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冥的圣杯战争 17

只不过对于造成这般情况的元凶，虽然吉尔伽美什并没有掩饰自己的确知道什么内幕这一点，但却对并未对时臣的询问做出任何回应。御主们自己做的研究目前来说也没有任何进展，现在还留在冬木市的魔术师们不得不在忙碌之中心怀不安地等待着事件之后的发展……

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他们没有等上太久。

第四次圣杯战争，第二日夜，某个存在于未远川冬木大桥向英灵的诸位们发出了邀请。

——139;45;06

“真是做了超级过分的事呢……”

长风衣，红领带，西装裤。换了一身现代人打扮金发美人，太阳之羽蛇神魁札尔·科亚特尔站立在飞龙背上，从天空仰望天空。

因为某种难以名状力量的影响，冬木市……不，整个日本自昨晚起都沉沦在不见天日的阴暗之中。笼罩苍穹的黑云仿佛是某种巨大怪物身躯的一个微小部分，时不时在其中闪烁的红色闪电则是巨兽的脉搏。早在‘正主’降诞之前，这一片天象就已经将数以万计的人类诱导入疯狂的深渊。各地都在暴动，堕入深渊者宣告着难以辨别的伟大言语，带领着追随的疯狂之人冲击着一切尚未归属于他们的团队个体。防暴警察已经开始对少数领头人使用实弹，但他们的死亡就如同蚂蚁群中减员的兵蚁一般掀不起丝毫波浪，立刻便会有后来者接过它们染血的旗帜，直到阻挡的人统统变成地上凌乱粘稠的血肉碎骨，或者在极大恐惧中疯狂，成为它们的一员。

即使现在异常被祛除，这个国家已经遭受的损失也足以让各方面的国力倒退二十余年①。而对于世界上其他国家而言更恐怖的是，那代表了什么东西的黑云，正在从极东的岛国上向外扩散。

——世界末日。

世纪末之时，互联网还没有十多年后那么发达。察觉到不对的各国媒体并没有关于发生在极东岛国上异常事件的报道，世界上90%的人类依然活在自以为一如既往的世界里。或许和平或许战争，或许富足或许贫穷，但总归在某个‘正常’的阈值之中。无神论者坚信着世上没有神，信教者对还未到来的神迹怀抱期盼。资本家照旧压迫着自己的员工，梦想家依然朝着自认为正确的方向迈出脚步，最多只是抱怨一下最近天气不怎么好阳光没有以往温暖弄得自己有时会心烦意乱而已。但知情者们，那些高层政客与魔术师们，那本该压下一切有害社会安定舆论的精英阶层，反而最先开始流传起终末的预言。

无论是魔术还是科技都是系统的、公式性的。按照图纸制造出的机械有着和以往造出的那些一模一样的功能，记录中的咏唱、铭文、祈祷、魔术回路也会在正确启动后得到固定的响应输出。说到底，这两者同样都是对世界法则的朴素认知——但是那个黑云，那逼近的某物，却是能将这两种体系的基础，‘人类’的理性彻底夺去的东西。有害，无法理解，无法抵御……当科技与魔术的手段统统失效之后，无论表里那个方面的大拿都不可抑制地开始生出恐惧，而后……渐入疯魔。

即使其表象尚未显现，但腐朽的气息却早已将星辰笼罩，诱导着任何一个意志存在破绽的生物向深渊而去，成为推动大势行进的一部分动力。

太快了啊……

羽蛇神轻轻叹了口气。

如此庞大、高效的秘仪，竟然在这样短暂的时间内达成……或许就算能够击破这对文明的绝灭一击，创造了它的那个存在也没有任何办法力敌吧。

“这也只是一时兴起的游戏吗……我们还真是，稍微在能力上差了那么‘一点’啊。”

“啊咧？还有个超级Golden的小姐比我们先到一步啊？所以说雁夜，你走的太慢了啦。”

“别把我和你这样的肌肉笨蛋相比啊，咳咳……”

自言自语的时候，两个男子的声音从羽蛇神的身后传了过来。一人浑厚而充满力量，一人病恹恹的像是拖着残躯，如此对比度相当强烈的两句话。

“¡Buenas noches，（晚上好）本届的Berserker~这还是初次见面呢~”

瞬间收拾起凝重的表情，露出灿烂如同阳光般的笑容。有着一头金色长发的羽蛇神微微俯下身子，转过身背着双手抬起眼眸看着这位和戴着头冠的自己差不多高的壮硕青年。

“哎？哦、哦……布衣那丝呃……嗯，晚上好，Rider。”

金发、墨镜、金链、金戒指、金腰带，Golden到极致反而不显得俗气，看起来完全就是黑社会地下皇帝一样的英灵却像是初中男生一样为羽蛇神的动作跟语气而红了脸，一边用不知道为何呈现红色的手指挠着脸颊，一边结结巴巴地回话。

“啊啦，Qué tierno（真可爱）~”

“啊哈哈哈……”

并不知道这句异国语言是什么意思的金时挠着头发，配合的确很开心的羽蛇神一起尬笑着，让一旁的雁夜无奈地捂住了眼睛。不过这尬聊的场面也没有让他煎熬太久，其他诸位英灵也在不久之后陆续抵达。

“你们好。Rider，还有这位不知名的Berserker。看来我来晚了。”

“你们好，Lancer，Rider，还有这位Berserker。”

“话说，为什么你们一眼就能知道我是狂战士啊……”

“看你这柄斧子，难道还能是Assassin或者Archer、Caster吗？”

（此时不愿透露姓名的扛炮Archer②、持斧Caster、剑盾Assassin默默点了赞）

自此，圣杯战争已经露面的四骑英灵汇聚一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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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这里的发展和现实中什么国家情感并没有关系，只是因为第四次圣杯战争的确发生在本地而已，搞事第一个炸的自然是这里……

②原本想写教授的，但是想了想，拿破仑这家伙更夸张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