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武侠仙侠 我在女尊男卑的世界种田开后宫

我又来救你了

  

第二支长剑准确的找上了马上的骑士,与第一柄剑互为犄角,互为依靠;

战马的冲势顿时一缓。

垂死的骑士,不甘心决死一击就这么终结,奋起最后的力量挥舞着弯刀,试图砍断剑柄。

然而,第三柄、第四柄......

十柄以上的长矛,从不同角度刺了过来,牢牢的顶住了巨大的冲击力;

决死一击化为无形,勇猛的骑士颓然垂下了手臂;

人已死,手中却仍然牢牢的握着弯刀。

跟进的骑士没有被这一幕吓到。

事实上,大多数人根本就没有观察的余裕;

不论她们是否如第一名勇者一样勇猛,身在全速行进的骑兵大潮之中,她们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断的向前,向前,向前!

不是自己撞个粉身碎骨。就是把敌人踩成肉泥。

并州骑兵的前赴后继的冲了上来,有人纵马飞跃,更多的人放马直冲;

不管敌人怎么做,我军分队的回应始终如一,攒刺!

一柄长剑,挡不住一匹飞奔的战马;

所以一支不够就两支,两支不够就四支!

战斗从一开始就进入了白热化,随着骑兵攻势全面展开,剑阵再难保持先前的完整。

我军分队前三排的将士,几乎在转瞬之间就被一扫而空;

骑兵的冲击力太强了,在悍不畏死的敌兵的驱使下,战马都是全速撞上来;

即便是制作精良的长矛,也不可能反复承受这种撞击;

在这种冲击下,持矛的将士同样也难以幸免;

剑折人伤,随即便被淹没在了后续的骑兵大潮之中。

用长剑抵挡骑兵,没有强弩加刀斧那么让人热血沸腾,但惨烈处,却更在其上。

剑阵像是被洪水反复冲刷的堤坝,不断的变薄,每一个瞬间,都有十数名以上的将士伤亡;

但她们的付出不是没有代价的。

骑兵的大潮也在减弱,消退,狂猛的冲势生生的被挡住了!

我军以步兵阻挡住并州军的骑兵,然而对方能动用的兵力,却不只有马上的那些部队。

在铁甲连环车多数报废后,陷阵营的士兵便从战车上下来,以步战的方式,加入到战局当中。

陷阵营的士兵很强,但这并不是关键,关键在于她士手中的盾。

她们用的不是需要密集结阵的圆盾、也不是防御力惊人,但携带极不方便的橹,而是一种叫做钩镶的,中原独有的奇门兵器。

当代盛产这种复合式兵器,钩镶盾----顾名思义,就是钩、盾结合的复合兵器。

盾为圆角方形薄铁板,前面有突出的尖锐;

钩为圆柱形的长铁铤,均稍向后弯曲;

上钩顶端为锐尖,下钩末端为小球;

两钩中间连接盾后的把手,盾用以推挡,钩用以钩束。

复合型兵器都有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威力巨大,功用多多。

钩镶盾兼具防、钩、推三种功用,可配合环首刀使用;

陷阵营的士兵在战斗时,可用左手的钩镶,抵挡并将敌方长兵器反钩住,同时用右手环首刀挥向敌面门;

还可以锁住兵器之后,顶盾撞向敌人,或者用环首刀当盾,直接用钩镶攻击敌人。

借助这类装备的优势,陷阵营将我军拼命占据的一点优势,给无情摧毁殆尽。

而在将领方面,黑羽在和文则联起手来,死死地纠缠住张辽的进攻。

最引人注目的,当属那一声声急如暴雨,响若惊雷的金铁碰撞声;

那些声响纵然夹杂在、上万人声嘶力竭发出的呼喊声之中,亦是清晰可闻。

黑羽出招极快,势头也猛;

如果,有人针锋相对地招架住她的全部攻势,力量上也不输于她,结果就是现在这样了。

我将场中形势看得分明。

张辽的钩镰刀看外形是很重,但在其手里却有如玩具一般,被舞成了一团寒芒,招式虽不甚快,却极有章法。

文则和黑羽刀枪合璧,枪使出大开大合的招式,以力取胜;

左手刀更重视速度和角度,仿佛一条盘起来的毒蛇,在枪刃狂暴攻势的掩护下,等待时机,发出决定性的一击。

若是对付一般的强敌,两人早就取胜了。

可是眼下的形式一目了然:

在力量方面,两人无法压倒对手,甚至可能还吃了点小亏,顶多只能改用速度和技巧来牵制敌人。

不过光是这样还不够。

张辽毕竟同时擅长马战和步战;

所以,她一旦在马背上不能占据优势,便会立即翻身下来,通过步战来改变局势。

在这点上黑羽就弱了些,幸好文则非常擅长步战,能在必要时刻予以支援,否则情况只怕要遭到倾覆。

其实,倘若黑羽有机会拉远间隔,有条件自远方射出箭矢,那么对手必定陷入劣势;

可惜张辽是那种猛兽般的敌人,但凡有对手被她欺身至跟前,再想摆脱那是难上加难。

出于上述种种复杂的因素,双方三人之间,这才一直未有明显的胜负得以分出。

就在我军和并州军的底牌,已经彻底用尽之时,我军的主力部队,总算是大半撤出了城内。

我混在队伍里守候至今,可以说已经是完全足够了。

下一刻,我便预备趁着危险还未袭来的机会,混在军队里一同撤到城外......

