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悬疑灵异 这样子是无法获得恋爱喜剧的

尾声、这样子是无法获得恋爱喜剧的

  

好想成为恋爱喜剧的男主角,然后开各种后宫,每天还有不要脸的福利事件。

然而走上这条路的我到底是缺少了什么品质?

颜值?不对啊,明明最近的轻小说主人公颜值也不怎么样的啊,之所以觉得好看一定是画师的功劳。

内在?我应该很温柔吧,应该吧,只要不是战争狂人都是温柔的吧,不对,可能没有人不温柔吧?

还是说环境不对?

没错啊!

周围只有以工作为重心的冷淡女,表里不一的校花,慌慌张张的学妹,这样的人要怎样才能有让人拿出纸巾冲动的恋爱动作喜剧啊!

所以我是绝对无法获得恋爱喜剧的。

所以……

“所以,校花,任务结束了,你可以不用把时间浪费在我这里了。”

清晨的空气吸进肺中让我感到喉咙有些冷,不过正是这些即将消散在夏日阳光中的寒冷才能打散那些心中有着算盘的人的意志。我看着眼前的校花,那个为全校大部分男生所钟情的校花,在各种意义上姑且可以算作青梅竹马的校花,稍作犹豫之后说出了我的觉悟。

校花的出现在我的周围就已经是会长向文科侧的宣战了,如今不让校花成为宣战信使的唯一条件就是让她的出现成为“薛定谔的猫”。

既有可能是开战信使,也有可能是她个人行为。那具体怎样让她的行为看起来是自己的感情行为?

“阿树,你在说什么啊?”说起来,这么早把女生叫来说这些事,我的灵视已经可以看到野猪身上的眼球了吧。

“我已经向学生会会长确认过了,是她让你来找我的吧。”

那就是结束我们两人现在的关系——“果然校花也会被感情迷住眼呢!”,“我就说那个疯子和校花交往不久的。”

我需要这样的流言蜚语,在社团竞选即将大规模展开的未来几个月,加上紧接而来的十二月圣诞节,人们马上就会忘记校花的事,更有可能会有新的校花诞生。

她是安全的,因为不再会有人把注意力放到她身上。

“阿,阿树,你在说什么啊,我听不懂啊。”

“难道会长还没告诉你吗?你的任务已经结束了,去做自己喜欢的事吧,别来打扰我了。”

“阿树,你是哪里不开心吗,对不起我会改正的,不要说这种话好吗?”

如果一定要看她的眼睛怎么办?我会心软的,绝对会心软的。

但是我,必须要这样做。因为除我之外,不再会有人愿意,也不再会有人有能力来做这事了。

结果,开箱人只能是我。

“不要再用青梅竹马的身份来演这个拙劣的戏了,太难看了。”

“你,你在说什么啊?”

“不过你也不亏啊,只要之后还能继续准时出席学生会活动,骗骗一两个小学弟还是可以的……”

脸上好痛,但随后变得相当灼热。

我看向那个给我一耳光的人,她打我的手还在颤抖,不对,甚至全身都在颤抖。

不能看她的眼睛!如果看到她的泪水,我也一定会控制不了的。都到这个地步了,已经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你只能一往直前了。

“阿树,我不开心了。”

“然后呢,要我低下头道歉吗?”

“你给我道歉,我不开心了!”校花抓住了我的领子,像之前任何一次的我们吵架一样摇晃我,打我,“你为什么一次次,一次次地拒绝我!为什么!”

不能看她的眼睛,不能看!

“拒绝我你就这么开心吗?把我弄哭你就这么满意吗?”

我说过的,我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你哭的样子。可为什么直到现在,你都不愿意相信我说过的话。也是呢,毕竟你从来……

“我到底哪里不好,你要这么对我!”

校花失去了摇晃我的力气,瘫坐在地上掩面哭泣。如果有人路过的话,一定不会知道这个哭泣的女人,竟然会是这个校园去年的校花。那个风光无限,那个光彩夺目的人。此刻,正瘫坐在地上,任由自己用袖子擦去眼边的泪水。

“是不是秦白悠,你是不是喜欢她!”校花的话中没有了悲伤,即便是“他人”的我,也能感觉到仇恨开始占据她的心智。

“不是的。”好笑的是,我说的真话都不太像真的。

“骗人!”说着她又开始拉着我打,“你不喜欢她为什么叫她小羊!你说,你说啊!”

