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是古代腓尼基的字母。”

芋艿仍然把湿巾按在头上，越过橘夕的肩膀看着书，说：“在新字母发明之前，它是特别古老的文字，其中依然可以看到许多祖先字母的特点……”

“嗯，很古怪的造句方式，不过当时的人就是这么说话的……这里！很有趣的插图和装饰，这些东西现在已经很少见了吧？”橘夕问道。

“哦，请冷静点，我奶奶她需要静……”

“好吧，我冷静点。那就算有，也是在神殿里的图书馆，而不是在世界尽头的一座小村庄！”

“你们这些过分信那个上帝的家伙……你们应该不会想告诉我，你们读得懂这玩意吧？

“当然，你看好了……奶奶？你会读最早的古怪文字吗？？”阿波罗转过身对着他奶奶问道。

“什……什、什么？”

老奶奶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一脸迷茫的张开了口道：“我听不见这个野蛮人说的话，让他跟我这个老太太说说！”

红发少女走到老奶奶身边，对着她的耳朵低语了几句。

“读？”老奶奶露出没有牙齿的牙龈张嘴微笑对阿波罗和橘夕说，“我吗？不，亲爱的，这我可不会。”

“可是奶奶，您明明……”

“够了，我眼神儿不好，要休息一下了！”

看来几乎是没戏了，阿波罗对此也深感失望。

“请你们原谅我的行为，我只是想知道真相。”橘夕对刚才的事情很抱歉道。

橘夕黑着脸转向阿波罗和马卡洛夫冷冷地说：“如果你们不会读这里的字母，那你们是怎么使用这本书的。”

“这本书里的知识总是由我奶奶来守护。”阿波罗阴郁地说道。

“等到她要离开人世的时候，会把她的知识传授给一个年轻女孩……也就是新的掌管着，你们也看到了！”马卡洛夫悲哀的向老奶奶那里努了努嘴道。

他们的老奶奶即将不久人世，于是她选中了一个女孩，而且正在教导她。

“但是现在奶奶还活着，问她当然是最好的。”阿波罗倍感欣慰的微笑着。

“老巫婆和小巫婆。”芋艿又在一片嘀咕道。

“……”

“好啦好啦，我不说了……真的，最后一次！”

橘夕实在无语了，芋艿的嘴就这么管不住，当着别人母亲的面这么说，幸好阿波罗没有听见。

橘夕狐疑地问：“你确定你奶奶把整本书的内容都记住了？”

“……我不确定，喂，是这样吗？奶奶？”

“你也不知道？！”

“没有整本，”奶奶再次透过帕罗娜的传话，“只有那些有图片的地方。”

“是吗？”

橘夕随便翻开一页，破损不堪的页面上有一幅图画，上面描绘着一些几乎看不清楚是什么生物的东西。

它的头上长着两只角，看起来像一只——老山羊？！。

“那您就证明给我看吧，奶奶……”

“别叫我奶奶！”老奶奶打断了橘夕的话说道。

“好吧，那也请您能告诉我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老奶奶咂了咂嘴，仔细端详了一下图片，然后闭上眼睛。

“夜魔。”她背诵，“愚蠢的人常将它与绵羊搞混……有角，可以用来将对手击毙。”

很好，这种级别的翻译程度真的很好。

橘夕翻开几张黏在一起的页面，问：“那这个呢？”

“它们有很多种……有的会呼风唤雨，有的会操纵下雪！如果想保护农作物免受他们的侵害，就拿一把充满着老鼠血的砍刀……”

“很好，好极了！奶奶……那这个呢？这是什么？”

阿波罗图片上画着一个骑在马上、满头乱发的怪物，有铜铃般的大眼及巨大的牙齿。

他右手拿着一把巨大的剑，左手上则是一个无比沉重的的魔神盾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