你的可是崭新的未来啊！就这样做一辈子我的奴隶，有什么不好的呢？”

丝娜说得对，斯蕾芙不能否认。以丝娜的能力，自己真的可以像这样无忧无虑快活的生活下去。而且，因为身体已经不再会老去，而灵魂的衰老又尤为缓慢，所以普通人所会经历的生老病死，她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会遇到。

不好吗？当然好。没有什么比永远快乐的活下去更好的了。

“我……不要……”半天，斯蕾芙才说到。

“哦？你不要什么，这么没有底气嘛？”

“这样的生活……我不要。”斯蕾芙的声音很阴沉，“被人圈养，失去了自由……这样的快乐，我不要啊！”

“那只是你的潜意识在抗拒罢了。无论是你的身与心，都未尝不在渴望这样不是吗？更何况，你不要，又能怎样，你还能反抗我嘛？如果你能的话，就尽管来吧。”

“可恶，我要杀……”斯蕾芙咬牙切齿，恨不得把丝娜撕成碎片。可是，她面前的丝娜仅仅是终端生成的全息投影，所以她也无能为力。

“你的身体，被我动了手脚。虽然它拥有顶尖的恢复能力，可是力量方面却仅仅是普通人。”

“而且，我还在你的脑内植入了精神魔法。如果我想的话，我随时可以控制你。”

“而你的魔法能力也被我屏蔽了。你感受不到魔法元素，无法调动。”

“所以，失去了一切的你，我倒是很想知道，你用什么来反抗？难道是在床上嘛？唔……那样的话，似乎我还真的搞不定你呢~”

“……”

斯蕾芙长叹一声。从全息投影来看，她无力的跪倒在了地面上。

“至少……救救我的妹妹……”她像是被压垮了一般，无力而颓唐。

“你的妹妹？搞没搞错，你这个家伙居然会想起你自己的妹妹？!你这个不应该是自己妹妹死了都不算什么的家伙嘛？难道是因为做了一段时间女生所以脑子开窍了？”丝娜睁大了眼睛，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般。

“唔……我也不是这样的……吧？”斯蕾芙的反驳显得很是无力。

“总之你要想的话很简单啊？我现在就可以让她变成和你一样的状态，然后你们就可以一起幸福的生活……”

“不行!你不能杀死她!她……她可是我的亲人啊……”

“哦？原来你是这么理解的……可是，其实变成这个样子对你们来说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吧。这样的你们可是变成了近乎于永生的存在啊？比起这个，肉体的死亡有什么区别吗？”

“这……不行!那她不也成为你的奴隶了吗？我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你搞清楚，现在是你在求我。我也仅仅是大发慈悲的在听你的想法罢了。你没有决定权，更不要指望我会同情你。如果你要是惹火了我，我可不介意使用某些小手段，比如用精神魔法将你妹妹变成***（手动和谐）之类的？”

“你!可恶啊啊啊！”斯蕾芙纵使气的不成样子，也无能为力。

“安静一点，我不喜欢我的奴隶如此吵闹。”丝娜打了个响指。一瞬间，斯蕾芙就感觉自己嘴唇不受控制的闭合了起来，喊叫声也变成了呜呜的声音。

要知道，他们可是在借用终端联系，实际距离隔了将近有半个大陆。能在这么远的地方对她实施精神控制，丝娜在这方面的强大让斯蕾芙无能为力。

“算了。看你这么可怜，我也放宽一点标准吧。来吧，和我做个交易。”

“我会救下你的妹妹。我可以让她免受异世界人的危害，而且让她以一个正常的魔法师身份活下去。不过——”

“不过什么？”斯蕾芙心中有了一个不好的预感。

“不过，你要放弃你一切的挣扎。我要你全身心的，都成为我的奴隶。你要舍弃掉你曾经的一切，接受自己的身份。这样的协议，你接受嘛？”

