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武侠仙侠 我在女尊男卑的世界种田开后宫

毕竟我也不是什么魔鬼

  

无数匈奴兵猝不及防之下,经由一冲而过的战象群践踏而过,不是被撞就是被踩;

稍微躲得慢一些的士兵,就会被毫不留情的碾压过去。

“对方的象群受惊,这场仗我们赢定了!”

没有了大象的压制,重新恢复过来的西凉骑手们,开始发足力气狂奔起来。

“实在不行还有征东将军为我们逆转局面,我们需要怕什么,只管前进!”

“必胜!”

“必胜!”

我方军阵纷纷传来震天的欢呼,这一刻,士气才是真正达到了最高点。

“我们还没有败!”

于夫罗眼睛通红,仿佛一个输光了裤子的赌徒,想要用身上的剩余家当扳回一局;

他目光凶狠,嘶声大吼:

“我军的儿郎个个都能以一当十,只要全军死战,就是用人堆,也足以把他们堆死!”

只是如今,纵然单于有必死决心,这些溃散的军卒,也能像他一样拼死抵抗如狼似虎的敌人?恐怕不好说......

轰隆隆隆隆隆隆!

大地再一次震动,不过,这回战场的光芒,不再是汇聚在象群身上;

失去指挥的大象,不过是皮糙肉厚的野兽罢了;

但是披上铁甲的马群,却是无坚不摧的钢铁洪流。

没有了战象的压制,我军的重骑兵终于可以彻底发挥实力,这一次可是倾巢出动;

从侧移袭来的三万骑兵,进一步打乱于夫罗抵抗的计划;

到这个时候,他才终于察觉这支重甲骑兵的存在,可已经有些来不及了。

于夫罗只能指挥着弓箭手,向敌军分队射去一阵阵箭雨,随即便指挥着后备的兵力准备迎战;

这个时候他不可能直接带兵躲开,否则只可能导致自家后部军阵的崩散,会让前方参战的兵马失去斗志,从而令全军产生犹如连锁反应般的溃败。

也只有硬抗住这支重甲骑兵的冲锋,于夫罗才能再寻机会,好让前方战场上陷入混战的骑兵撤回来,从而引导全军有序的重组阵型。

可一支重甲骑兵的冲撞,又岂是能轻易阻拦下来的?

重甲骑兵完全不管空中坠落下来的羽箭。

有头盔和镶铁皮甲的保护,羽箭即便是落在他们身上,也只会划着铁皮跳开或溅开,很少能真正对他们造成伤害。

即便是他们**的战马,同样也是披了镶铁皮甲的;

虽然这样增加了战马的负重压力,可也让战马加上一层人造的硬皮,仿佛让其也化身成为恐怖的猛兽。

重甲骑兵就像是铁块撞入豆腐一般,直接便匈奴军的军阵内冲了进去;

挡在前面的匈奴骑兵、步兵纷纷像是飞溅的豆花,不由自主的向四周退避开。

这完全不是人力可以抗衡的。

这种重甲骑兵借助战马冲锋的战术,都不用施展什么枪术、刀法,只要将手中槊枪笔直对向前方,便可以让前面胆敢阻拦的对手,被尽数穿成糖葫芦。

至于对方的反击则完全不用畏惧,普通的槊枪捅刺、长刀劈砍,都未必能穿透他们身上所穿的铁甲。

重骑兵已完全进入至冲锋状态,在高速移动之中,具有人力无可匹敌的威力。

纵横的马群,肆意穿梭在溃散的敌军之中,将无数人冲击得七零八落;

甚至好几次,他们已经冲进了于夫罗的亲卫之中,要不是亲卫兵们拼死阻拦,恐怕于夫罗此刻便被追得逃命而去。

“难道一切要在这里结束?不,本单于绝不认可这一结果!”

于夫罗还在做着顽抗,旋即一柄刀便架在他脖颈上;

他再抬头一看,这才发现周遭亲卫兵全数倒地,自己的面前站着我,举起那柄刀的同样是我。

“什么时候......”

“就在刚刚。护卫你的那些手下,实在不够我单独收拾的;匈奴的大单于,你如今被擒王了哟!”

架在于夫罗身前的刀刃给他两个选择,要么趁着我心情不错之际,赶快放弃抵抗干脆投降;

再不然的话,我也不介意送让他下去见刘豹。

“本、本单于不再抵抗。”

没有更好选择的于夫罗,高举起双手,瞩目的样子震撼到了远处看过来的匈奴兵。

“配合就好,没谁的本意是希望赶尽杀绝;毕竟我也不是什么魔鬼。”

放低偃月刀宣布胜利的我,面朝于夫罗展露魔鬼般的笑容......

