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你不要整天坏我好事啊！”

完全没有病号的自觉，烧还没退的凛花开始和扑上去的小蕾姬情互掐。

小蕾的嘴巴被凛花横向拉伸，含糊不清地反驳：“才不能让你享受委座的‘呼呼吹凉服务’呢！”

凛花也被小蕾揪着耳朵，也气道：“什么叫‘呼呼吹凉服务’啊！你这笨蛋是不是在女仆店打工魔障了？我现在可是病号耶！难道不该受到照顾嘛？”

作为我来说，完全不知道她们的关系是好是坏。

闻言，小蕾把所有咸菜酱菜（超大量）全都拌进砂锅，原本干净的白粥顿时被搅的一团糟，她端起砂锅凑到凛花嘴巴。

“那就堵上女仆之名！让我来照顾你！”

凛花靠墙惊呼：“等等！笨蛋！你端着个锅要干啥玩意？打算直接倒我嘴里吗？先不说这个小菜的量会不会咸死，烫都能烫死我了吧！这是哪门子的女仆啊！住手！凯酱你倒是阻止她呀！”

没事啦，基本就是在打闹罢了。

即使是小蕾，也不至于真把滚烫的热粥倒凛花嘴里吧？那是什么古代酷刑嘛？

“啊！烫烫烫锟斤拷！！”

结果那笨蛋真的倒了，把热粥倒进了凛花嘴里，还洒到了被子上。

我这才上前阻止。

“你搞啥呢！”

“笨蛋！胡闹也够了吧？”

小海棠也看不下去了，她一手刀劈在了小蕾的后脑，结果这笨蛋一声惨叫，差点把砂锅倒凛花身上，幸亏凛花自己也有提防，伸手稳住了砂锅。

我问小海棠。

“所以你怎么放她上来了？”

“我也挺好奇你们会说些什么，结果意外的普通嘛，委座你能不能像男人点？早点把凛花学姐拿下，下半辈子就不愁吃喝了吧？”

笨蛋委屈巴巴地问：“那我呢？”

我叹道：“你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你的优柔寡断吗？”

小海棠反手又把锅扣回我脑袋上。

“哐！”

半掩的房门被一脚踢开了，臭着脸的樱酱抱着另一条被子走进来。

“额，樱酱？”

她把不高兴三个字都写在脸上了。

把新拿来的被子放在床前，然后默默地收拾了脏被子，又给凛花换了那条新拿来的被子，最后拿着那条脏掉的被子离开了。

期间一句话都没说。

连小海棠都被震慑，好半天才开口：“樱姐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凛花：“那根本就是生气了吧？”

我叹道：“这粥是她一大早起来为凛花熬的，被这笨蛋搞的一团糟，被子脏了也要她洗，冬天本来就不适合洗被子，外面还在下雨，这心情能好才有鬼吧？”

“我、我去找樱酱道歉。”

意识到自己孩子气的行为惹恼了樱酱，小蕾追着樱酱就出去了。

床上的凛花又嚷嚷：“她倒是先给我道歉啊？唉，这被子换了都不热乎了……”

或许是考虑到樱酱的心情，凛花硬着头皮喝起砂锅里剩下的白粥……现在是咸粥了，齁咸的那种。

我发出调侃：“这不是能自己吃嘛？”

“你还真是不懂女孩子的心情呐……算了，你们赶紧去上学吧。”

凛花摆摆手，开始赶人。

“你呀……”

小海棠瞥了我一眼，意有所指地叹气，又看了眼墙上的挂钟。

“时候不早了，我们改去学校了，凛花姐好好养病，我放学再来玩。”

“嗯，慢走。”

结果出了房门，小海棠就说道：“委座你又在装傻，明明心里跟明镜似得，比谁都清楚。”

“……其实也没那么清楚。”

“拉倒吧，我太了解你和那笨蛋了……她做出这么不理智的行为，其实是在吃你和凛花的醋，她不知道如何应对这种心情，因而产生了焦虑情绪。”

小海棠什么都看出来了。

我只好点头。

“我知道的。”

在梦境里把凛花丢进花丛也是差不多的理由。

明明比我小一岁还比我个头高的小海棠，正用认真的眼神看着我。

“委座，你打算同时接受她们的感情吗？”

“……”

她强硬地逼问：“别装哑巴，告诉我。”

“是的，我希望她们都能幸福，我不想让她们任何一人伤心。”

小海棠却笑了，还抱着手臂说道：“我就知道你这家伙最后肯定会这么选，不过这条路可不好走，虽然小蕾和凛花姐的关系并不差，可一旦扯到你，情况就变得很微妙……你已经有觉悟了吧？”

我觉得，还不需要用上“觉悟”这么沉重的词。

樱酱之前也说过类似的提醒。

嘴上说不介意我同时选择她们，但在心底，还是希望自己是那个“唯一”。

“所以我不能轻易给她们答复……成为神明之后，或许能有什么办法。”

虽然师傅成为神明之后，感情状况还是一团糟。

小海棠问道：“比如再把自己一分为二？给她们一人一半？”

