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想......”

薇薇安嘴巴微张，极其震惊地看着我。

“没错，我有这么强的力量，为什么不能好好用用呢？”

我看着自己的掌心，握拳松拳，握拳松拳。

“我之前都在想些什么啊？哈......哈哈......”

嘴角的笑容越发的诡异了，似乎有什么开关被打开了。愉悦，至高无上的愉悦充斥着我的大脑。一瞬间，我混沌一般的脑海就像是被太阳照亮了一般，一切似乎都变得明了了。

“哈哈哈哈哈！！！！！我现在明白了！我现在终于明白了！”

我放声大笑着，肆无忌惮地笑着，这笑声好熟悉啊，就像是游戏关底的BOSS在宣告玩家的死亡之后的狂妄大笑一样。

是啊，无双游戏。玩家就是BOSS啊！

我怎么这么久才想通这个道理呢？可能是这个世界太像真实世界了吧？所以我才会把它当真实世界一样去考虑吧？尽可能地不引起注意，尽可能地不引起麻烦，这种我在现实生活才会去考虑的事情，居然也带到游戏里面来了。

真是失算，更是不敬。

这是对游戏的不敬，哪怕这个游戏死了就真的会死也无关紧要。将现实生活之中才需要考虑的事情带到游戏里面，那和将放松和快乐为作为核心的游戏理念完全相悖。这不是不敬是什么？玩游戏，就是要放开了去玩，忘记世俗，忘记烦恼，全身心地沉浸进去，这才是游戏！

仔细想想，我之前都玩了些什么啊！

“啊啊，是啊，这只不过是个游戏而已嘛。我那么认真干什么啊。反正是无双游戏，杀就完事了，把所有挡道的人都杀光，这样就可以通关了吧？”

此刻的我感觉回到了九年前，我第一次玩游戏的时候。那种激动，那种期待，那种快乐，好久都没有体会到了。

“楚唯一......”

“异界魔法师？那种东西只要靠我的实力就可以解决了吧？毕竟我可是天才游戏玩家啊！”

“哥哥......”

“没错，我，可是天才游戏玩家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根本没有在意身旁的两人，我狂笑着。

啪！

一个耳光扇在了我的脸上。

“你、你干什么啊？！”

“楚唯一！你给我适可而止一点！”

是薇薇安，此时的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起来了，并给了我一个耳光。这一下把我给打懵了。

“你什么意思啊？！”

莫名其妙地挨了一巴掌，我也有点窝火——呃，好像并不是莫名其妙？反正挨了一巴掌很窝火就是了，我的音调拉高了八度。

“我知道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也知道你和我们的价值观有不同，你刚才说的话我也有一大半不懂。”

此刻的她，似乎重拾了身为血族末裔的那份霸气。

“但是这并不是你把别人的世界，别人的人生，别人的努力当做游戏的理由。”

那凌厉的目光，咄咄逼人的气势，居高临下的威压，硬生生地一下子让我说不出话来。

“不仅仅是我，还有黑塔的所有人，甚至还有那些被你所杀的人们。我们的人生与努力，都不是游戏，你明白吗？我们也是有好好活着的，我不知道你在来这个世界之前看到了什么，经历了什么。但我们每一个人，都有着不逊于你甚至比你更精彩的经历。”

这就是血族末裔吗？好强，并不是力量，而是另一个方面上的。

“如果你只是抱着游戏的心态去杀死的他们，去拯救的我，那么我宁可死在那个晚上。与其被人当做游戏把玩，不如与敌人血战到底而死来得更像是一个血族末裔才会有的结局！”

现在，这个看起来像个幼女的吸血鬼强得耀眼啊。

“如果我这一巴掌没打醒你，那就是我看错人了。”

这个世界，真的只是个游戏世界吗？只是一个用数据点阵构成的，游戏世界吗？

听完她的话，我不禁开始怀疑了起来。

还是说，这里其实是一个真正的世界呢？

这就好像是我以前看到的一个科幻恐怖推测一样：我们怎么知道自己是不是被泡在培养液里，将电极模拟的信号当成真正五感的孤零零的大脑呢？我们怎么知道这个世界是不是真的呢？

见了鬼，我连宇宙的尽头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怎么可能知道这种事？

但是，多亏了薇薇安。

“你还把这个世界、把我、把我们的经历都当做是一个游戏吗？”

她这么问道，我摇了摇头，然后笑着说道。

“我以前是这么认为的，但现在我不知道了。”

我与她四目相对，然后我们两个一起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