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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 劳伦特家族中的奸细

  

“什么,一整天了,菲奥娜还没回来?!”

在回到劳伦特家族的城墙边以后,露丝夫人忍着浑身伤痛从马匹上跳了下来。

她走进大厅之后并没有发现菲奥娜的踪迹,在稍一询问的情况下,才知道自己的女儿已经独自骑马出去有一段时间了。

露丝太了解自己的女儿了,尽管菲奥娜的家教非常的优秀,但她的个性依然是非常容易冲动的。

除此之外,菲奥娜也是异常的自信与骄傲。

她总是认为世界上没有什么能够难道自己的事,所以根据露丝的猜测,救母急切的菲奥娜恐怕......

“马上派人给我出去找她!”

露丝夫人冲着闻讯赶来的老管家命令道,对方点了点头,立刻前去寻找那些闲着的劳伦特家族剑士们。

他也很快让侍从准备好了马匹。

“呼......”

深深的舒了口气,露丝夫人缓慢的坐到了身旁的椅子上,尽管受过优良的贵族教育,让她在应对骑马这件事上完全没有问题,但是下马的时候,依然是不小心的崴伤了脚。

只希望那孩子没事吧。

低了低头,露丝夫人给自己倒了杯冰凉的茶水,她漱了漱口,又把门外静等的剑士叫了进来。

这已经不是劳伦特家族第一次遭遇袭击了,上一次就有一个守卫被整个的涂抹在了城墙上,惨不忍睹。

但是,由那些长老掌权的原因,自大的蠢货总是高看自己,他们觉得在这片偏僻之地,没人能够战胜王城中伟大的劳伦特家族。

真是好笑,一方面为家族的存续畏手畏脚的,一方面又自负的顶着这个并不光彩的名头,不觉得自相矛盾嘛?

“安排一下,以后守夜的人分为三班,每班二十人。”露丝夫人平淡的对这位剑士说道,每班二十人,也就是需要六十人轮流守夜,在彻底囚禁了长老一系之后,这已经是劳伦特家族能够抽调出的最大人数了。

“在您被抓走之后,菲奥娜大人已经让我们这么做了。”剑士冲她行了一礼,然后说道。

露丝夫人冲她点了点头,就在这时,窗外有马蹄声响起,看来选好去寻找菲奥娜的剑士们已经出动了。

剑士见露丝夫人不再说话以后,便又行了一礼,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

叹了口气,露丝夫人知道,自己再怎么心急都没用,不管是这一身伤,还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贵族夫人身份,都让她没办法亲自出去寻找自己的女儿。

露丝缓慢的站起身子,她一步一步向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之中。

这个房间还是这样,充满了一种孤独的味道。

但不管怎么说,家总是让人安心的。

自己在挣扎的时候打翻的烛台,现在已经被摆好了。

向前走了几步,露丝夫人转过身去,坐在了自己的床上。

“我的孩子,你一定不要有事啊。”

从床头上握住二十多年前别人她自己雕刻的护身符,露丝夫人闭上了眼睛,默默的祈祷着。

......

此时,平原的尽头,一个佝偻的身影正在黄昏的照耀下,无力的迈动着步子。

杂乱的头发下面是凝固的鲜血,赤红的颜色从额头覆盖到下巴,如果不是那双一如蓝宝石般明亮的眼睛还在睁着,真的很难想象,这个女人竟然还活着。

没错,这正是无双剑姬菲奥娜。

此时骄傲的剑姬,不但狼狈不堪,身上更是有着大大小小十几道伤口。

这些伤口中,有贯穿了她大腿的弩箭,有劈砍在腹部的刀伤,还有蛮横的,打断了她肩膀的巨力。

背部也有同样的伤痕,从皮甲被破损的样子来看,菲奥娜应当是经历了一场恶战。

手中断掉剑尖的蓝钢刺剑沾满了鲜血,很显然,让无双剑姬落得这个下场,那么她的敌人只会更惨。

“.......”

