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规模很夸张，不过好在对方显然没有想到过这边有魔法师。”史提尔淡定的说着，刚一抬脚走了出来就感觉到了脚底有什么滑溜溜的东西。

睁开眼细细打量过去，是海泥裹挟着各种各样的海洋生物，比方说他刚刚就踩到了一条颇有点大的章鱼。

不过史提尔在那条章鱼行动之前就先来了两发炎剑把那只章鱼烤熟了。

抬眼望去前方，只见露辉还在与那些东西进行着几近无休止的战斗。只不过此时的露辉却不再是单纯的浪费气力的用着冷武器攻击着那些东西了，而是改用了炮击，弹射这类具有现代化气息的东西。

说起来的话，对于数量战露辉并不陌生，之前在对付“围墙系统”时他就已经积攒了不少经验，并且说起来在船上那会儿之所以会浪费气力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露娜被挟持着而且又是在船上，要避免砍到露娜以及不能轻易的破坏船体，让他有些投鼠忌器才花费了不必要的气力。

说起来的话他的战斗力约等于刨除了魔法因素的纯科学版AAA的2/3，不过如果加上了那违反物理定则的机动性以及攻击手段的多样化的话那露辉就没有胜算了。

而且话又说回来，究竟是什么级别的战斗才能将那些海泥堆积到夸张的成了小山？即便规模再低，那也是在平均4000千米的海里堆积起来的，光是想想都头皮发麻。

…………

唐正将秋田苦无的『代理演算.瞄准器』与控制台链接后，在另一边接上了细线然后将电极贴在了头上，电气式交互访问了那个怎么看都可疑的控制台内。

毕竟秋田苦无的『代理演算.瞄准器』虽然接入树状图演算网络的途径并不是电波，可说起来那东西本就是讯号接收端，就算有人透过黑入控制台让其发出电波来骇入它都不稀奇。

“毕竟是学科嘛。”

……

唐正也不是没看过那些稀奇古怪的科幻电影，几乎有98%的都有意识进入网络的。

有的会写网络世界中是网格线遍布的世界

有的会写里面是一片片的显示窗口贼拉风

还有的会写里面是一大堆代码，然后代码构建了人型

各种各样的描写都有，可真的当唐正进入了这里时才发现——

没有一个人说错了

每一种说法都是对的，既有网格线也有显示窗更有代码流……

不，准确的说，唐正并非是看见这些东西，而是“意识得到”这些东西。

这里没有空间没有时间更没有距离，所有的标准都是倚靠着每个数据上传端得到的结论。

时间只是绝大部分相同的数据，距离不过是字符串的多少，连“我”这个概念也不过只是个称呼。

“我”不需要这些东西限制，因为“我”就是整个世界！

就在这个想法闪出的瞬间，“他”的存在开始淡薄，开始转化为“它”……

就在“佗即将成为它”时，忽然间一股数据流涌来——

“他”回来了。

然后，“他想起”自己的名字

接着，他在非现实的数据中“睁开了眼”。

“这是……”唐正用“嘴”向面前的人提问道。

“透过大量占用他人的电脑的小部分内存，用‘量’产出的‘质’，这就是运算量达到了10%的‘树状图演算者’程度的，现今世界最大的虚拟机构成的拟服务器。”眼前的人说道“这里的一切都是析取了从供应主机中得来的数据构成的，即便是由‘电子式交互演算核心’访问也能得出正确的情报。”

然后面前的人站了起来，向他鞠了一躬后说道：“我知道你很好奇我是谁，认识一下。我是由秋田苦无博士复刻与世界线1.3174258的仿硅基生命体搭载AI，识别名『椛贲齊』的09号，管我叫09就好。”

“嗯……那09，秋田苦无人呢？”唐正问道。

“前55分钟的时候与本机失去链接了。”09号回答道。

唐正有些意外的站了起来，抓住眼前这个看起来像是侦探漫画中常有的小黑人那大概是肩膀的位置，认真的盯着它的脸问道：“你确定？！不是因为网络黑客骇了『代理演算.瞄准器』吗？”

“『代理演算.瞄准器』本身的作用就不是用来给他传输数据的，而且就算对方想要骇进去的话除非他们能物理性接触到实体，不然就要先入侵本服务器。”09号回答道。

“那关于他忽然晕倒你有什么头绪吗？”唐正松开手，向后退去。

“应该是受到了精神攻击。”09号说道“如果没有物理性打击的话，想要让秋田苦无博士毫无预兆的晕倒的话那就要从神经传输信号上动手，对比数据的话那就只有精神攻击了。”

“精神类超能力者？”唐正低语道“可想要在不被看到的前提下那范围就是个问题，如果……”

“不考虑一下那个可能性吗？”09号忽然问道。

“什么？”

“魔法啊。”

唐正一愣，忽然想到也确实不无可能，比如说那个“咸鱼驱逐”如果纯扩散距离那也确实不短，而同样的归属与精神类魔法也有些只要一次就算天涯海角都能进行操作的术式。

总之如果是魔法的程度的话那就可以任君想像了。

“那我得先走了……”唐正说着转身欲走，却发现背后的空间开始如被敲碎的蛋壳般的碎裂，唐正赶忙猛地向后退去，并惊恐的问道“什么鬼？！”

“几乎是秋田苦无博士与本机断开链接的瞬间，这东西就开始骇入本服务器了。”09号说道“放心吧，论‘量’的话，这东西耗不过我，只不过这样的话我就要赶紧把你送走了。”

“等等！”唐正被09号推住时慌忙的说道“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你为什么会听命于我？！”

“…………”

然后，他的意识就回到了身体中。但当他看清眼前的景色时却还是不由得捏了把冷汗。

半边身体伸出了船的栏杆，身体处于半失重状态。

花费了一番功夫后恢复了回来，然后摘掉头上贴着的电极片后想道09号最后和他说的

“因为我就是你制造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