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变成这样了吗？为什么，事情又变成了这样？

小雨的话，在这时浮现在脑海里。

“我希望你不要那样对我，起码会让我觉得好受一些。”

“如果你不对我好的话，我就和她们不一样了。”

原来我对小雨，和别人是一样的。为什么，会这样？

最后，还是把姬悯带回家了。为什么，我总要去插手别人的事。为什么，我要对别人那么仁慈？

“这就是你家吗？”我推开家门后，姬悯探出头问我。

“嗯。”平淡无奇的回答，没有一丝感情波动。我不想再对别人产生名为感情的这一复杂色彩。对了，我是杀手，魅当时对我说过。杀手，就是舍弃感情，去抹杀雇主要他们击杀的目标。

但是现在，我真的是杀手吗？他们很多人都说我温柔，但杀手应该是冷血、无情。

“看上去很好呢，总觉得被你刻意整理过，看起来很温馨。虽然空间很小，但是这才是真正的家啊。”姬悯继续说道。

家，吗？这些一开始只是我布置的比较简单的空间，单纯的只是为了让自己能在里面休息罢了。但是在小雨住进来以后，她的性格和习惯把里面改来改去。家具的摆放，冰箱食物的分类，洗脸台上整理好的清洁工具，这些，都是小雨做的。

“不过这些都不是我弄的。”我说道。

“是那个叫东方雨的女孩子吧？我调查过她，父母双亡，死亡原因未知。然后通过了我几天的调查，发现她一直和你在一起。”

“是吗，不过跟踪别人可是不礼貌的事情。”

懒懒地躺在沙发上。当时小雨老是要自己陪她熬夜看电视剧，虽然自己不用睡觉，但是为了让自己看上去像人类。我已经养成了晚上入眠的习惯。那家伙，真是个麻烦的女孩。

“乔木衣，我想问你一件事。”姬悯坐在我的旁边，认真地看着我说。

“原来你知道我的名字啊。”

“别管这些，我只想知道，你愿不愿意回答我的问题。”

有必要那么认真吗？叹了口气，不耐烦地对她说道：“可以，你问吧。”

“嗯，那我问咯。”

“问吧。”为什么问个问题要那么麻烦啊。

“你真的，放弃掉东方雨了吗？”

一句话，让我无法动弹。但是我的口中，还是说出了那个让我不甘的理由。

“说什么放弃啊，小雨现在剩下的，只是一具身体，她的灵魂，已经被驱散了！”

“可是就算是身体，也应该夺回来吧。”

“夺回来……”为什么要说夺回来这样的话，就算拿回来了，我守候一个空空的身体，又有什么意思？

“你怎么说的那么容易！”

“你的实力远远高于我哥哥，以你的能力，这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吧？”

确实，不知怎么样，我都可以完爆姬焠那种靠符术的人。可是如果我走了的话……

“可是我走了的话，我去夺回小雨的话，那么你呢？流血而死？你别以为自己是个共鸣者，身体的强度就会很高！你知道吗，当时你的三成的内脏被我打碎，血管断了多少根！要不是我一直待在你身边，你就已经死了啊！”

躺在沙发上的我不知道为什么，说出这样的话可以这么有气势。但是我的心里，却还总有一些东西，无法平静下来。

“那么就让我死了算了啊。”姬悯静静地，对我说道。

“你，你说什么？”我颤颤巍巍地说出这句，因为打从心里就无法相信，她会说出这样的话。

“反正我在世界上也没人喜欢。从小到大，长辈们看到的就只有哥哥。说起来，重男轻女这样的事情在这个社会居然还存在。”

“……”

“说真的，你救了我我还是很开心的。但是你这样也不是关心，你只是靠自己的本能去做事而已。”

“不，我决定是想要救你……”

“但是理由也太奇怪了。”

理由？这种事需要理由？救人，本该就是一个人该做的事吧。

“反正小雨已经死了，那么我还不如救下这个还可以活命的人……是这样吧？”姬悯淡淡地说道，看穿一切的表情，让我心慌。

“不，不是的。”

“诶？那为什么你不去救回东方雨呢？”

“因为小雨她，她已经……”

“失去灵魂了吗？”姬悯像看一个可怜虫一样看着我，“失去灵魂，另一个意思不就是死了吗？”

“咕。”我咬紧牙，但是没有话可以反驳。因为，我就是这样想的。失去灵魂，只不过是我不愿意去接受小雨已经离开的这个事实。

“不过也许她还在呢。”

一句话，再次燃起心中不知名的感情。

“因为就凭我哥哥那点三脚猫的功夫，是没有那种资格的。”？

“别疑惑，我知道你是想问我的依据吧。至于为什么呢？”姬悯说完拿出一张黄色的符纸，但是上面没有任何墨水的痕迹。只见她轻轻一划，随后符纸被她放飞。

“因为，作为符师，我的等级可是要比他高多了。”

“无颜，是时候进攻‘冥邪’了！”

姬悯认真地，如是对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