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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存的畸恋 挣扎反抗之人 3659 2019-11-27 15:32

  

有些事即使明白,可也忍不住要问出口。

明知故问这一词不无它存在的道理,事实上它出现的次数不会少,每个人都会有明知故问的时候。这反应的不是消息的不确定,而是人的不死心。

东刃樱只是想亲耳听哥哥说,没其它的意思。

说什么,当然是说“逼婚”一事,不误导人详细的说是“逼订婚”。

武成抿嘴咬唇道:“是被强迫的,一濑花她要求我签下协议书。”

听到哥哥这么说,东刃樱并没有什么大反应,她只是下意识的应了声喔,接着便低下了头不让哥哥看到她的脸。

即便明白,但有时候吧……总是想问问。而问出个实情之后,心里却难受,有点自找无趣的意思。

东刃樱当然高兴不起来,她现在要是能高兴起来才有鬼了,武成绝不会有半点疑迟的质疑其身份的真实性。

此刻若是高兴,那必然不是他妹妹,按他对妹妹的了解来说。

房间内冷寂了下来,像在他房间那会一样。不过,和他房间那会情况不一样的地方便是,这次东刃樱没有散发寒气。

虽然身处在东刃樱周围的武成会感到一阵不是针对他的寒意便是了。这股寒意没有刚才那会刺骨,但也是能让人起鸡皮疙瘩的,为此武成这次分了一些心去抵御这股寒冷。

现在和刚才不一样,刚才他任由寒气侵袭不抵御,现在则不这样做。

“哥……落雪咋办。”低着头的东刃樱幽幽道出一个亦是很重要的问题,她的声音变得轻灵空洞,在房间里回响。

不论是妹妹还是落雪,武成都不可能不在意。昨天他签下卖身契那会,他就已经暗中想过落雪的事了。

现在的落雪不待见他,这是真的。他和落雪目前的关系极其微妙,微妙到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变了,不然怎会对落雪的态度产生转变。

他没放弃与落雪和好,更是在梦中想过和落雪复原。可感情这种事,一旦分开了再想复原要比初相识要难上得多,因为会有一样东西隔在俩人之间,那便是尴尬。

武成能克服尴尬,不过落雪那边他不是很清楚,落雪也没和他好好倾述过,所以他与落雪自分开之后,关系就很是微妙。

说爱不爱,不说爱又不是。他对落雪态度的转变是由原先的“热”变为了“温”,简单的说,是他似乎没那么大的热度了。

匆匆相爱一年,却又匆匆分手。

“落雪她的话……我会抽时间和她说这件事的,至于怎么办,除了和她明说事情,我还想不出其它的……”

这是实话,他目前的确没有想到什么好的说辞向落雪说明。

“哥你这是不放在心上吧。”

没有给武成滑头的余地,东刃樱直接说出了她自己的看法。低着头的她就像是索命的死神一般,看不到脸却频频道出一针见血之语。

俩人之间对话声音不算大,武成不知道这样是否会让隔壁的王导姐妹听见,至少现在王导姐妹那边他没感受到一丝动静。

他将精力分成几份,大部分放到了妹妹身上,余下的精力分别放到了王导姐妹房间以及过道这两个地方上。

这么做是为了防止爸妈夜间去卫生间过程中听到东刃樱房间里的动静,王导姐妹那里也是一个意思,起码不会发生门外都有人贴在门口了他都还没察觉这样的事件。

不允许偷听。

“可能也是这个原因。”面对东刃樱时,他不会狡辩,他确确实实感受到他自身存在有问题,在落雪的事情方面。

狡辩和辩解不同,狡辩是用谎言解释,辩解是拿真话来解释,两者的性质在根本上就不同。他有时候连用真话去解释都不愿这么做,更何况不符合他做法的辩解。

因为不放在心上,所以想不出该怎么说,东刃樱话中的意思是这样,她在说武成不像以前那么在意落雪了,与一濑花订婚这样的事过了一天都没想好怎么去说,这难道不是不在意吗?