“……如果能做到的话，也是个办法。”

“不不不，做到也没意义，手里拿着半个，就会惦记另外半个。”

“要让每个人都幸福，真难。”

下楼梯，小海棠抬起手肘，拱了拱我的义乳。

她笑着说道：“别心急吗，Happy End永远都是最难的嘛！作为你的志愿协会会长，我会支持你的！”

“哼，谢谢。”

想借着氛围和楼梯的高度差摸摸她的头。

……结果被拍开了。

樱酱在一楼卫生间准备，正要清洗拆下来的被套，小蕾扒拉在门口不断地道歉，里头却没有回应。

见我下楼，赵兆还问道：“委座，这笨蛋惹小樱生气了？”

我直言道：“她和凛花打闹的时候，把樱酱辛苦准备的白粥搞的一团糟，还把热粥往凛花嘴里倒。”

结果连赵兆都有些意外。

“这么过分？”

小海棠则招呼小蕾。

“笨蛋妹，走啦！上学去了咯！”

“但是樱酱她……”

我说道：“没事，她不是那么小家子气的人。”

卫生间里的樱酱传来念话。

——“你又懂我了。”——

我们什么关系，我还能不懂你嘛？

——“我真生气了，你就给我好好说说这个任意妄为的笨蛋，不然我放学都不原谅她。”——

知道啦……

小蕾她就是有点上头，也不是故意的嘛。

没回应。

我叹了口气，冲卫生间说道：“那我们出门咯。”

还是没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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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学 移 动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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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上周末已经四天没来学校了，陌生之余，甚至觉得有些不适应……主要是因为女生们对我的态度，尤其是眼前这些高一学妹。

“灵梦学姐好！请问我的发饰合适吗？”

“学姐今天也这么漂亮，可以教教我们服装的搭配吗？”

“灵梦学姐，您的裙子是自己改造过的吗？为什么裙边纹样不太一样？”

小蕾在校门口被秋罗姐绑架了，小海棠一进教学楼就拐进了学生会办公室，我则被一群名字都叫不出的学妹簇拥着，唧唧喳喳地堵在了上楼的楼梯口了。

我可真受欢迎……不，怎么想都是樱酱以我的身份为这些女生做了什么吧！？

“哟～灵梦学妹！”

身后传来轻浮的声音。

回头。

是位戴着眼镜的短发御姐，头套着顶条纹毛线帽，挎着个蓝紫色的单肩背，嘴里嚼着口香糖。

这些高一学妹认出来人，又七嘴八舌地招呼。

“少婕学姐好！”

“学姐都好会打扮，这就是成熟女性吗！”

不，她

“感谢少婕学姐！这周的校刊太棒了！”

嗯？校刊？

这个女人又整了什么大新闻？

虽然是个讨厌的家伙，但好歹也是高三学姐，我也跟着打了声招呼：“学姐好。”

“呼呼，今天是弟弟君吗？看起来你不太会应付女生嘛？”

凌少婕凑到我耳边嘀咕了一句，又主动替我解围。

“好了好了，大家不要挡着灵梦学妹的路了，晨会就要开始了，有什么问题之后再问，好吗？”

高三学姐摆出讲道理的态度，学妹们也不再多做纠缠，一哄而散。

上楼期间，我姑且道了声谢。

“刚才谢谢了。”

“真想谢？让我拍几张照？”

“哦，那还是不谢了。”

“这还能撤回的……看来你还不知道吧？你姐姐这两天，给小学妹们讲了很多服装搭配方面的知识，挺专业的，我听着都很受用，想来你今天的衣服也是她给你配的吧？”

乍一看是基础的冬季校服，但细节部分有所不同，裙边和厚尼龙袜的纹样有所差别，校服领带也换成了领结。

其实这都是变出来的，不过说是樱酱配的也没什么错。

“嗯，一直以来都是她给我挑的，毕竟我可不懂时尚。”

虽然我完全不懂穿搭，但基本的审美能力还是有的。

樱酱确实有形象设计师的才能，可惜，她的顾客只有我一个人。

凌少婕打趣道：“你这脸蛋穿破布都好看，也确实不用考虑搭配……走喽！中午我会在新闻社教室，欢迎你来找我玩～”

过了二楼的楼梯转角，她一步两阶地不按上三楼去了。

我则绕进了2-B班的教室。

“小灵梦早上好。”

“早上好。”

“灵梦来啦？今天挺晚的？”

“恩，有点事耽搁了。”

“小灵梦，你真不考虑加入马术社吗！”

“抱歉赫连同学，我对骑马真的没什么兴趣。”

……

和班上的女生打过招呼，我总算摸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还没来得及在桌上趴会儿，茜姐的屁股又坐在了我的课桌上，往上看是纤细的腰肢和傲人的胸围，然后才能看到她甜腻的笑颜。

“呼……茜姐，早。”

本以为她是单纯来打招呼的，结果却说道：“小灵梦～居然让小樱来代考，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