轰轰轰轰轰轰!

狂暴的旋风席卷荡来,连同着凌厉的方天画戟一道,将四周的士兵给歼灭殆尽。

吕布!

似乎她已经在漫长的搜寻中,找到了我身边的位置。

当下我离城门还剩二十多米的距离,考虑到名马绝影的速度,只需要数秒就能跨越。

我勒住缰绳,正欲催动坐骑狂奔往前,一声嘶鸣便是陡然响彻。

头顶有着阴影笼罩下来。

我抬头往上看去,只见离地而起的赤兔马,已然载着其主人,来到我头上的半空位置。

砰!

赤兔马落于自己的跟前。

几乎是在同时,我将脑袋整个压下,以脸部朝向地面,不让对方看清自己。

我扔掉了披风、放下了旗帜,为的就是让自身不至于显眼;

而这些举动是有益处的,没在近距离见过我的吕布,只在稍后抬起画戟,将我的头盔击落,威吓的问了句:

“老大?”

她在问曹军的老大、也就是我的踪迹。

考验反应力的时机,说得正是现在。

我急中生智,反手指向一个相反方向,笔直的指尖遥对准某人:

“那边那个骑黄马的就是!”

得到想要的回答后,吕布低头对我说了声谢谢,而后就不再为难下去;

她在放我通行后不久,即是对准那个方向猛追过去。

她这么单纯真是帮大忙了。

我在稍后一刻不停地行动起来,不过却不是如同之前那般,勒紧缰绳就准备迅速逃命。

越到这种时候越不能慌乱,更不能发出太大的动静,使得对方突然警觉过来。

我控制座下的绝影,满满地朝向城门移动;

一米、两米,眼看距离逃生出路越来越近......

出于谨慎的心理,我在中途回头看去,只见:

吕布追着那一名黄马骑手而去,半道上两骑相遇。

那名黄马旗手和吕布交谈起来,看其样子,似乎两人认识,黄马旗手貌似是并州军里的一员。

也就是说:

我刚才指认给吕布的假目标,实际上是对方的一名部下......

一瞬之内,吕布猛然转头,与我投射往后方的视线发生碰撞。

那个刹那,我感到有着无尽的寒意席卷向自身。

“非谋之罪,有些事情真的是无可奈何。”

我多少能体会到当年项羽的无奈了。

没什么好说的。

既然遭到识破,那留给我的也没有第二个选择了。

我用剑柄代替鞭子,猛然一抽绝影,令它在吃痛间迈开四蹄,对准前方玩命跑去。

然而赤兔马的速度终究快上一步,不等我通过城门,便携起一阵烟尘而来,飞速将我前方的通道给堵住。

就差这么一步、就差那区区一两秒的时间!

吕布不给出一丝一毫的机会,当场就手持方天画戟猛砸过来。

咻然之际,我把剑横档在身前,在采取防御态势的状况下,与着戟尖全力一撞。

锵锵锵锵锵锵!

一声脆响带起一连串的音浪。

吕布真是怪物!全力一击之下,令我在刚刚那个瞬间,就连握住剑都困难无比。

我的勇武,跟她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这么打下去肯定没有生路。

可目前又有什么别的办法?

冬霜不在,夏泉被吕布击败,其余将领更是分身乏术;

在当前的状况下,我想不到还能有谁来帮自己一把。

没有外人介入的当前状况,对我而言便是死境。

这两个字让我感到熟悉,当初在荥阳的时候,我的状况也是与此刻相似。

然而那个时候,还有的姓关的突然出现;

今夜他却还在睡梦之中,根本不可能来到这里。

局面犹如死境+绝境,我所能做到的唯一事情,只剩行动起来,不管不顾的和强敌继续硬拼。

方天画戟再度挥下,我咬紧牙关绷紧手腕,举剑阻拦这几乎不可能再度挡下的一击。

铿!

音韵扩散蔓延,有趣的是:

这一次,我的手腕非但没有感到发麻或者胀痛,就连其它的感觉也体会不到;

不止如此,近在咫尺的画戟,也没有继续靠近向我的身体。

这所有的所有,都让人感到满满的不寻常。

等我仰直脖子并高抬脑袋后,就立刻明白了:

原来,一切都是由于、挡在我跟前的那道身影。

身影所举起的偃月刀,在半空中架住了方天画戟的尖锐,使之无法前移咫尺,完美地护住了我。

维持背对的姿态,那道身影代表的那个人,用比较悠闲的语调说着:

“那什么,大半夜的睡不着觉,我就抽点时间来救雪岚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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