火把照亮整个厅堂,自己高坐于上,亲卫排在两翼、侍立于侧。

于夫罗被迫趴在阶前,眼神仇恨得像个被妹子抛弃的怨夫;

对他来说我是仇人、是做梦都想杀死的对象。

“匈奴的大单于,你现在依旧不服、对吧?”

“杀子之仇不共戴天!”

“哼,战场上哪有不死人的?”

“死得可是本单于儿子、匈奴的左贤王。”

“更好笑了,在刀剑面前,人命的脆弱程度是一样的。难不成你要让所有射向刘豹的箭,都主动折返?要让砍过来的刀枪,都‘放水’留他一命?”

“本单于......不管那么多!”

被仇恨蒙蔽心智了吗?

其实按照于夫罗的聪明,完全能用守城战跟我军消耗下去,他却主动要进行城下战;

说到底匈奴的单于同样是人,不是某些士兵认为的鬼怪、他们有血有肉有感情,并且跟汉人立场不同。

“于夫罗,我不理你是否能放下仇恨;作为匈奴的统治者,你现在该表个态:要不要让全族服从我背后的势力?”

“换做是你失去了亲人,有人要求你所在的汉族臣服,你能没有迟疑的直接赞同?”

“绝不可能!谁伤害我身边的人,本人就要他全家死光。”

“那不就清楚----”

“我们不一样!”

于夫罗两侧的寒芒提醒他,在面前的我持起刀刃提醒他:

“匈奴单于没能力报仇,汉人的征东将军却能做到,我们的实力不同,情况自然不能一概而论。”

看这位的脸就知道,他还想说些什么,稚嫩的童音却将其打断:

“就答应他吧,祖父。”

一位看上去只有五六岁的小男孩跑过来,将跪在地上的于夫罗搀起,并用无畏的眸子盯向这边,与我正面对视

自己目前是待在匈奴领地,忽然冒出一个匈奴小孩并不奇怪,可他的称呼倒是不能不重视。

“祖父?他是你孙子?”

“......”

“那么紧张做什么?我又不是来屠你全家的,尽管说出来。”

“小子(自称)是左贤王之子刘渊,见过汉人的上将军!”

赶在祖父之前主动讲出身份,谈吐文雅、举止得体;

这个孩子,看起来倒是个人物。

“刘豹的儿子主张祖父臣从,难道不在乎杀父之仇?坐在你面前的我,可是在不久前亲手杀了你爹。”

“小子如实相告。”

抱拳拱手,如此认真的样子,在当今的文人当中亦不多见。

“扪心自问,小子确实恨您、恨不得在今天为父报仇;

然而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敌强我弱,即使拼尽我族全部之力,也只是以卵击石;

与其自取灭族大祸,不如蛰伏待变,毕竟在这世上,江水轮流转!”

刘渊运气很好,要是让别人遇见如此聪慧的他,肯定活不到成年就会被杀;

我对他却没有杀意,相反很欣赏这孩子。

“今年几岁?刚才你所说的‘识时务者为俊杰’,下半句是什么?”

“回上将军的话:小子今年五岁;全句是‘识时务者为俊杰,通机变者为英豪’;出自《晏子春秋·霸业因时而生》。”

“哦,五岁啊.......我就算到了七岁那年,也光想着怎么在给家里干活时偷懒,你比我小时候强多了!”

“从老师那里现学现卖的,尽是些小聪明罢了。”

于夫罗伸手把孙子护在背后,拼命向我证明刘渊的愚笨;

看着他眼眶泛红的样子,简直就像垂死的野牛,竭力保护站立不稳的牛犊,很是有些可怜。

我没准备斩草除根,因为匈奴此次南下,损失五万以上的兵力、匈奴单于死了儿子,就代价来说完全足够;

接下来只用确定最后一件事:

“于夫罗,只要你给出合适的态度,我就不再拿你家中的亲人开刀、更不会将怒火烧到匈奴平民的身上;

是灭是活,尽在你一念之间。”

“本单于......”

“祖父,答应下来吧。形势比人强,我们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压力与亲情的双重作用之下,于夫罗还是没有开口,却把脑袋磕在地上,用行动代替了回答,言语方面由他孙子代劳:

“匈奴自此臣服于长安朝廷,只要汉人一日强盛,我等必不会反!”

“明智的决定,取笔墨纸砚,今日正式签订相关文书。”

“汉匈协定”在不久后得以完成,内容如下:

汉人接纳匈奴人作为臣民,每年定期收取包括战马、牛羊、钱币在内的供奉;

匈奴退还侵占领地,全数撤回长城以北生活,发生任何情况都不准让军队南下,禁止与其他民族挑起争斗;

颁布“锐器禁止令”,强弓硬弩、铁制武器一律没收、自此以后每十户人家共用一把菜刀。

减少收入、缩减领地、削弱力量,这便是以上三条内容的实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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