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武侠仙侠 我在女尊男卑的世界种田开后宫

死到临头还搞笑了一波

  

城门的失守等同于城池的陷落,李傕眼见大势已去,没有选择余地的整军远走、开始了漫长的撤退战。

至于郭汜那边,则是展开了长期的追逐战,大军紧接敌军的后军部分衔尾杀去。

若不是郭汜军以步兵为主、那么不等李傕撤到安全地带,后者的军队便会全数覆没。

现在嘛,多亏兵种的有利,使得李傕足以带领有生力量安然撤退,最终来到一处叫做粟城的地方。

粟城,算是距离长安城方向比较偏北的一个城池,修建在渭水之侧。

如果有军队要继续往南行进,这个城池必定是绕不开的,否则,等于是将自己的后背卖给了对手。

而要进行围城或是攻城作战,则是下下之策。

围城战,首先要逼近敌城,然后挖掘环绕整个城市的壕沟工事体系,用来以断绝敌城与外界的联系;

而军队在工事当中驻扎,通过长期围困,迫使城池之内的兵卒投降;

虽说粟城并不算大,但是要完成这样的土工体系,还是有相当的难度。

而攻城则是更是血肉磨盘,能不动用最好不要动用;

毕竟如果在攻城过程当中,损耗了大量的人力,那么又怎么能够进行接下来的战斗?

随后的几日,两边派遣出去的斥候多有损伤,似乎预示着一场大战迫在眉睫。

这一日,李傕才刚刚用过了菜饭,正歪在胡榻之上迷迷糊糊的时候,忽然一个传令兵大步的冲了进来,将即将进入美梦当中的他给惊醒。

“主公,敌军有动作了,他们正围拢在渭水边上,看着像在修筑拦截水源的水坝。”

“什么?”

李傕晃晃脑袋,将睡意完全驱赶开来,翻身站起,再次询问传令兵:

“你说敌人正在渭水上修建拦水坝?”

修筑拦水坝,肯定不是郭汜打算做什么改善粟城水利建设的好事,而是非常明显的一个信号,就是要用水攻。

但是掘渭水来攻粟城,这怎么可能?

李傕一路狂奔上了城门,借着落日之前的光亮,极目远眺;

他除了看到在北面高处、那一座座初见规模的营寨之外,并没有看到什么其他的东西。

“你不是说敌人在修建水坝?在哪里?我怎么看不见?”

传令兵看了李傕一眼,皱着眉头表示:

“水坝就在那个高地之后,我们折损了不少斥候,方查探到此事......”

李傕一想那就难怪了,怪不得自己在这里看不见什么踪迹。

但是,修建水坝真的会有用?

李傕忽然想起来,据说有一种叫做“舆图”的玩意儿,可以帮助来了解山川地理;

他连忙叫人从粟城的库房之内,寻得了这个地方的舆图,然后迫不及待、摊开了这一张绘制在巾帛之上的粟城舆图。

绘制舆图的巾帛都有些发黄了,显然是有了一些的年头。

这种东西,几乎每一个县城内都有那么一份,周边的一些主要的山川、以及重要的道路,都有被绘制入内;

不过么,作为华夏的优良传统,“意会”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技能。

如今李傕看看传令兵,传令兵也看看李傕,两个人的脸上都是一副相同的表情。

“这个就是粟城?”

李傕指着舆图中心、那个带着锯齿状的方框反问。

传令兵点了点在方框边上的小字,然后又点了点一旁的歪歪曲曲的图案,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应该是...不过这个画的是什么?是山?我们附近有长成这个样子的山?这条是渭水...不对,这个应该是旧直道?”

舆图不大,却要在这么不大的巾帛之上,既要绘制出地理情况,又要展现出绘画者的高超的艺术加工能力;

这样结合之下,所谓的地图比例什么的,就一概没有了。

绘画者通过将写意和抽象相结合的方式,勾勒出一幅粟城附近的山水墨画。

但是这个美妙的绘画艺术,就成为了李傕和传令兵面前的拦路虎。

现在的问题是:

两人虽然将舆图拿到了手中,却完全和面前的地形对不上号,也不知道正在扎营的郭汜军队的位置,到底是在这一张舆图的哪一个方位。

最后,李傕愤怒的将舆图几下揉成一团,扔在脚下踩了几下,气急败坏地怒吼:

“画的什么鬼玩意,还不如老子直接看有用!”

可是话虽然这样说,然而真的要让他自己看,却未必看得出端倪。

修建水坝,拦截的水自然在溃坝的时候往低处流;

然而水会不会流到粟城、会不会对城池造成伤害、会不会导致城内军队受到影响,这些东西,那里是用眼睛就这样看能看得出来的?

