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这花开花落 一千年一切形状
“是吗，如此甚好。”
也没有很注意韩宇下面一段夸奖红莲公主的话。大妖怪微笑着点了点头，心下了然。
在嬴政说要和亲并且带韩国玩的时候，大妖怪就有了这种猜想。毕竟韩国公主里能拿得出手叫得出名字的嗯……好像就只有一个现在还叫红莲的赤练？
罗网中并没有记载其他公主的多余情报，毕竟身处王宫要传信出去也是要花点功夫的。只有这么一位红莲公主，情报里多说了两句——关于她疑似有武功，还有在新郑人民面前的曝光率之类的。在一群装温柔含蓄的假大和抚子里出了个长相还要更漂亮点的真熊孩子，总归显眼了些。
这时代还没有太多的礼法规矩，那些所谓君臣父子夫妻之类不近人情的伦理纲常。不过虽然这样讲，女子不入朝堂仍然是一个算是约定俗成的事情。在山野门派里女性地位如何看实力与教义倒还另说，但是在整体的社会地位上，女性仍然是要弱于男性的。这是赤/裸裸的权益之争，就算武学天赋与努力可以弥补个体间性别造成的战力上的差距，但一两个高手，终究还是抹不平整体上的不对等性。秦时明月虽然玄幻了些，但毕竟还只能算个低武世界，就算强如东君、月神、晓梦也做不到以一己之力砸烂性别歧视这种固有印象。就连冥华自己入秦国的朝堂，说是有秦王支持，可归根结底也还是因为在某些重臣树立起了超越常识的实力认知罢了。
嗯，关于防旱运河（现定名为‘振国渠’）部分困难渠段的非常规打通作业……
无论如何，说白了，不管红莲白莲，只要她还在当公主不打算做离家出走断绝父女关系之类的事情，那几乎不可避免的有一天将呗作为筹码嫁出去。区别不过是嫁个国君还是嫁个公子，嫁出国门和亲还是嫁给臣子固本，仅此而已。这是身为公主生来被赋予的责任……就好像公子们要为了那个位置而厮杀或者尘埃落定后被清算一样。
大妖怪能够理解这种事情，只是并不认可而已。反正现在应该已经认识了卫庄吧？这两人的CP挺不错的，她也没有硬要拆散的恶趣味。反正选红莲也只是韩王的意向，现在还没有真正定下来。到时候寻个你情我愿对嫁给国君并不讨厌的公主也就好了，不是什么大事。
全然不知自己一时兴起的逗弄给韩非施加了多少压力。大妖怪随意和韩宇聊了些没营养的话题，随后在城门口换乘了韩国备下的车马，向上城区已经准备好的来宾邸缓缓驶去。
来使女性的身份老实说让接待的人有些难办。要是个男官员来，那用简单的套路流程——吃饭喝酒，歌舞升平，美妾娇柔，一夜风流，隔天休息好了讨论会正事然后重复这一过程，高高兴兴到返回本国也就得了。别说什么正人君子不好这口，真要是刚正不阿的那种人根本就不会被当做使节派出来。最多就是外面看着比较油滑但内里三观比较正的家伙罢了，这种伺候好了也不会出什么事情……可是，女使者？
这……总不能把老九打扮打扮弄上去跳舞最后灌点药绑了放人床上吧，这还不定谁占谁便宜呢……
要问韩宇女人喜欢什么样的社交活动，他也只能说一个聚在一块唠嗑而已。关于这位风见将军的情报实在太少，让他连做些什么针对性的准备都没有办法，最后也只能见招拆招。
所幸，在之前的交流中冥华已经明确表明了自己对应酬兴趣不大，不需要特意为自己做什么安排。嗯，反正韩宇是打算今天迎接酒宴过后就不去管她了。秦王的女人，他避避嫌也是好的。真要他整天凑跟前给人出主意想办法地替人找乐子，对一个公子来说也未免太跌份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韩宇将大妖怪一行送到了来宾府。又是一番客套过后，他便带着禁军们离开了。
兵士们一如来时那样跟着韩宇去了。不多时，来宾府的大门前就只剩下了韩非还有他的马车与驾车人。因为并没有带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物什，从秦国而来的士兵们并没有整理很久就把家当搬进了来宾府的卫队住所。四名重黑甲秦兵已经站在了府邸门前，用锐利的视线在大妖怪的附近扫视警戒着。只一个眼神，精锐之锋便已经昭然。
“嗯？小韩非你还有什么事吗？”
微笑的看着门前稍显沉默的年轻人，冥华平静地问了一句。
“……不，没什么。”
微张开嘴顿了片刻，韩非轻轻摇了摇头。
“只是有些意外，前辈竟然在秦国供职而已。”
“因为小嬴政是我的学生嘛。”
“啊……哎？”