“我……怎么可能，做奴隶什么的……”斯蕾芙面露难色。这样简直就像是在用自己的前途换妹妹的生命啊！在这个许多当哥哥的想都不会想就答应的问题上，斯蕾芙犹豫了。

“你犹豫了。”丝娜的声音十分平淡，“也难怪。毕竟，你不是那种重度妹控的家伙，舍己救妹这种事情还是做不到的。”

“不过你倒是愚蠢呢，明明做我的奴隶并不是什么为难的事情，我也不会对你做什么可怕的事情。就像这样一直维持下去，不好吗？”

“算了，既然这样，那我再让一步吧。听着，我有解除前线魔法师们所受的瘟疫的办法。虽然不至于全部救活，但是至少能留下一半的魔法师。而且据我所知，异世界人已经没有这样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了。而他们的传送门也被炸毁，剩下的兵力用一个少一个。所以，这意味着只要你付出你自己，你的国家将有延续下去的希望。”

“那么，这样的你，又该如何选择呢？”

“救助我的国家……你真的可以吗？”

“为什么不呢？你是在怀疑一个可以把你这个魔法帝国所谓的第一强者当成奴隶对待的人吗？”

丝娜自然说得对。她有这样的实力。

“这个的话……那我……我该怎么办……”斯蕾芙有些迷茫了。丝娜开出的价位已经不仅仅是关系他自己小家的安危，更关系到整个魔法帝国的兴衰。这前线几十万的魔法师力量无疑是扭转局势的关键。

可是真要答应了，就意味着自己永无出头之地。自己将永远失去魔法师这个尊贵的地位，永远成为一个奴隶。

斯蕾芙的内心仍在拒绝。她甚至已经忘了，自己的身体连人类的身体都已经不再是了。

“哦？这样你居然还是不满足？那你还真是一个自私至极的家伙啊~那么，不如我再追加……”

“够了!这样三番五次的侮辱我，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你觉得，我想要什么呢？”丝娜反问道，“这个世界，我想要什么，我都可以要到。就算是你，我也可以轻而易举的用魔法攻入你的灵魂，改造你的记忆，让你从灵魂上永久的堕落为我的奴隶。”

“我还可以唤醒这世间最纯粹的黑暗。当黑暗笼罩大地，我便可以征服世界。我可以灭杀这世界上所有的人类，可以让整个世界都臣服于我。”

“那么，你觉得，拥有这样力量的我，到底想要什么呢？”

斯蕾芙沉默了。她越发觉得眼前的丝娜如图恶魔一般可怕了。她看似小女孩般人畜无害，却有着足以毁灭世界的强大力量。重要的是，她捉摸不定。

没错，从头至尾，斯蕾芙都不知道丝娜到底想要干些什么。凭她的能力，自己都可以死一千一万遍了。她也可以将自己洗脑，变成她的所有物。

可是她却都没有这么干。她让自己体会在基地里的快乐生活，却又带给自己精神上的绝望。她放纵着自己，却又束缚着自己。她明明一点也不在意自己的话语，却又摆出这样的交易条件。

她到底是想干什么？

斯蕾芙不知道。但是她恐怕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我……斯蕾芙……臣服与你……”斯蕾芙的声音几乎是小到听不见。

“哦？你居然又一次的选择了这样的道路？”丝娜难得的眼神中露出一丝诧异，但又很快像是懂了什么一般，“原来是这样啊。唉，那也就这样吧。这是你自己的选择。”

“那么，我的奴隶，和我签订灵魂契约吧？”

“灵魂契约，那是什么东西？”斯蕾芙有些懵。她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魔法。

“这很简单，只需要这样，再这样，再……”

丝娜所说的简单完全就是扯淡。毕竟，不会有“简单的魔法”需要把自己灵魂手动掰下来一块的。

“我斯蕾芙在此发誓，我即为丝娜的奴隶。如有违反……”

“诶?这样就可以了。”丝娜的语气虽然有些奇怪，不过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斯蕾芙只感觉自己身上似乎多出了某些无形的东西。这应该表明契约成立了。

而她也知道，这样的自己，已经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