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信息流已经变得不可控了！

庞大的信息流固然可以让我完全了解四周所有事物的属性，再短时间内赋予我全知一样的强大能力。但随着探查范围的慢慢扩张，全知带来的信息已经慢慢超过了我的大脑的负荷。由于这仅仅只是我第一次使用全知，对于它的控制可谓是一无所知，一时间，我只能看着探查的范围继续扩大，而大脑短时间之内高速的运转也慢慢让我变得我头痛欲裂。

该死……这个技能……怎么……关掉啊……

大脑鼓胀的感觉已经无法让人正常思考了，我现在甚至无法拿回自己身体的控制权。我的双手已经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头，双脚也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姐！姐！你怎么了姐？”

看着我这样的状态怕强行触碰我会给我带来不必要的伤害，夜雨也只能是站在旁边干着急。我已经听不到夜雨的话了，头痛的程度已经超乎了想象。那种像是要把我的大脑分成两半的痛苦无法阻止也无法消除一样摧毁着我的精神世界。

——不行……坚持不住了……到极……

我的双脚一软，整个人倒在了地上。

“姐！”

四周的全息画面慢慢一寸一寸崩解，当闭上眼睛的世界重新回归到一片黑暗之后我才感觉到大脑一轻，失去了意识。

……

“梅丽涅！姐她怎么样了？”

夜雨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死死握着梅丽涅的左手，带着一丝哭腔问着梅丽涅。在我使用“全知”昏了过去之后，她就马上抱着我赶回了城里。看到我脸色苍白眉头紧皱的虚弱样子，这位还在审批文件的少女明显也被吓了一跳，二话不说就丢掉了自己手里的东西，拉着夜雨到了神官这。

“还不算坏吧，神官说她只是精神力消耗过度，用不了多久就能回复过来的。”

夜雨听了梅丽涅的话心里也有了底一样把身子靠在了墙上，一脸庆幸。梅丽涅也放松了下来，连续做了几次深呼吸之后，梅丽涅开始询问起事情的原由来。

“所以夜雨，左雾到底干了一些什么事才会变成这样的，你们遇到了什么强大的怪物吗？精神系的吗？”

梅丽涅是知道我和夜雨出城这件事的，看着我这个不妙的状态，她下意识地就往怪物袭击的方向想了。

但她也有一些疑惑。

——凭左雾的能力还不能战胜的怪物在奥斯洛德附近似乎是不存在的，除非就是那只叫做佐托的白狼王了……不对，左雾不是还救过它吗，没有理由的啊……

事实证明，关心则乱，越是亲近的人受到伤害，人的脑子就越会胡思乱想。

可能我也没有想到，我在梅丽涅的心里的地位甚至还要超过这座城已经她的城主职位。我的昏迷甚至让可以让一向冷静睿智的城主在一瞬间变成无助迷茫的小女孩，这已经足以说明我在对方心里的份量了。

“没有，姐就是出城试……试了一个新的魔法就变成这样了……我也不知道……”

已经靠着墙瘫坐在地上的夜雨已经无法停止自己眼泪的流淌了。

“明明……明明实验一个技能不需要走那么远的……都是因为我想多抱抱姐……”

夜雨已经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万一我要是真的一睡不醒，那么下一刻她应该就会把责任全部归结在自己身上吧。梅丽涅看着夜雨这个样子，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抱住了她，让夜雨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没事的，啊。哭出来就好了。”

没有人能看到，这个精灵少女的双眼里，也有一些晶莹的东西。

……

这就是全知的力量吗？

我感受着自己自由得像是挣脱了躯体的束缚一样的意识，脑子里一片空白，这或许就是使用了全知的副作用吧。不过既然意识还继续存在，那么就应该意味着“我”还没有因为这个技能而导致血条崩碎死掉。

平心而论，如果抛开全知的副作用已经使用中大脑刺痛的感觉，单论效果来说，全知确实是一个神技了。

要是放在战斗中，只要是开着全知，不仅是意味着我掌握了周围事物的信息。更重要的是，全知就像让我拥有了上帝视角一样得以了解全场的局势，只要在全知范围之内的所有风吹草动都逃不过我的“眼睛”。更别说这种像是有一双眼睛从天上俯瞰的掌控感就是我一直在追求的东西。

但全知的缺点确实也非常突出。随之而来的头痛，已经不知道能不能控制的探查范围随便来一个应该都能给其他技能判上死刑了。

不对……这些似乎也不是不能解决。

探查范围嘛……应该可以像洞察一样随意控制大小，这个方面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否则这个技能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而头痛应该就是因为大脑处理不了多余的数据才产生的吧……所以归结下来还是探查范围的问题了。

使用中我也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探查范围每扩张一点都会带来几何增长一般的大量数据流。按照刚才我还能承受的探查范围……应该也就是一米五以内左右吧。在这个范围内我自认为还是能够在一边使用全知的情况下正常战斗的。

——关于这个以后也要多多尝试，但也不能像现在这样冒失了。果然还是要找一个牧师之类的人在旁边看着我吧，不然次次尝试之后都要昏迷也不是件事啊……

但无论全知的缺点优点是什么，它对于我精神力的消耗绝对是巨大的，这也是导致我昏迷的一个重要的原因。

——看来这次又要让夜雨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