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这事我没法和你解释

“大小姐终于为了要让本子内容更加贴近现实而要去亲身体验了吗？”

“很遗憾我要取材的情景对象是忠心耿耿的女仆为了救大小姐然后自我献身，结果最后看见了已经变成【消音】的大小姐然后崩溃了这种剧情。”

“怎么会有傻到这种地步的女仆呢？”咲叶转过头哈哈的笑了一下。“肯定第一时间就直接把对方的气管抽出来做皮筋啊。”

“要是对方拿着大小姐做人质呢？”

“那就把人质和犯人一起解决掉，然后向外界报告大小姐在暴徒的袭击中不幸身亡，要是您比较在意节操的话我可以改一下口，说您是不堪受辱咬舌自尽。”

“虽然我很想问你就不能有一点让我感动的答案，但是现在我们有更加重要的事情。”

朝阳皱着眉头在鼻子前挥了挥手，试图驱散周遭环境的异味，不过显然这并不可能，不知道是残羹剩饭发酵了还是杂碎的酒瓶挥发出的酒精气味和腐臭味混合在一起弥漫在整个阴暗的街道上。

两边的店铺都拉着厚厚的黑色门帘，不知道究竟是为了阻拦街道上足以让人昏厥过去的恶臭还是为了掩饰里面的交易。

大白天的街道上基本上没有多少人，就算有擦肩而过的人也都用各种各样的方式掩饰着自己的身份，有的就像主仆二人组一样披着黑色的头蓬，这也算是有完整布料的人才能做出的选项，更多的人只是带了个兜帽用围巾遮了一下脸，还有···用纸袋子上面掏了两个洞就直接过来的人。

这里就是黑市···或者说低级黑市，领主对这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里的商户大部分是有一些本钱但是交不起营业税的小商人，反正他们也么有什么暴利货物能够使用，与其花费大量的人力去挨个核查账单收税，还不如收个房租赚得多。

真正的黑市就在这片街区的地下，不过说实话环境并没有好到哪里去，只不过有人定期清理那里所以不至于太过肮脏罢了。

“到了。”朝阳在路过两个连续的拐角之后的街道正中间商铺停下了脚步。

“不去大市吗？”咲叶疑惑的问道。

“虽然理论上讲，越是靠进街道入口和出口的商铺吸引流量更多，但是俗话说得好，好本子不怕摊位偏。”

“是酒香不怕巷子深啊···而且哪有聚众卖这些本子的大摊集市啊。”

“有哦，大概。”没错，不论是cm还是例大祭，其实本质上都是聚众卖本子而已，而且大多数人买下来之后大概就只是为了收藏使用而已，然后过了不到一年就对本子的感情忘得干净开始为了这些破廉耻的物品如何收藏以及避开人的眼目发愁，最后不得已在晚上偷偷扔掉或者烧掉。

“虽然说奥特兰特要整治黑市卖违禁品了，但是这些地表的小商铺根本不会有鸦羽烟吧。”咲叶对此不置可否，而且她已经预料到了到底会发生什么。

“奥特兰特是个很尽职的财政主管，但是，毕竟他已经老了，就像他自己说的，他不会去管小金额的事情，或者说大部分情况下是让自己的下属去办事，他作为幕后指挥，那么···一个年迈的老狼或许有心，但是绝对无力来做这些事情。”朝阳竖起一根手指在空气里画着圈圈。

“而下属只是普通的公务员，他们没有任何后台保证，怎么可能与那些地下黑市的头目作对呢？”咲叶接朝阳说。“就算他们按照命令得罪了黑帮，然后自己被报复也没人会为自己出头，奥特兰特虽然老了，但是绝对不傻，他手里能动用的武力只有自己的税务武装队而已，大部分只是装饰，对付我们这样能讲道理的还有点威慑力，对付不择手段毫无底线的黑帮流氓，只会全部变成地下的猪饲料而已。”