一步比一步缓慢,不知何时,菲奥娜的脚步停在了烦人的草地上,她伸手捂了捂额头,搓掉了一些干了的血迹。

造成她满脸鲜血的原因是头皮上那道可怖的伤口,如果她反应再慢一点,那个女剑客应该能够直接劈开她的脑袋。

不过无双剑姬终究是无双剑姬,在无双这个名号下,不管是什么样的剑客,不管是技巧还是蛮力,一瞬间的失败,一瞬间的反应过后,就是逼近咽喉的蓝钢刺剑。

袭击者用她的生命换来了这条伤疤,老实讲,以她的剑术与反应来说,算是不亏了。

脑袋遭受到这样的一次攻击之后,大量的失血不但让菲奥娜有些无力,更让她的意识显露出了极端的虚弱。

一路浑浑噩噩的走到这里,那张极端骄傲的脸上终于也是充满了疲惫。

但是,令菲奥娜更在意的是,她的母亲究竟被掳到哪里去了?

即便自己已经找到了与那一晚相同刺客相同的衣装,甚至找到了一些身手差不多的敌人,但它们的地牢里并没有自己的母亲。

只不过,她也得到了消息,一个破旧的矿山。

不管消息是真是假,她都快马加鞭的赶往了那里,但迎接她的并不是谈判或者阴谋。

而是一些冷漠的,但却说着要她偿命的修女。

“把她们交出来!”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在胜利之后,菲奥娜搜索了整个矿山,里面还有很多没来得及处理的黑衣人尸体,除此之外,她见到了一些刑具以及一个空着的针刺铁笼。

一些残破的布料与上面的血迹让菲奥娜怒不可遏,但是当她走出矿山之后,却再一次的遇到了那些单眼罩的修女们。

这一次来与她战斗的修女,终于不再使用那些庞大的十字架了,她们使用一种材质极为特殊的斩剑。

这种武器挥动起来会发出淡红或淡蓝色的光芒,配合一种晶石能够制造相当范围的火焰与冰刺,它们极端的棘手,特别是在自己的武器被批断以后。

可想而知那是一场多么惨烈的战斗,如果没有那个刺客的偷袭,她应该不会胜的这么惨。

不过,偷袭者也为此付出了代价,战斗之中的菲奥娜从不会有怜悯之心,能从她剑下抱住性命的,不应该庆幸自己的运气,而应该感谢她没下杀手。

因为菲奥娜从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如果她要刺穿她的对手,那么对方就是必死无疑。

只是,即便经历了这样的战斗,菲奥娜依然想不通,自己的母亲到底去哪里。

矿场里面那些黑衣人的尸体是谁造成的,那些修女想要问自己讨要什么,又想为什么而报仇呢。

谜团,让菲奥娜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另一个女人。

是苏伦做的吗?

她在自己之前,曾经顺藤摸瓜的找到了这里,然后击杀了那些黑衣人,营救了自己的母亲?

这么说的话,她的消息未免有点太灵通了吧。

等等,不对!

那一晚上,她们遇到的那些有相当实力的黑衣人应该就是掳走露丝夫人,想要杀死她的主谋。

而苏伦将其中一个修女活捉了,还有那个女巫。这么看来,她应该审问出了什么。

麻烦。

菲奥娜揉了揉额头,她的思维非常混乱,大脑有点发胀,实在想不了太多。

先回去,最安全的地方就是劳伦特家族。

处理完伤势之后再说。

再度迈开步子,菲奥娜的大腿微微的颤抖了一下,她那从紧张之中放松下来的肌肉突然不听使唤了。

无法遏制的颤抖不断的支配着她的身体。

糟糕!

还没来得及反应,无力的双腿就让菲奥娜重心失衡,眼前一黑,向着前方倒了下去。

在倒下的这一瞬间,菲奥娜做出了最好的判断,她松开了勾在指头上的断剑把手,双手第一时间向着面前的草丛撑下去,但在这种情况下,完美是不可能做到的。

“啊啊!”

惨叫一声,菲奥娜咬住牙没让自己的身体摔下去,那根卡在她大腿里的弩箭刚刚噌进了泥土里,让更多的血液随着伤口滴下。

为了不让自己失血过多,菲奥娜并没有第一时间将它**,因为她并没有什么有效的办法处理伤口。

击杀那些使用斩剑的修女时,对方的武器也失去了那些力量,不然的话,她还可以拔出箭头,然后用那个火焰长剑来止住伤口的血洞。

必须...尽快就医。

“嘶!嘶!”牙缝里喘着粗气,菲奥娜的双手猛地一用力,将自己的身体从土地上撑了起来。

她那因为撕心裂肺的皮肉疼痛而复苏的大腿,也在这时候发挥了关键的作用。

“该死!”