“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情来着，嗯，嘛，反正他是六岁那年拜的师。那时候还是在邯郸城呢。”
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大妖怪对有些愣神的韩非微微一笑。
啊……原来如此。这样说的话……
“嘛，比起在意我啊，小韩非。”
出声打断了韩非的思索。看着他稍有些疑惑的目光，冥华眯起眼睛，平静地微笑道：
“小嬴政是个闲不住的人，不会一辈子安分地在秦地做秦王。他志在天下。韩国，无论是否和亲，都会是他的目标……之一。小韩非，大秦的铁蹄已经很近了。你觉得，现在的韩国，挡得住么？”
“！……”
猛地一顿，韩非微微张了张嘴，最终却没有多说什么。
——挡不住。
不需要说出口，韩非与大妖怪都明白这件事。
虽然身在韩国还受着新郑中那些龌龊事情的困扰，但韩非的眼光却从来没有局限在这弹丸之地一国之内。放眼天下，这是无双国士的最基本能力了。大将军姬无夜是个强大的武者，是有心机的权臣，可并不是什么将星军神级别的将领。血衣侯白亦非，名将，雪衣堡之主。掌管十万韩军，名下精锐‘白甲军’在对蛮夷百越的战争之中更是无一败绩……可那得看和谁比。
要是能有三十万兵士，韩国可以说是稳坐钓鱼台。不是说这就天下无敌，而是这一小块地方的骨头太硬，不值得去啃。可惜，韩国没有那个能力拿出如此之多的士兵部队。练不出，也养不起。
而秦国有多少兵？初步估计起码在五十万以上吧。这还是经过了训练能够称得上正规战力的，要是算是青壮年农夫之类恐怕还要更多。而在这之中精锐又有多少？秦国名将又有多少？
当孩童看到七国的地图并把韩国和秦国放在一起比较的时候，他会觉得秦比韩大得多，打起来仗一定能赢。这想法源于直观，本是幼稚的……然而讽刺的是，便是韩非这样的人认真地去分析讨论，最后得出的结论与那幼儿竟也是一般无二。
开战，则韩必败亡。
“……您告诉我这些，是想表达些什么呢。”
沉默了良久，韩非轻轻叹了口气，有些疑惑地抬头问道。
“给你提个醒而已。各种计划啊什么的，是时候提上日程开始实施了。”
摆了摆手，大妖怪转身向着来宾府走去。鲜红的披风在韩非的视线之中扬起，仿佛是将士鲜血染红的旗帜，刺眼得让人心惊。
“让你能确认一下，韩国是否真的已经无可救药。”
然后，效忠吧。
在走之前，大妖怪已经见过了李斯这个韩非的师弟，荀况荀卿之徒。他是吕不韦的门客，但目前只是当了个小官。本来应该还在找机会接近嬴政展现自己的才华，却是没想到吕不韦这么快就被弄了下去。这相国门生本该是晋升的资本，现在却成了李斯最尴尬的履历之一。即使里吕不韦罢相已经过去了不短的一段时间，李斯也还是在原来的官位附近徘徊着，没有任何升迁的迹象，更不要谈什么接近秦王。
历史上做了那么多年的大秦相国，不得不说李斯的有才能的。然而在最后始皇帝死于沙丘之时，他却选择了与赵高合谋篡改始皇的传位诏书，更是将嬴政死亡隐瞒，以腌鱼为掩护任由其尸身腐烂。此般行径，冥华原本看来不算什么，但在与嬴政相识过后却总归成了一个疙瘩。或许大秦需要一个强力的相国来辅佐秦王处理内政，但这个相国却未必非得要李斯来做……而眼前的这位，正是一个更优选。
为了不至于让我自己来当相国回到乌鲁克时期的悲惨情况，韩非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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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多磨~
咳，这里是征集意见的PS部分。
天行九歌……嗯，当时顺手就写到了这部分，后来才想起来其实天行九歌我只看到了二十来集，就是焰灵姬从水族箱里出来的那一部分的样子……光看百度百科上的分集剧情有点难写，人物什么的也不是都清楚，导致最近其实卡文卡得有点厉害。所以咱准备迅速跳过了……
这篇有什么奇奇怪怪的地方大约都是我没看过导致的，但是嘛，总而言之就当做世界线蝴蝶效应偏差一类的东西导致的吧。
嗯……说起来有人想看刀剑神域嘛？又或者，哪部番外是比较完结掉看的？
啊，别用搜索，谁吱道今天的标题娘出自哪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