“但是那样就相当于黑帮直接挑衅领主了，所以他们不会直接报复，只要他们是人，就会有亲人，就会有弱点，如果到了那个地步的话，估计税务武装队宁愿丢了工作辞职也不会冒着自己家人被报复的危险去直接和黑帮敌对。”

“然后，为了避免以上事情的发生，他们又必须交差，那么就只能选择这些地表的小商贩来凑数了。说到底，如果领主下定决定要清理黑市的话很简单，正规军和地痞流氓的战斗就像是大人打小孩一样，然而因为黑市提供的大量收入让他又舍不得这么做。”

朝阳总结了一下前因后果，然后推开门走了进去。

阴暗的小房间里，满满的摆着大量的书本，当然，这只是表象。

“欢迎，客人，想要看什么书？虽然很久已经没有新货了，不能只看不买哦。”和朝阳咲叶一样把自己盖在黑色斗篷下的老板头也不抬的说道。

“我们有货，大量的货，看你收不收了。”

“哦？那能给我打个折吗？如果我进了很多的话，打个折不过分吧。按照市场常规价格一本四十铜，你能给多少，看看我能不能收。”老板露出了自己粗壮的右臂，打了个响指。

“不，一本二十铜，很多很多，你要多少我就能给多少。”朝阳看着老板明显比例不一样的双手眼角抽搐了一下，老板的右臂就像是大腿一样粗壮，但是左手却和婴儿的手臂一样粗细，甚至可以看见骨头的纹路。

你是从【左边的四个死了】这个遵循了v社传统从来不数三的游戏里穿越过来的某个昵称是牛的特殊感染者吗喂？

“我记得上个月这家店老板不是你来着，那个只有右手的老板怎么了？”

“他啊，攒够了本钱，突然说什么要光明正大的做生意，然后就把店铺卖给我了，听说这个月就破产了，老婆孩子也跑路了，真是的他也不想想，我们这些做见不得光生意的哪会正经的生意做法，而且市场早就被瓜分光了，哪有剩饭给他吃。”老板摆了摆手，因为朝阳说出了前任的身份，大概让老板认为朝阳和自己一样是做这些生意的人。“一本二十我可以收三千本，但是至少要三十种，不然根本卖不出去，而且大妹子你这么做生意不会亏本吗？就算是生活艰难急着要钱也不能这么贱卖啊，印刷费可不是小数目，你这么低的定价能收回本来吗？”

“没办法，急着用钱啊···就算亏本也没办法了，毕竟老爹可撑不到我分批卖出去的时候，要是大哥没去赌博把钱输光了我也不想啊。”朝阳说着说着甚至看是小声的抽泣起来，虽然在咲叶的感知里可以明显的看见朝阳召唤了一只史莱姆藏在袍子里**发出水声。

“唉~~~大妹子你有多少我就收多少吧，我回本了继续收，我看看能不能让周围的伙计也帮一下卖。”老板似乎也是被朝阳近乎真哭的假哭震慑到了，顿了一会说道。

“真的吗··？谢谢··真的很感接您。”朝阳微微一鞠躬，然后退了出来。

咲叶一直跟在朝阳的身后，什么话都没说。

直到出来咲叶才长叹一声说到，“没想到···平时从没关心过的小商贩也会有这种魄力。”

“得了吧。”朝阳从自己怀里吧刚刚召唤的史莱姆拿出来继续**，冰凉柔软的史莱姆就像是减压球一样让人欲罢不能的捏着。“他是想要自己垄断倒卖给其他的人，毕竟一下子就是两倍的价钱，从我这二十铜收，然后四十铜卖给同行，只不过他可能不知道，马上整个黑市都会是卖本子了。”

“说这种话会不会太狂妄了了一点，这毕竟是只是小黄书而已，而且这和黑市整改有什么联系吗？”咲叶随手撂倒了一个不小心撞了自己然后试图借此机会偷钱包的小偷。

“哼哼~~”朝阳举起一根手指摇了摇，“本来没有真的想要执行这个计划的，毕竟本来只是想要借着机会赚一波然后还钱，现在嘛····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