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啦！我才不是喜欢杀人才杀的呢！」

「呜啊……不否认杀人这件事么……」

玲把阿特丽斯护在身后，满脸嫌弃的看着杀人狂。

跟她相比，雪莉那小奸小恶简直算不了什么，完全就是藏獒和吉娃娃的差别啊。

「不是这样的！你看……这都是因为时间太长的缘故，比如说每年杀一个人的话，三百年积累下来不就有足足三百个了吗？」

维尔嘉百口莫辩，欲哭无泪……

「哇……你这家伙完全把这种事当日常啊……一般来说人一辈子都不会杀人的吧？」玲嫌弃道。

「别开玩笑了！你就没杀过人吗？」

「当然没……靠，还敢顶嘴！」

……

二人争执起来，来来往往几个回合之后，终于都意识到了自己身上的污点是越抹越脏的，于是也就达成了和解。

玲看了看手表，觉得自己已经在这里耽误了太长时间，是时候回去补觉了。

维尔嘉看出了她的心思，笑着说道：「别急着走嘛，我给你讲几个故事听。」

「……免了吧，我又不是小孩。」

「关于雪莉的故事哦。」

「请讲。」

玲深深的明白一个道理，人只有保持童心，才能越活越年轻，越活越健康，所以像个孩子一样听听故事，也是非常不错的。

绝对不是因为故事主角是雪莉才想听的。

「先从她的出生讲起吧，那天是阴天还是晴天？她是白天出生的吗？还是晚上？有没有难产？」

玲像个特务一样，恨不得把雪莉的每个细节，就连每次呼吸都要搞清楚。

这可都是为了教育她……嗯，只是教育哦！

「我又不是他妈……」面对这位好奇的听众，维尔嘉十分的无奈。

应该说太狂热了吗……就连这么无关紧要的事情都想问？

「啊，这一类的问题我知道的哦。」阿特丽斯举起了手。

「请讲请讲。」玲有些急不可待了。

「虽然不是生在什么时候之类的问题……不过我记得主人大人告诉过我，雪莉刚出生的时候，似乎被人丢进火中打算烧死呢。」

蛤？

「先问一下，这应该不是洗礼或者割礼之类的习俗吧？」玲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是有这种习俗没错哦，生下来银发红瞳的怪孩子，就要烧死也算习俗吧？」

……不不不这个应该不是正常的习俗吧。

难以置信，原来这个世界对白化病这么不友好吗？果然愚昧无知是万恶之源啊。

不过，玲能料想到雪莉的头发和眼睛并不是白化病导致的，不然她也没办法活到现在嘛。

「那么，我觉得你们应该告诉我关于这个的事情了。」玲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在座的所有人，维尔嘉、阿特丽斯还有玲本人，都拥有一摸一样的赤瞳，再算上雪莉的话，这已经绝对不是巧合了。

「我们的都是假货哦，只有雪莉的才是真的。」维尔嘉说道。

「是呢，阿星重新调整了无毁之躯的构成，把“血瞳”添加了进去，于是大家就都有一双红色眼睛啦。」

阿特丽斯似乎对自己的眼睛很满意，不过却不知为什么，直到现在她都没有把另一个眼球再生出来。

那个名叫血瞳的法术，是为了消除自身疼痛而诞生出来的，但是在两个同样拥有它的人之间，效果却会被抵消。

给每人都施加这种东西其实并没有什么用，只是能从外观和造成痛苦上，分辨对方是不是假货罢了。

「不过如果我们想的话，是可以用魔法把眼睛变成原来的样子的，而且效果也不会受影响。」

维尔嘉对此十分了解，可她越是讲，玲就越是不舒服起来……

「果然之前那个是真的痛觉啊……」

玲摸了摸自己的腹部，不禁回想起了维尔嘉昨天在上面干的好事。

看来无毁之躯只能保证身体部件的完整性，并不能阻止错位和被挤压的影响。

而且对方也有血瞳的话，就连疼痛都不会削减。

「不提这个了，继续讲故事吧……」玲可不想继续回忆那时候的细节了。

雪莉的身世连开头都没讲完，却已经能够让人察觉到，那一定是个不友好的童年。

「哎呀，这种事情还是要问本人啊……」阿特丽斯眼神飘移，也不知道是在跟谁说话。

「就、就是啊。」维尔嘉也跟见了狼似的……

看她们这么害怕，不断后退的样子……蟑螂吗？果然女孩子都是害怕蟑螂的啊。

「小心……她过来了！」

有什么可怕的嘛，一只虫子而已，几百个加在一起都不比你大，何惧之有？

「我说你们就没有点哺乳类动物的尊严嘛……」玲不耐烦的转过头去，准备替二人清理掉“蟑螂”。

嚯，这只虫子也有白化病……而且还好大一只。

「小玲儿。」

「好奇怪呀……居然会说话……」

其实，玲才是最慌的一个。打一开始，从两个人的眼神她就能猜出来者是谁。

只不过一直在欺骗自己罢了……

「对不起。」玲害羞的面红耳赤。

从其他人口中打听雪莉的事情也就算了，居然还被她本人发现了……

糟糕，这样不是显得自己很在乎她吗？

「不行不行，我姑且也算是有傲娇属性的……」玲在心里默默给自己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