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之翼 十四
铠之巨人离开了。
破开城门之后他没有多做停留，就此向着内地没有官道的山林方向跑去。留下被他强行破开的门洞，一地狼藉的炮击阵地，还有呆若木鸡的士兵们。
轻轻叹了口气，大妖怪回到地面上，收起刀走到了众兵士的近前。
“你们已经做得很好了。不过现在还不能休息，麻烦你们再去城里参与救援和迎击工作。不要太靠前，在中段尽量阻击普通巨人。不要与奇行种交战，那些交给我和利威尔兵长就好。”
“是……”
调查兵团的士兵们有些心灰意冷，但还是勉强打起来精神，向着城内的方向走了过去。
看了眼门那边聚集在码头旁的难民队伍，大妖怪沉默了片刻，转身走进了城门边的守卫室内。那里还有不少驻屯兵团的士兵长官，只不过现在也同样陷入了绝望的境地中，看到冥华过来也只是沉默地敬了个礼。
有些意外的是遇上了之前的汉尼斯，不过他现在精神状态也并不怎么好。
“还没有到放弃的时候。请你们各位去集合队伍，尽量在附近找一些建筑用的材料来。胶水，长钉……西甘希娜区附近应该有伐木场囤积着那种粗的长杆木头吧？”
扫视一圈，冥华向着似乎就是此地军衔①最高者的汉尼斯说道。
“是……在墙内不远处就有伐木场，里面应该有不少您说的那种房梁木……但是……”
“没什么可是的。就算只有一点点希望也要去做，这可是人类三分之一的土地啊。记得，让现在这里会一些木工的士兵都集中过来。不用多精细的技术，知道怎么钉牢固木头就行了。”
摇了摇头，冥华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走了出去，在城门前二十米处站定。
她临走前下达过了放奇行种过来的命令。调查兵团的士兵也不是那种一脑壳热血的笨蛋，对自己的实力也有着充足的认识，应该说这个命令可以得到良好执行。那么，只需要等在这里就好了……啊，不过驻屯兵们……
虽然有再撑上一会的想法，不过在城门已经破开的情况下，其他指挥官很可能会下达撤退的命令吧……
……无论如何，做好眼前的事情吧。
“轰隆！”
没有让她等多久。左侧方的街道上，一头大约七米级，四肢奔行的奇行种横冲直撞地向着城门奔来。或许墙那边仍然大量拥挤着的难民吸引了它，也可能是隐约察觉到了那些拿着闪亮双刀身披绿斗篷的士兵有一定威胁，那头奇行种一往直前地向着城门洞处——也就是冥华站着的方向奔跑。
与此同时，右前方也有一头九米左右的直立奔行奇行种用一种张开双臂脑袋昂起的诡异跑姿向城门方向奔行了过来。
“……”
缓缓抽出双刀，大妖怪看向它们的眼神依旧平静。如果不去看其中善意成分缺失这一差别的话，似乎与看着两只向自己跑来的小猫的眼神并无甚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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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快！”
焦急地催促着几辆载满了长木料的马车加速前行，汉尼斯看着越发接近的玛利亚之墙，心头沉重却并未因为难民们的基本撤离而减少。
三道城墙间的间距大致是相等的，这也就意味着最外层的玛利亚之墙包裹着最为巨大的面积。就像冥华之前所说的，人类整个的领土大约有七十二万平方公里，而玛利亚之墙保护的就有近三十万。一旦被完全攻破，剩下的人类就不得不退守到露丝之墙内。那样的话，整个人类活动区域就将被压缩到剩下的四十五万平方公里之中。
虽然理论上巨人的进攻会削减掉一定的人数，这么大的土地也并不是养不活一百二十万人口。但事实上，玛利亚之墙内原本就是王国最重要的粮食产地，供应了全国大半的食物。一旦陷落，露丝之墙的内部根本没有足够的现成耕地去养活这么多人口。如果要保证这么多人生存，那些私人的土地，贵族狩猎场等等都可能得要受到一定的压缩乃至征用。毫无疑问，难民们会在露丝之墙内受到本来就自觉高他们一等的原居民的排挤冷眼……甚至直接被拒之墙外也说不定。
而且，这一次那两个畜生打破了玛利亚之墙，那么接下来是不是还会再打破露丝之墙，希娜之墙？
稍微想一想那时的情形，汉尼斯就觉得额头一阵冷汗。
不过，现在看来情况还没有到最糟糕的地步。城门那里还没有巨人涌过来，还有一些士兵在往门边运送石块和沙袋。说明调查兵团和驻屯兵团的防守还没有被打破，接下来如果这种临时的大门能够起到作用的话……
没等马车停稳，汉尼斯便从上面跳了下来。
要这种粗横梁木，梅哈娜长官应该是准备先造个像牢房栅栏一样的简易封锁——这个时候也没有余地考虑什么出入要求开闭功能了——那这些木头应该是要在城门的那边去钉装的，他得先去那边确认一下情况才行。
好像，没有什么巨人的声音啊……
安静的城门给他一种之前一切都是幻境的错觉，如果不是那个破洞太过刺眼的话……哎？
站在破洞的内边开口，汉尼斯愣在了原地。
映入眼中的是一张丑陋的大脸——倒在地上，冒着丝丝蒸汽。从那头颅旁的缝隙向外看去，一堆白色的巨大骨架正散乱地堆在一起。毫无疑问，那曾经属于好几只大型巨人。
“哟，汉尼斯队长。”
“罗伯特……那个是……”
“啊，是梅哈娜兵长杀的啦。”
同样一身驻屯兵的军服，刚刚在一旁指挥士兵搬运石块沙袋的另一位小队长面色挂着在汉尼斯看来很是不能理解的安心笑意。
“呀，巨人死掉就会很快消失真是烦人，要不然就士官长她杀的这二十来头奇行种就能把城门堵住了，倒也不用我们这么紧赶慢赶了。”
“啊……哈？多少头？奇行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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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嗯，虽然看动画的时候没有注意到，但巨人世界的确是有军衔制度的。汉尼斯是两枚军衔，驻屯兵队长。埃尔文、利威尔是三枚军衔，宪兵团团长奈尔是四枚。基斯团长和皮克西斯司令分别是三枚和四枚，同时胸前佩戴有另外的勋章。基斯三枚，皮克西斯司令七枚。
② 如果不卡得严重的话……嗯，算了，明天下午再补加更算了。我趁今晚刷点心脏……啊不，考虑考虑怎么魔改剧情，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