“你干什么啊,放手!”

然而校花的手没有放开,这既是她的愤怒,也是她最后的哀求。

“为什么是她,你为什么要这么叫她,我之前就觉得不对,为什么会是她,她和小羊这个名字没有半点关系!为什么?明明是……”

“你不要无理取闹了!松手啊!”

“我无理取闹!我明明这么喜欢你,明明这么喜欢你,一直一直喜欢你!为什么你感觉不出来!为什么你把我的……”

喜欢吗?,你竟然还说喜欢我!

“你说喜欢我……吗?”

我感觉嗓子似乎发出了一些怪声,并且不受控制。

这种来自心中的愉悦,明明难受得想要哀嚎。

明明想要去克制自己的心情,现在却发现自己却以自己的痛苦为食。

【“事实上你根本不在意猫,也不在意生死。”】

【“你超过了其他人所思考的范围,达到了一种新的角度。”】

【“绝对冷静的角度,绝对无情的角度。”】

会长,你说得对啊。

等我理清思路后才意识到,刚才还在克制自己不流泪的自己,害怕自己心慈手软的自己,以及担心伤害校花的自己……

那个软弱的自己。

现在,笑了出来。

“阿,阿树,你怎么了?”

“哈哈哈哈,你是说喜欢吧,绝对是喜欢吧,不是西瓜或者其他东西吧,哈哈哈哈,你竟然说喜欢我,哈哈哈哈,你是现在那种拿超多片酬的网红明星吗?哈哈哈哈,绝赞啊,演技绝赞啊。”

“你没事吧,阿树,你的精神,有点不太正常啊。”

“没事没事,到不如说简直绝好调!啊,听得懂吗?毕竟用了外文啊,我的天,我好棒啊!”眼前的景象旋转了起来,身体也变得无力,甚至连站稳都变得有些难了。

“阿树,你没事吧。”校花既想上前扶住我,但从她眼中看出的恐惧却激活了生物的求生本能,退了一步。

“来来来,女人,你说喜欢我是吧,再说一遍。”心脏开始疯狂跳动,我把手搭在手腕的脉搏上,“有点快了啊,哈哈哈哈。”

“阿树,你有点不太正常……”不行了,头开始好痛。

“再说一遍!”我的呵斥吓得校花停住了上前的步伐。

“我……”这个女人犹豫了,她犹豫了,“喜欢……”

“哈哈哈哈,撒谎,你骗人,哈哈哈哈。”喜欢这个词就像一把钥匙,打开了脑中保管记忆的空间……不要,我不要想起来,不要连细节都这么还原,明明只要结果就够了!

然而就像被捆在束缚椅上,强行撑开眼皮,那时候的记忆就像毒一样,开始慢慢渗透进我的大脑的脑沟中间。

“阿树,你今天真的不太对,要不要去医务室……”

“不要想骗我!女人!”

如果有一天,你愿意把那种无所谓的笑话说给我听,我一定会听完。

如果有一天,你愿意在我面前献上自己的眼泪,我一定会想方设法带走你难过的源头。

如果有一天,你愿意告诉我那个他的事情,看着你满脸的幸福,我一定会祝福你。

“都是骗人的,女人,自从那天开始,已经快四年了。”头痛欲裂,讽刺的是即使是如此的痛苦的情况下,我还是得出了人脑不会像气球爆炸的结论。

“四年都没有说过话的人,第一句话竟然是‘我喜欢你’,你有遇到过比这还要搞笑的事吗?”身体优先于思考,开始防止炸裂一样地抓住这颗头颅

在我的追问下,校花步步后退。

“可我的心意一直以来都没有……”

“那就不要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抛弃我啊!”在我最需要别人理解的时候,最需要别人站出来支持我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来,你为什么要用那种眼神看我!”

“你不会还因为那种小事耿耿于怀吧……”

“什么叫那种小事!你有什么权利决定我的事的重要性!”

