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够了啊，今天怎么净在这散播负能量？一个天人合一把你给合厌世不成？』系统实在是看不下去萧离这幅样子了，这么下去萧离迟早得变成不会翻身的咸鱼，然后失去梦想。系统一定要阻止这种事情发生。

“厌世？厌世还不至于。我只不过是在说这个世界的真理而已。人人都知道，但却不愿意面对假装自己不知道来欺骗自己的真理而已。”萧离继续把头埋在膝盖中间语气阴沉地说道。

“人和人天生就是有差距的。同为人，但人与人的差距实在是比人和其他生物的差距还要大。”

“出身，天赋，资质，身体……每一样事情都是有差距的。而有些差距从出生开始就是已经被定好了的。”

“什么不能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有些人从一开始出生时的起跑线就已经站在了比你终点还要远的地方啊。从根本上的区别，又怎么是什么努力所能够弥补的？”

“天赋，资质。老天爷赐予的玩意本就不公平。一个人要勤学苦练数十载才能学会的东西，有天分的人只要几天几个月就能够学会。这个能叫公平吗？”

“而身体上……天生体质好的人和天生肢体有所残缺的人又怎么能够相比？”

“那么多天生不公所造成人生最终所达成的成就的差距。但那些人在达成成就的时候都会被人冠以努力奋斗之类的名头。”

“努力和奋斗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还是天分。如果只要努力就能够弥补天分的差距的话，那世界上又怎么会只有一个爱因斯坦只有一个特斯拉？”

“老天爷从来都没有公平过。先天的东西不会决定一个人未来的前途，但会限定一个人未来前途的上限。”

萧离就那么把脸藏在腿缝小声地念叨着。语气中始终全都是怨天不公怨地不平之类的情绪，负面情绪爆棚，几乎都能用肉眼看见有一团黑色的怨气冲天而起了。

。

『……负面情绪相当大啊。前世被同龄的天才人物给打击出心理阴影了吗？』系统挠了挠脸在心里暗暗地想道。

系统听萧离说过，据说是在他前世的时候他有着那么几个同样是前辈高人教出来的朋友，那些家伙个个都是属于练武奇才一类的人物。萧离几乎是每天要命地练武才能和那些家伙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程度持平。

现在这负面情绪这么大，可能是想起来那时候被打击出来的心理创伤了吧。

『我真就不该提那么一嘴。谁想到就这么随口一说就把这家伙的心理创伤给勾出来了……唉，还是赶紧转移转移他注意力吧，再这么下去这家伙迟早把自己郁郁死在那。』

。

。

。

『萧离，内力你练不练？』系统佯装出一副随口一提的样子开口说道，想要就这样把萧离的注意力引来。

“内力！内功吗！我学，我练！”萧离一听内力这名词，头一下子就抬起来了，一脸激动期待的样子。如果不是眼眶还是有些微微发红的话，谁也想不到他之前的那副郁闷的样子。

不过很可惜，系统是和萧离共享视角的。也就是说，系统她看不见萧离现在的这幅样子。

真是可惜呢。要知道现在萧离的外貌可是和小女孩没两样的，这眼眶发红憋着嘴的样子十足十的就是个闹了别扭的小丫头。这要是拍下来的话，这可是难得的萧离的黑历史啊。

。

系统没能看见萧离现在的样子，自然也就没能入手这萧离难得的黑历史记录。

『我这里有两种能够练出内力的方法，你要选择哪一种？』系统在萧离的瞳孔里对着萧离伸出两根手指说道。

“你说话能不能过过脑子？”萧离一撇嘴没好气的说道。“让人选择之前你至少先说说选择是什么吧。选择是什么都不告诉就让人选择，这还是选择吗？这是真心话大冒险吧？”

『呃……sorry啊，一不小心脑子短路了。』系统一愣，然后挠了挠脑袋说道。『我这有两个练出内力的方法。』

『一个是走阴诡之道，讲究的是一个出其不意不按常理出牌。按照以前的说法的话应该就是邪道功夫了。修出来的内力也是阴厉邪性的很，就是炼皮锻骨血河车一类的法门。』

『另一个走的是中正平和之意。讲求的是个顺心而行。无为而治，道法自然。是根正苗红的正道功夫，修出来的内力平正温润。』

。

“我选第二个。”萧离想也不想地直接就回答道。

『嗯嗯，我就知道你会选那个邪……嗯？你选第二个？』系统脑子脑子的运转速度好像变慢了一样，直到把话说到一半才明白萧离说的话的意思。感觉就好像那些动漫漫画里依靠反应慢半拍制造出来的搞笑情节一样。

