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嗨，好久不见了呢，风见小姐。”
并没有等上太久，一个温润好听的男声便从冥华的手机中传了出来。
“啊。”
老实说，如果不是见面的时候那股臭味实在是太过恶心让这位队长的人品被冥华划归到了最烂的那个档次的话，他其实真的是一个无法让人心生恶感的存在。声音、外貌、表情、气质、举止之间都蕴藏着一种贵族般典雅的感觉，简直就是一头完美的白马王子。
可惜是个人渣。还偏偏身居高位……
冥华心中叹了口气。虽然她相信自己的感觉不会欺骗自己，但要她仅仅凭借“感受臭味”这种和“女人的直觉”没什么两样的东西去指控一个上校军衔的现任军官……且不论有没有人信，就是冥华自己也不好意思开口。
反正是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心再黑也和她没什么关系。
“嗯哼，那么，这种时间还打电话给我是为了什么呢？”
“……丧尸，在我的县城里面发现的。我知道你们已经抓到了几只做研究了，之所以打电话给你，就是想知道有关的情况。”
“啊啦……”
手机对面的那个男声稍稍带上了一点无奈。
“这件事情还属于机密呢……放心，我们能够控制的啦，不需要风见小姐担心的。”
“……”
皱了皱眉头，冥华也感到自己现在问的可能会涉及到所谓的国家机密。虽然对什么为国奉献、国为本的思想完全不感冒，但毕竟做了十多年的良民，她一时间也是有些犹豫。
但是很快，她的眼神又再一次坚定了起来。
“我不在乎这涉及到什么机密……你怕承担责任不说，我就去找更大的官，让他们说。”
想到丧尸那般恶心的模样，冥华深深地皱着眉头，语气冰凉。
“至少，总统的脸我还是认得出来的。”
“哇，你最近难道在看什么霸道女总裁之类的小说吗……”
对冥华强硬的态度略感吃惊，电话的那边沉默了一会儿，这才传来了一声悠悠的叹息。
“唉……算啦，告诉你好了。反正也不是啥绝密的玩意……”
“嗯……其实丧尸这种玩意，被发现也已经有几年的时间了。不仅仅在亚洲，世界各地凡是有人的区域大抵都出现过这种玩意。只不过很奇怪的是，每次都只有一个人率先毫无预兆地变异，然后咬人。但无论是变异的还是被咬到传染尸变了的，好像活动的时间都很有限。从完成尸变开始大概也就几分钟吧，那些丧尸就不再动弹……啊，你要是发现了丧尸的话的话，大概就是你看到的那种状态，给点了穴似的。拖这个的福，到现在也没有出什么大事儿。”
“嗯，我知道。”
回忆了一下之前发现的那些丧尸的状态，冥华暗自点了点头。对方形容得很好，的确就像是被武侠电视剧里那些点穴手定住了的感觉。身体不动弹，只有眼珠子能转一转，加上嘴里有时候出点打呼噜似的声。
“不过我不关心这个。我想知道，到底是什么玩意让一个人突然凭空变成了丧尸？病毒吗？”
“这个……现在还不清楚。”
温润的声音变得有些犯难。
“从调查看来，这些人都是突然变异的。虽然不是所有人都没有遇到过什么值得怀疑的情况，但却并没有任何通用的异常事件存在。而且这些第一次变异的家伙里面有八九十岁的老太太，也有七八岁的小孩。有退役特种兵，也有瘫痪在床的重病患。实在是找不到任何规律啊……”
“我们的科研人员认为可能的原因是特殊辐射照射到身体产生了不好的变异……不过这只是假设，还没有任何证明的头绪。”
“是吗……”
失望地叹了口气，冥华盯着地上的两团灰烬沉默了片刻，这才想起来电话那头的人。
“啊，清月……队长，是吧。谢谢你了。”
“没事儿没事儿，我应该做的。辣么，我就先挂了哦。”
“嗯，麻烦你了。再见。”
客气地打完招呼，冥华手指一划挂断了电话。
“唉……射线？”
睁着死鱼眼抬头看向天空，冥华无奈地扯了扯嘴角。虽然林霖是理科生，可仅仅是一个高中生的她自然是不晓得宇宙射线这种玩意那些是正常无害的那些是异常的……
“唔……唉，算了。”
皱着眉思索了片刻，她无奈地摇了摇头，收回了视线。
防范于外行不通了吗……那就只好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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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挂断电话，身着修道服的青年夸张地打了个寒颤。
“真没想到她会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呢。而且还发现了……”
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李晨辉，清月轻声笑了笑，蹲下身子用手指戳了戳覆盖在他脸上的那团黑泥。
“哇，真是难办。对系统的秘密武器估计是没了效果，暴走还给人劝了回来……真是的，就不该人那个丫头过去呢……”
原本他是打算利用杨琦梦嫉恶如仇的大侠性格让她对那个风见幽香下死手来激怒她，让她暴走得更深，最好来个人类大清洗什么的。“神”说过，祂的异空间很隐蔽，能够保护自己不被她顺带弄死。而且那种等级的存在很容易就能打碎空间壁障穿越走。反正最后地球没东西可杀了，她估计也得离开去找。留下一个光秃秃的虚弱星球，他有信心把失去了防御机制的这颗星球感染成“神”的劵族。虽然不如转化现有的生物慢慢逼迫地球就范来得稳妥，但考虑的那个人的强大力量和性格，能做到这样就已经很不错了。
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唉……感情被吞噬掉，布感情局的时候倒也麻烦了呢。”
有些头疼地捋了捋头发，清月又低头看向地上的李晨辉。
“激怒，激怒……杀掉吗？”
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清月努力地用自己的理智来预测那个妖怪遇上不同事件后的情感变化。
“嗯……还是说，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