至少李傕看不出来。

当然,普通的士兵更加看不出来。

放任这个事情不理会肯定不行,但是就这样出城攻击或是去破坏,又显得太过于轻率。

现在的问题在于,他们两个不会也要会,至少要想办法会,否则当下要怎么做出应对的策略?

两人一时间都有些发愁起来……

此时的郭汜却没有那么多的烦恼,他将兵营之内的事情交代给中级将领,自己则是亲自来到了山坡之上、进入那个修建拦截水坝的场所。

郭汜看着兵卒将砍伐下来的树木、一根根的连枝杈一起、同时扔到钉在河床之上的木桩表面,然后便将石块等等,不断利用树杈的遮挡来往河道中间投放;

水流在这样的情况下逐渐缩减,就算是粟城之内的斥候没有察觉,逐渐变得浑浊的河水和逐渐减少的水流量,也会引发对方的关注……

而如果,对面愚蠢到连这个都察觉不了的话,那么也就真的是无药可救了。

很显然,粟城就是李傕兵的第一道防线,并且是针对郭汜这个方向上、最为重要的一道防线;

此时的李傕那边,非常重视对于此城的防御,具体而言,就是不断地将手中的图来回翻看。

“报!”

正在此时,一名斥候狂奔而来,到了李傕面前,禀报说:

“北面敌方营寨有整备队伍的动作,似乎有进军迹象!”

“什么?”

李傕疑惑了一声。

郭汜的部队要进军了?

李傕和传令兵对视一眼,皆是感到有些震惊。

其中前者忽然想到了一些什么,顿时皱起眉头,对着知情的传令兵表示:

“城外都是粟田,若是水坝一破,城池短时之内应是无碍;然而前些时日才临大雨,若是又遭水淹,城外之地,届时恐怕我们都将困在城中......”

李傕并不是什么忧国忧民的人物,自然也不会对于在粟城之外、粟米田里面的那些庄稼,存在什么悲天悯人的情感;

只是他说出了一个事实:

“这些田地本身就是土质松软,前一段时间才刚刚下过一阵大雨,现在土地还比较的潮湿,如果再被水一泡,那么就成为了烂泥田,

先不说庄稼,但说兵卒行进就成为了大问题,更不用说让骑兵用于驰骋。”

听李傕这样一说,传令兵也顿时明白过来。

“原来如此!城外皆是烂泥地,你我皆无法出军,就要被活生生困在此处!”

现在摆在两人面前的这个事情,就成为了左右为难的问题。

假如李傕现在派兵出去破坏水坝,这个都不用想,用脚趾头猜都能知道

---对面一方肯定有所布置,搞不好还会中了埋伏。

但是放任不管的话,那么水坝一破,渭水一旦涌来,那么粟城外就必定成为一片**;

虽然那时城池的城墙,并不会立刻被损坏,郭汜的军队在这种情形之下,未必攻得进来;

但是同样的,他们这边的军队同样无法出去!

就在李傕犹豫不断的这天晚上,最糟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当夜狂风大作、暴雨倾盆,郭汜传令士兵在上游各处水口掘堤放水;

立时洪水咆哮而下,如天崩地裂,粟城内外、尽皆化为一片**。

水军的船只早已候在汉水南岸,郭汜率大军登船,夜渡水泽、到了及天明之时,大军已杀到了粟城城下。

此时的洪水一片泛滥,根本就分不清哪儿是街道,那儿是田庄,放眼望去一片浩淼、可谓是水天一色。

天明之时雨势稍微小了一些,但洪水仍未消退,粟城的大街小巷,尽皆被淹入水中,军民一个个感到苦不堪言。

号称坚固无比的粟城城墙,此刻也大半浸泡在水中,从水面到城头的距离,也不过是数尺而已;

城内更是一片**,除了高高的几处屋脊,城内已看不到任何的建筑了。

这一夜,李傕彻夜未眠。

两军还未交锋,他却不得不与洪水展开搏斗;

城内已无立锥之地,李傕不得不将城内的军民,转移到了城墙之上。

城墙原本就只有一条不宽的通道,根本就站不了多少人;

城内的守军和百姓蜂拥挤上了城墙,一时间人满为患,将四周围了个水泄不通。

此时,李傕感觉自己的头都变大了。

他万万没有想到这场洪水,来势竟然如此猛烈,能将整座城彻底淹没。

现在粟城已经完全丧失了防御能力,倘若敌军趁虚来攻的话,李傕军将毫无还手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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