“对啊，第二个哪一点都好，我为什么不选第二个？选第一个才不对劲吧。”萧离开口非常自然地说道，仿佛这个选择就是理所当然的一样。

『可是按照你的性格应该是选择第一个才对啊。』

“？”萧离歪歪头非常萌地表示了不解。

『你的性格不一直是喜欢阴别人吗？下手也非常阴毒狠辣的。这个性格难道不是应该选择第一个的吗？』

萧离低下头无奈地苦笑了两声说道：“……你等一下，我去意识空间里慢慢和你掰扯掰扯。”

。

。

。

“首先，我要纠正你一点。那就是你的刻板印象。”萧离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不紧不慢地对系统说道。

“我喜欢阴别人，下手也的确阴毒狠辣。但这并不代表我的性格就是这样。”

“遇见旗鼓相当的对手我还是喜欢上去当面锣对面鼓地打一场，输了也无妨。而下手这种事，难道下手杀人还有不阴毒狠辣的吗？下手不干脆一点，下手不麻利干净一点，难道还要等着对面回光返照拉着你一起去喝汤吗？”

“其次。我阴别人，只是因为这种方式最简单。虽然消耗脑力，但却能大大省下体力和人力的动用。是非常简便的方法。我喜欢的也正是阴谋诡计这好用的一点，而不是我就喜欢用阴谋诡计来算计其他人。”

“还有，我也不是坏人，更不是恶人。我没有心理变态到见谁杀谁，也没变态到谁也不放过。”

“我杀的人，全都是对我有阻碍，或者说是惹到我或者惹到我身边的人的家伙。”

“托卡洛，那是因为他对自己还是小女孩的亲戚有非分之想。是死有余辜，我出手乃是替天行道。里亚多，敢对我保护的小女孩和我朋友的女朋友出手，死不足惜，我杀了他是给世间除了害虫。”

“普通人遇见有人阻碍他或者有人对他身边的人出手会怎么样？把人推开，让那人不能再阻碍他。把那人教训一顿，让那人不敢再出手。”

“我只不过是拥有的力量多一些，能够做到的也更彻底而已。什么人无法再阻碍我，无法再对我身边的人出手？当然是死人……当然是肉体消灭灵魂魂飞魄散的死人最安全。”

“至于我为什么要选第二个。最开始是本能选择，在思考了之后，就决定更加是第二个了。”

“古人云：相由心生。”

“心中的想法自然会在外表上有所展现。而内力的不同自然也是会影响人的心灵。”

“剑走偏锋过于偏激阴狠的内力自然也会把我的心性引向阴暗的一面。这在你看来没什么，但在我看来这却是绝对不可以的事情。”

“为了计划，我演算了三年多。为了计划的最终成功，我演算最多的就是人心。我必须把人心的每一处阴暗每一处恶毒每一处肮脏龌龊算的一清二楚，然后再用计划把那些引出来，让人心中那些腌臜的东西为我的计划所用。”

“我不是恶魔，所以我计算了很多种可能，尽我的全力避免了那些会发生最坏事情的计划，把计划修改了一遍又一遍。”

“而如果按照最初的计划的话。饿殍千里，伏尸百万，流血漂橹，人头成山只是最基本的。子弑父，人食人。方圆之内，易子而食。人皮做鼓，湿肠做箍，腿骨为锤，头颅为杯。”

“在那个计划之下，人性会被彻底摧毁，剩下的只有疯狂和**。世间不会再有规则，没有规则的任性妄为将会是唯一的规则和信条。”

“现在我修改了计划规避了那些。但我现在的心性已经是站在尖锥之上了，只要有稍稍的偏移，就会直坠而下。那时候的我可就不会再管什么人性不人性的了，而是会随心所欲想如何就如何，那样的话，恐怕情况会比我预想的情况还要糟糕。”

“所以我还是选择正派些的内力吧。也不用这内力把我变成什么伟光正的傻玩意。只求保持现在这样就行了。”

“可以光明正大也可以阴险狡诈。这样的才是我。所以，还是平和一些比较好。”

“虽然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不想做什么恶鬼魔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