站起身之后,菲奥娜挤出了嗓子里的全部力气,她凶狠的大吼了一声,止住了有些摇晃的身形。

这种感觉就像是小时候,在训练场里肆意的挥洒了五个小时的汗水,那时候,真的是一旦坐下,就再也站不起来。

而现在,一旦趴下,恐怕这辈子都不会醒过来了。

那可不行,她的母亲还在等她,而且,苏伦恐怕也在等她。

真是一点成绩都没做出来,白痴一样的行动呢。

虽然很想将武器就那么丢在地上,但不管怎么说,这柄蓝钢刺剑也用了很久了。

就这么丢在地上,实在是有些不负责任。

弯下腰,呲着牙的菲奥娜捡起了她已经断掉的武器。

“嘶!”

腹部被撕裂的肌肉刺激着她的神经,那里不但有剑刃造成的伤口,更有灼伤的痕迹。

不得不说,菲奥娜可谓是一辈子都没有受过这种程度的伤势,虽然是赢了,但从另一方面来讲,也可以说是一场惨败吧。

有的时候,不得不承认的是,即便是生死决斗,也不如正面的战场来的凶狠。

在决斗中,需要注视的往往是一个敌人,即便是多个敌人,对方多多少少还会注意名誉,让自己不会输得那么难看。

即便是死了,在葬礼的时候,起码也会有“英勇”作为赞词。

但是在这偏僻的地方,战斗就只是战斗,那些修女也好,女剑客、刺客也罢,她们充分的教导了菲奥娜一个道理:胜或死。

要么胜利,要么死亡,除此之外,什么都不需要在意,什么都不是规则。

偷袭也好,卖惨也好,拿同行当做盾牌也可以,只要能够活下去,他们能够付出任何代价。

这才是动物世界的规则,这才是狼的爪牙。

原来,这份凶狠与野蛮之中,也有一种别样的美呢。

不知道为什么,菲奥娜忽然很想去德玛西亚与诺克萨斯战斗的前线了,一直以来,诺克萨斯人就是野蛮的象征。

去战斗吧,如果劳伦特家族稳定下来,那就去战场上,找寻能够以一敌百的突破吧。

不过现在嘛,嘿。

不知为何,嘴角勾起了一丝微笑,菲奥娜湛蓝的眼睛,倒映出了一个正骑马向这边冲来的剑士。

他冲自己招着手,嘴里似乎在大喊着什么。

菲奥娜向他点了点头,心里欣慰的松了口气。

现在,也轮到家族保护她了呢。

轻轻眨了下疲劳的眼睛,如果不是剑客过硬的身体素质,菲奥娜一定会在放松的一瞬间昏倒在地。

但是她还是并起了双腿,尽可能的睁开一丝目缝,去看那位向自己冲来的剑士。

他的盔甲上,黄昏的日光反射出金色的花朵,菲奥娜看着他胸口上的家徽,恍惚中,她似乎看到了一朵花的形状......玫瑰的......不,不对!

不是玫瑰!

模糊的视线中,菲奥娜的瞳孔猛地一缩,那猛地向自己冲来的剑士突然拔出了他的长剑,他确实穿着劳伦特家族的盔甲,盔甲上确实印着劳伦特家族的玫瑰徽章。

但是——

他那匆忙套上的盔甲里面,他的领口上,是一只展翅的黑色雄鹰。

这只鹰,是劳伦特家族在王城的死对头!

这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沦落到这种地步了,劳伦特家族之中竟然还会有奸细。

不对,拔剑,拔剑!

晚了!

猛然,刚刚紧握住自己断剑的手还没向前挥起,那越来越近的剑士与他的长剑,就成了菲奥娜的逼命死神。

也正是这一瞬间,刺眼的蓝光爆涌,菲奥娜疲惫的身躯忽然陷入了一种安详的沉默之中。

不再发出肌肉撕裂的惨叫,不再传递着无数伤口的疼痛,菲奥娜的身子,在这一刻寂静的令她恐惧。

我...死了吗?

下一刻,蓝光结束,这个愚蠢的想法不攻自破。

菲奥娜看到了一个女人,一头银发,挡在了她的身前。

而就是这一瞬间,那把本应劈在自己身上的长剑,狠狠的劈砍在了这个女人的脖子上。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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