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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归乡(一)祖母

  

(北美洲,艾欧尼)

连续了三个多小时的飞行我们终于到达了我们的目的地——艾欧尼,世界之窗!

据古老的超古代预言者所说,这里将会成为万物解放的终点,在世界毁灭的那一刻起,我们的罪名都会被洗脱救赎,生命的真谛才会真正的得到领悟,世间万物才会获得同等的价值。

刚一下飞机就能感受到北方地区独特的阴凉,这里所处在北美洲极度靠北冰洋的地方所以没有太高的温度。

至于芋艿袁辉他们兵分两路去给前往伊莲娜的装甲车预定所随时准备就绪就可以出发了,在此之前还是多享受享受这奢侈的宁静吧。

在非洲连续晒了七八天的太阳总算是到了一个凉爽的国度了,这里风和日丽海岛之间在这般炎热的夏季依旧吹拂着凉爽的海风。

“五年了……”我懒散的伸了个大懒腰舒适的禁不住发出感慨,“五年未曾回到家乡了,整天忙于工作的父母从来都无暇顾及我跟奶奶,你见奶奶时一定要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啊!”

“先不说这个!”

“哦,那说什么?”

幽香额头上已经是青筋暴跳,像是恨不得一拳揍在我圆嘟嘟的大脸上那种苦笑不得的感觉。

“别着急啊,”我连忙一本正经的道出我的计划,“先去见一见我奶奶主要是得取得跟我父母的联系。”

“跟你父母取得联系?”

幽香一脸没什么用的表情盯着我,一副把所有都寄托给了我而我却搞砸了的样子。

“嗯,我的父母从你父亲开始就为他工作着,据说在伊莲娜集团还有着不可小视的地位。”

等……唔哇……又是莫名其妙的疼痛,当我再次睁开眼后,我彻底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还是那一所公园有草坪有秋千在它上面坐着一个穿着灰色衬衫和白色短裤的男孩,不远处还有座滑梯,在滑梯上坐着一位白色连衣裙的小女孩,远处被高楼大厦所覆盖着,其中最为宽广的一栋白蓝色大厦屋顶标记着双鹰伊莲娜的徽章。

“你为什么会在这?”

一双蔚蓝色眼眸睁得圆碌碌的瞪着我,怕似我没有听见又小声的问我。

“你也和你的爸爸闹变扭了吗?”

她在说什么……我的爸爸?女孩清纯而又烂漫的脸庞逐一展现,竟然……是幽香!!小时候的幽香虽然非常可爱可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他们总是在做一些我不知道的实验,父亲有时甚至亲自解剖一些像小松鼠,鼹鼠之类的动物……他们真的好残忍!”

“其实除了你我也很讨厌他们那些人哦!”

“真的吗?”小男孩找到了自己的知己以后马上停止了哭泣,“那姐姐的父亲也是个科学家吗?”

还只是才刚刚到了懂事年龄的幽香竟然亲自去安慰别人,而且是她最讨厌的男性同龄的男孩,可是当男孩也就是我提起幽香的父亲时,我明显看出她不愿意去提甚至是想那个人。

“我的父亲……”

“我的爸爸跟你父母……”

一连串的记忆穿梭在幽香的脑子里,这让她逐渐的从深处把记忆挖掘了出来。

我慢慢也能感悟的到,真实一直在靠近着我,我也越来越接近了自己一直在寻找的答案。

“小夕,真的是你吗?”

呃,小夕等于橘夕,难道我们从前真的有过一次失忆的连我们自己都忘记的羁绊?

“呵呵,毕竟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我们就不要较真了。”

双方的气氛都有些尴尬我赶紧打了圆场也算是给幽香一点台阶下吧。

经这么一折腾一路上我们俩就像初次相亲会面一样,半天愣是没说出一个字来,但我倒是无所谓的想,奶奶的公寓反正也就两三分钟就到了,没话说就没话说吧,毕竟我们每个人总不能被过去给束缚了未来。

“小夕……”

幽香忍不住尝试性的与我搭话结果被我冲出来的勇气带来的一丝憨笑所打断。

“都是过去的事就不提了,现在的感情才是最重要的吧?”

“我……”

“放心吧,我曾经答应过要陪伴你走到最后这句话绝不食言,有效期直到你不需要我的那天就可以了吧?”

“……这样真的好吗?”

说到底幽香还是不愿意表态,我也是双手摊开无可奈何。

人群熙攘的大街小巷感觉不到了实质感,唯独我们两人独行在前往未知的道路上。

熟悉的街头与陌生的人群,一切都是这么的眼熟却又略显违和,我们中有不少人都在这里长大,就连刻苦锻炼都在一起。

还记得我那时体弱多病,所以需要经常接种疫苗并且隔离。

是幽香,我的幽香姐一直都在给我送来些奇特古怪的零食让我品尝,虽然有时苦涩有时还会非常的辣舌头,但比起隔离区那猪都难以下咽的糟糠要强的太多了。

那时候也几曾想过要逃出那个堕落被遗弃的地方,可是伊莲娜的士兵守卫森严,每次都是被抓住然后一顿口头教育而结束。

叮铃——!!