这是不在意。

所说的以前,是指未曾上高中那会。

“不谈这个先,我会自行解决,先说一下我的看法吧。”武成走到东刃樱身前,站着的他只能看到妹妹头顶。

和光头的他大不相同,东刃樱有一头黑色秀发。晚上洗完澡,东刃樱是不会继续绑着头发的,事实上,会绑着头发睡觉的人并不多。

绑头发睡觉那多是太累了,澡没洗发箍没摘下的情况。

一头青丝在灯光的映照下充满了柔和感,令人产生摸上一摸的冲动。

和妹妹保持大概五十厘米的距离,武成停了下来,他明白现在不宜靠妹妹太近,妹妹需要一点空间。当然,他也不能离太远,他得让妹妹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他还存在于身边。

目前的种种因素下,他是怎么说都不能让东刃樱产生一种“哥哥真的走了”这样的感受,因为那切实的终焉,一切的终点。

“好。”东刃樱被动的接受这一切。

她没有主动做出任何干预或是破坏订婚一事的行为,话语里也没这方面的意思。她是不喜欢哥哥和一濑花订婚这件事,但她选择做个观察者。

一个拥有极强自我感情的观察者,她就是这样的。不过,也只是在有关于武成的事情上是“观察者”,其它事的话,她或许会选择成为“插足者”。

妹妹的被动,使得武成内心很难受,他很想妹妹能多宣泄一些不好的情绪,而不是将其深埋心中一个人承担。但他是不可以用话语去让妹妹那么做的,因为那样只会让原本就难过的氛围变得更难过。

即便难受,可不能说。

“我被强迫和一濑花她签下订婚协议,不过吧,那始终不是结婚。”他所说的话显得是那么的苍白,他亦感受到了这种苍白,他想改变,但是,没办法。

订婚和结婚在本质上的确不同,不过这并不妨碍的事实是“他和一濑花走得近”。当两个人走得近了,有些东西也会跟着产生变化。

不认识的都会熟悉起来,更何况本来就认识的两个人。

陌生到熟悉,两个人之间可能一辈子都做不到,也有可能一分钟就完成了。像订婚这种事,等于是在签下自己印记的那一瞬间,熟悉就成了板上钉钉的事。

假戏最后变成真事,这种展开并不少,武成要做的是保持本心。如若在这一过程中他没保持住本心,订婚可能真的会进一步发展。

因为一开始订婚一事就是因为假戏导致的……假戏被迫真做,武成到现在都在想,那个偷听的人是谁。

是一濑花让泉贰故意的?还是说真的另有其人?

当然,不管是真是假,一濑花似乎都能实施原先就定好的计划。

“虽然不是很清楚一濑花她大费周章的要我和她订婚是什么目的,但她谋划已久,听说是花了几年时间来完善这意图。”武成将自己知道的说出来,他不明白这有什么大意义,可这也比什么都不说的好。

为自己辩解,该辩解的还是要解释的,既然不是假话。

东刃樱没有抬起头,她对武成说的话没反应,身边的寒气既不加强也没削减,总之就好像是变成了琥珀一样的保留原形态。

武成伸出手,放到了东刃樱头上,不过并没有完全碰到那青丝,而是隔了个十厘米停了下来。

手在轻轻抖动,武成不是很懂自己为何会手抖,按理说他只是顺从心中所想才伸出的手,可为何会抖呢?

是他的内心在驱动他这么做,似乎又是他的内心在阻止他。

很矛盾。

“一濑花她是个非常神秘的女生,我得趁这次机会好好调查一下。”话一出口,武成就后悔了。

我真的是……怎么会说出这句话来!这样显得就好像是我有意和一濑花订婚一样!啧。

“那,哥你也是有意和一濑花体验订婚的感受吗。”比起之前,这一次东刃樱说话的语气更加幽怨,武成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说错话了。

东刃樱抬起了头,因为她微微直了腰的缘故,使得武成的手成功碰到了她的头。

抖动的手因此停了下来,武成吓了一跳将手抬高了十厘米,但他转念一想,认为不能这么做,接着又把手压低十厘米成功摸了东刃樱头。

可能只是为了不想被动的碰到东刃樱,而是想占据主动吧。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不是这样的……主要是说,你想吧,一濑花已经让王导姐妹她们住了进来,能做到这般地步的人,如果不将她的面纱揭下来,日后指不定会弄出些更过分的事。”

他这说的倒是真心话,所以不能说是狡辩。他的担心不无道理,自接下一濑花的委托那会,他便发现,他的命运线算是和一濑花扯上关系了,而一濑花似乎也没有打断给他将这命运线切断的机会。

所以从哪个角度来说,他都必须得弄明白一濑花这个人。

不单单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眼前的妹妹。

“这个倒是呢,可哥哥啊,你想过没,这件事要是一濑花大肆传开后,会对你造成什么影响吗?”

东刃樱的眼神忽闪忽灭,她虽抬了头看武成,可瞳孔里已然看不到“快乐”。

试问,她拿什么高兴?凭什么?

什么都凭不了!

最后修改时间:2018-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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