“那时候大家都没有支持你,明明就是你自己的问题啊!我只不过是和大家一样想……”

“又是‘大家’啊,女人。”来给她最后一击吧,“事实上,你并不喜欢我,校花同学,你喜欢的,是大家眼中的那个自己。”

大家说他是错的,就远离那个人。

大家说你应该和篮球社的社长走近一些,就试着喜欢他。

大家说你应该从那个疯子那里打听一些情报,就说喜欢他。

“说到底,校花,这就是你的喜欢。”

对不起,让你背负了青梅竹马;对不起,让你成为校花;对不起,让你背负了众人的期待。可事实上,你喜欢的,只是那个被誉为“校花”的自己而已。

爱以自欺开始,以欺人结束。

就这样,结束了。算上告白的那天,我总计四天的初恋故事,

所谓的恋爱喜剧。

在一个冷清渐冷的周二早晨,距离秋天还有些时间的一天,

彻底结束,变得不再存在了。

“没事吧,疯子。”小羊慢慢走到我身边坐下,“那个,我说……”

“对不起,让你看到那些。”我坐在一边的长椅上,全力抑制情绪。

“你的情绪再失控一点点我就要出来阻止你了。”

“是吗,不过正是考虑到这一点,我才叫你来暗中观察。”

校花哭着离开后不久,小羊按照我的要求出现在我身边。我还要向她传达一些指令,这些东西最好不要在任何地方留下证据,所以还是口头传达比较靠谱。

“按照我说的,你之后只要保护她不受一些无理取闹的人的骚扰就行了,实在控制不了就联系我。”

接下来该怎么办?我并不知道,目前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我无力地抬头,啊,看哪,蓝天是多么美好,去和它融为一体吧。

“疯子,你之前和我说过校花找你的理由吧。”

“是啊。”我记得是在和会长见面后吧。

“你说的校花和篮球社社长存在那种事是怎么回事?”

“啊,你说那个啊”实在不愿意想起,我习惯性地闭上了眼睛,“怎么了,你想问什么?”

“你是怎么推测出的?”小羊与我不同,如果不能说服她,很有可能导致她去找篮球社麻烦,“校花最近出门都选择了较为宽松的衣服,而且饭量比你我要多,在看那个扭蛋机的时候,也选择了对腹部压力较小的姿势。”

“那就是说她……”

“不可能,学生会也有女生,你以为她们会让男人得逞吗?”

“那她怎么会有这些反应呢?”

“你是女生诶,那种事情应该比我清楚。”话虽如此,如果她真的去问,反而不太好,“你想想看,面对一个对自己曾有非分之想的混蛋,又不能报警,又不能离开,于是只能忍着两个月一直见面吧。”

“竟然是这样……”

“这两个月中的见面,恐怕对她造成了不小的精神压力。所以我觉得这是假性妊娠现象。”

两个月间都不得不见到自己最不想看到的人,在这种一天天的压力的累积下,终于产生了幻觉。

“当然,没有直接证据,而且这种心理障碍还是出现在婚后女性比较多,说到底,这只是为了我能继续推理的垫脚石。”

“可事实上不用这垫脚石也行吧。”

没错,不用都行的线索,然而我还是忍不住去这样想了。

“所以疯子,你还是对她……”

“没有。”

“我还没说完就否认,算了。”小羊你也变得狡猾了,是怎么回事?“没有还要人家去保护她,疯子你也是不够坦诚啊。”

“你什么时候学的下套?”

“想转移话题吗?不过已经被我看穿了哦,哼哼。”说完小羊挺起了胸。

好讨厌,虽然很讨厌她这幅在我面前得意洋洋的样子,但是男性的本能驱使着我朝她看去。啊,好讨厌这样的自己。

“想不到疯子只有在这种事情上才会这么钝感呢,大发现哦。”

啊,这种讨厌的反应不要让学妹学会啊!

“要不是她,我可是有可能成为轻小说男主的哦。”

“哇,好恶心。”

“你是小看轻小说男主吗?”

“不是,纯粹觉得你恶心。”

“能一脸平静地说出这些话的你反倒是了不起的人才哦。”

在我和她这样相互吐槽的交流间,刚才的不愉快不经意间被我锁在了记忆的深处空间。

与其他任何女生不同,和小羊的闲聊,让我有一种在和朋友聊天的轻松感。即使之后的道路可能并不如意,但此刻的清闲是如此真实。我如此乞求着。

“小羊,我想膝枕。”

“不要,好恶心的。”

“我躺。”

“哇!你的头好重啊!”

哪怕只有一时也好,让我稍微任性一下吧。

借着这个难得的机会,在凉爽的凉风中,躺在暖暖的大腿上。

让我,好好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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