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

7号议员“唰啦”一下子站了起来，语气似乎有些过激。

“喔喔喔，别激动嘛。”

“7号，别冲动。”

比起7号，慕斯显得淡定多了。

“但是5号......”

“先看看他怎么说——9号，你说‘我们已经没有谈判的筹码了’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

他坐在椅子上往后一仰，看起来相当地嚣张。

“我知道你们之前在想什么，打算借异界魔法师的力量来威胁我，好让我在你们最最关心的异族问题上收手对吧？以为得到了异界魔法师的承诺，就可以借此肆无忌惮地压榨我的权利。”

他摇了摇手，然后接着说。

“但是，我与异界魔法师聊过之后，向她权衡了利弊，她表示你们实在是过于孱弱，实在是没办法支撑起她的宏伟远近。所以，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我，并表示不会再站在你们的那一边。”

“怎么可能！”

7号惊叫道，而慕斯依旧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让我猜猜，你们会提出什么条件？”

他停顿了一下。

“嗯——先将那些异族的冤案翻案？还是说更激进一点要我解放异族监狱里的那些不死型异族？”

慕斯和7号议员都没有说话，静静地听着9号肆无忌惮地讲述着。

“总之你们的目的其实并不是解放异族，我猜的没错吧？”

“不，你猜错了。”

慕斯毫不犹豫地反驳道。

“我们的目的就是解放异族。”

“啊不，说错了。抱歉，应该是不——仅仅局限于解放异族这件事，对吧？”

尽管被指出错误，但那人依旧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

而面对这一提问，慕斯和7号再也说不出话来。

“你看，我说得没错吧。”

他大声地说着。

“你们的真正目标，其实是我吧？我很清楚的，你们想除掉我，这样就可以以防止黑塔迫害异族的风气死灰复燃。而且——”

他看向慕斯，用挑衅的语气说道。

“还可以向我复仇，对吧？”

“你知道，那件事？”

慕斯的语气乍一听很平静，但是我可以听出那平静之下的，是他积存多年的怒火。

“当然，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对方像是很得意的样子。

“在你坐上这个黑塔5号议员的位置时，我就已经把你的所有背景都调查了个一清二楚。你妻子是精灵，你女儿则是半精灵，妻子被迫害致死，连星尘都没能留下。而女儿也遭受了迫害，在辱骂、疼痛和对父母的思念之中发高烧病逝，啧啧啧，实在是可歌可泣啊。”

他毫不留情地揭着慕斯教授的伤疤，我看见慕斯开始抖了起来。我连忙伸出手按住了他，他被我按住肩膀之后愣了一下，然后不再发抖，微微回过头来向我点了点头。

刚才还叫我别冲动，结果你自己这不是更冲动嘛。

“的确是这样，所以你说这些有什么用处吗？”

“当然有，因为我知道了你和异界魔法师之间做的交易，然后，你应该知道了吧？异界魔法师现在已经跟我联手了，至于你的交易会是个什么结局，你自己应该知道吧。”

他这么说着。

“所以，你就别想着像是复仇那种不切实际的东西了。好好地当你的黑塔议员，你是斗不过我的。有了异界魔法师的帮助，说不定我还能坐到1号的位置上，到时候如果你乖乖听话，我帮你实现那个愿望也不是不可能。”

“......”

慕斯沉默着，过了许久，然后说道。

“呵，这就是你想说的吗？”

“如果你只是想说这种胡说八道的东西，那还是请你回去吧。”

慕斯淡淡地说道，这一回答不仅仅出乎了9号的意料，也出乎了7号的意料。

“你、你什么意思！”

9号在听见慕斯的回答之后，显然有些乱了阵脚。

“就是你理解的意思。”

见到慕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这很显然是不在9号的计算之内的，他先是一愣，但很快就强装镇定地笑道。

“哈，你想说这些都是我编的，好来吓唬你们的吗？那你就想多了，你不相信的话可以去找那位问问，看看她和我说的是不是有出入？”

“不，我知道你说的是对的。”

慕斯慢慢地说着，语气里没有任何害怕的样子。

“就算你是在骗我，我现在也没办法去查证。我不知道你是通过什么办法找到的异界魔法师，但是对于我们来说都是他来找我们而不是我们去找他。”

慕斯这么说道。

“但是无论如何，你所说的这一切，对我来说都没有用处。”

9号被慕斯这一番话弄得有些不明所以，他越发焦躁了，但是依旧想要挽回局势。

“哼，垂死挣扎。没有用的，你的后路已经被我堵死了，现在的你们只能乖乖就范。”

“垂死挣扎？不，你想多了。”

这时，他打了一个响指。

啪。

整个房间的灯同时熄灭了，接着，一盏灯在我的头顶亮起。

“诶？”

“你还认得，这个人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