“奶奶!”

“是小夕啊……来啦来啦!”

一位身材略显肥硕的白色卷发老太太眯缝着她那几乎是看不到的小眼睛望着我们,要知道五年没见过我的奶奶竟然还能认出我,换成父亲和母亲恐怕早就不认得了。

“这位是……?”

奶奶凑到了幽香姐的下巴(奶奶只有那么高)观摩的许久然后又把视线转移在了我的身上想从我的口中得到答案。

“啊,奶奶,我跟您介绍一下,”对奶奶我还是一五一十的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个清清楚楚。

“嗯嗯,也就是说……这女孩子是你的雇主了?”

“与其说是上司太笼统了,也就是青梅竹马啦。”

幽香姐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道,毕她给我使了个眼色意思是怕我说的太复杂了奶奶她一大把年纪听不懂,真是粗中有细的孩子我朝着幽香姐竖了根大拇指算是表扬了。

“你们说的我都懂,”奶奶稳扎的坐在椅子上轻蔑的说道,“好歹你奶奶我也是那时最有辈分的科学家之一,晶能的存在就是我亲自经过一系列研究过后发现的。”

“什么?!”

我和幽香姐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脱口而出,晶能多么伟大的发现居然是来自一个老太?真是叫人不敢相信!

“可是啊你们说说我那时为什么要把这项黑暗的研究公布于世呢?”

说到晶能时奶奶已是捶胸顿足,我赶紧给她倒了杯茶水让奶奶消消气。

缓过来后,奶奶接着说道:“这项研究会给人类带来灭顶之灾,晶能不是我们渺小的人类能够驾驭的了得,那个老畜生还一脸茫然的无视我们的意见继续搞他的晶能计划!”

“那个什么,奶奶您口中的那个老畜生是?”

“爱德华,伊莲娜的总裁!”

心头一道闪电击过,幽香简直不敢相信父亲竟然被别人骂作老畜生,瞬间感觉自己脑袋里一片混乱。

“奶奶,她就是爱德华的女儿——新海幽香。”

我还是尽量提醒奶奶保留着幽香姐的自尊。

“原来是爱德华的女儿啊?!”奶奶也不是那种无情无义的老顽固,“那还真是抱歉啊。”

“不,奶奶您说的都是事实我无可否认。”

“奶奶,我们这次来主要想请你们帮我们个忙。”

为了防止矛盾再度滋生,我赶紧又为奶奶倒了杯茶道。

“什么忙?”

“混入到伊莲娜的总部,就是伊莲娜的军事基地。”

奶奶端起杯子正要喝茶,结果茶杯直接掉在地下摔了个粉碎,说话的声音都有点颤抖:“当……当真,你们要知道进去了那可就很可能出不来了!”

伊莲娜集团总部驻扎着陆空两军共三万人,倘若被发现了他们想杀我们就犹如探囊取物般轻松!

见到奶奶不太想帮这个忙,幽香姐有些着急了:“可是我的爸爸……”

“那个男人他不值得你去这么为他卖命!”

“……”

“你的父亲曾经为了冰天使实验害死了许多囚犯,甚至有些无辜的人也难以幸免!”

十三年前的冰天使事件,依靠晶能让人类获得永生的宏图伟业却在不久便毁灭了一座城市的黑心企划?!我心中不免大惊失色,爱德华原来才是真正的幕后元凶!!

“你的父亲隔了这么多年了还是执迷不悟的追求永生,现在却把自己搞得人鬼不像的……”

说着说着奶奶惋惜的谈了口气,“追求永生不灭又能怎么样?早知长生不老孤独一生,何必痛苦的活在这世上哟!”

长生不老是大天使计划的中心,爱德华成功了?

“真不知道他那行尸走肉的姿态是否算的上是成功!”奶奶谈到爱德华眼中尽是不屑,“他啊,也就是躯壳得到了永生,你的父亲灵魂早就消失不见了。”

“您怎么……”幽香姐简直不敢相信有人会当着自己面去羞辱父亲,“我父亲有灵魂,他以前也爱过我!”

“那是以前,我并不是在跟你用艺术词来形容,而是实质上所谓的消失!”

“爱德华难道……”

“没错,他已经化作蜃影了!”

“不可能,这不可能!”

幽香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跌坐在地上双手紧捂着耳朵,他不敢相信父亲是个十恶不赦的杀人魔。

“我一定要去,我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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